恶心膈应人的。”她说的是自己的真实感受。也惊喜于卢景程也是打的是私底下解决的主意。
然后问:“相公有什么好办法?”
卢景程说不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边磨搓着手里的茶盅一边出主意:“她信那些东西,我们就用那东西把人吓回去。”
姜彤想了想觉得这办法挺好。她自己不信鬼神,但利用人心还是会的。
却她在道观里住了好几个月,多少也知道点把旁门左道的法子。
那附近村民们也大都信这个,有时候觉得自己撞了鬼或遇事什么神乎其神的事,为求一个心安,就上道观出些钱请道姑驱鬼送鬼,再画些护身符防身。
太远观的那些道姑自个心里都不信,却也要耍个假把式糊弄人,赚些银钱。
这姜彤在道观里看过好几次。
她回来那日,还有几个师姐妹送了她不少符纸木剑铜钱之类的东西。说她好歹也是道观出去的,总归能露两手才好。
如此脑子一转,倒是有了个主意。便跟卢景程说:“我离道观那天,有个师姐给了我一袋‘mí_hún粉’,说是那东西有扰人心智致人梦魇的用处,原是后山里发现的一种草药,不过得估着剂量用,太多容易出事太少没效果。我们要给人一个教训,用这mí_hún粉倒是不错。”
mí_hún粉应该其实一类对人精神有扰乱作用的草药。把着药量,给人下了就能让人睡不好不安生就好。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高安阳精神不好睡不好觉,指不定就会胡思乱想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反噬了之类的。
姜彤真的一点不怀疑,本来做了亏心事的人就心虚,mí_hún粉的作用就跟精神干扰剂似的,真用上了足够高安阳吃上几天苦头,如此一来,她哪里还有精力惦记别人。
姜彤觉得自己也变坏的,上辈子哪儿做得出这种缺德事啊。
不仅做坏事,还拉着卢景程一起商量,卢景程呢,竟还夸这个方法不错可以一试。
看来这也是个芯子带黑的。
既然觉得可行,姜彤就把那药粉调好剂量,叫来一个卢景程的心腹,让人找机会把这东西弄到高安阳的房间,最好是床榻上。
礼国公府规矩可没那么严,收买小丫头也不难,于是,这事很快办成了。
于是接下来一段日子,高安阳就受罪了。
卢景程得知结婚都惊讶了一赵会儿,没料到这也一个小小的方法竟能这么顺利,把高安阳收拾得老老实实再不敢作妖。
事实和姜彤之前预想的一般无二,甚至更顺利。
高安阳连续好几期无法踏实安寝噩梦连连。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又因为她之前扎姜彤的小人,心里总想着这些事,盼着恶鬼得人收走,哪知到了晚上自己做梦却梦着恶鬼缠着自己。
经常尖叫着醒来,然后精神恍惚哭闹不止。
开始下人都瞒着,以后是退婚之事引起的,又因被安阳郡主逼着弄了那些东西进府,自然会心虚不敢让长公主知道。
只能到后面几日郡主越来越不正常,事情再瞒不住,长公主终于发现了!
关上院子大门,丫鬟小子逐个审问,巴掌声板子声一同响起。
脆响,闷响。
所有人都两股战战瑟瑟发抖,偏偏没有一人敢开口求饶。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一言不发,不多时,一位嬷嬷手里拿着一方木盒子匆匆过来了。
显然这是从院子里找出来的。
长公主只打开看了一眼就嘭地一声合上。
眼睛里忽明忽灭,狠狠呼出几口气,才让嬷嬷把东西拿去烧点。
“打!给我狠狠打!”长公主怒火在心中翻涌。一屋子的奴才竟然撺掇主子做这种事。
可怜她的儿,金枝玉叶养大的,哪里见过这种事,年纪小一时想偏了不奇怪,却被这些坏了心的奴才引诱弄了这些东西进来,如今反而把自己害病了。
长公主怎能不生气!
这些狗奴才直接发卖了难消她心头之恨。
那嬷嬷怕长公主气坏了,站在后面替她顺气。
盒子里的东西处理了,长公主心情平复了些,才又开口问:“嬷嬷,阳儿的屋子你可仔细检查了,有没有什么不正常?”
嬷嬷回答:“并无,郡主的屋子倒没发现脏东西,想来还是那些奴才伺候都不尽心,郡主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