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已到了树下,他们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青年说道:“怎么是你们两个守在这里?”虽是他先说话,但他浑身上下却展现出远超他同伴的稳重气度。
“怎么不能是我们两个?所有族人都有责任!不论是谁出现在这里,你都没必要大惊小怪!”一个女孩子教训那人道。
那人尴尬地点点头,“我真是在外面呆久了,实在看不下让女孩子来做这看门的苦差事!原谅哥哥我这一回,下次下山前,我一定拿出样惊喜来,犒赏你们两个丫头今日的劳累!”
“丰哥!”正是那方才教训这位“丰哥”的女孩子,此刻叫得却是异常的亲切,“到底是什么惊喜?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另一个女孩子也凑过来说道:“是呀!丰哥!你上次教我们做的秋千,我们早都玩腻了!这次出去是不是又有什么有意思的见闻?我要听!我要听!”
“嗨呀!”“丰哥”拍了拍巴掌,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这次下山所为之事啊!与要给你们的惊喜呢,其实是一回事!要是现在给你们讲过了呀,就没有惊喜了哦!”他示意身后的同伴,那同伴便将一个包裹递了过去,“丰哥”拿着这包裹在女孩儿面前晃了晃,里面像是两个球,却隐隐地有着几处凹凸棱角。
两个女孩儿各自伸出一只手指,朝着那包裹轻轻戳了戳,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问向“丰哥”道:“丰哥?你带给我们的,不会是皮球吧?”
“丰哥”笑了,不予置否地拿过包裹来,丢回给自己的同伴,他把那笑意保持在脸上,略过等待答案的女孩儿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他的同伴看了看那两个女孩子,也跟了上去。两个人一直走到远处的那一座山,走上那蜿蜒的山路,翻过那高耸的山头,就在这山的后面,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城堡,如一个巨人躲藏在山峦的掩护之下,回头望去,那十几里长的来时路,站在任意一处都能看见这座山,却也都看不到山后的这座城堡,“丰哥”站住了脚,若有所思。
“辉羽!”
“丰哥,什么事?”那同伴立刻应道,见这“丰哥”终于与自己说话了,他方敢打开话匣,“刚才真是惊险哈!若那俩丫头动得不止是手指头,可就真有你好看了!她们要是受了惊吓,那可当真是麻烦得很呐!就连我,恐怕都要跟着遭殃啊......”他说起便是个没完,“丰哥”听不下去才打断道:“辉羽你......你真是我灵流族的耻辱!”
听他义正言辞这么一说,那辉羽便再也打趣不起来了,惊讶的表情留在了脸上,脸色却渐渐变得灰白。
“丰哥”又笑着训斥道:“还等什么呢?还不快下山去买皮球!这点小事都反应不过来!还敢说自己不是我们的耻辱!别忘了!下山的时候绕到那两个丫头的视野之外去!”
“哦!哦!我马上去办!”
看着那辉羽丢下包裹一溜烟地消失了,“丰哥”的神情再度变得凝重,“辉羽啊!难道你真的认为两个小丫头不知道这包裹里是什么吗?你真的认为自己能逃掉她们的目光吗?族内果真是参差不齐,你却稳稳地要做一个耻辱了!”这些才是“丰哥”发自内心的话,却不他是想让那辉羽听见的了。
......
随着齐殃走出来,齐无为渐渐看到了与他原先设想全然不同的景物,他原以为自己是为崇龙教所搭救,但眼前所见,却让他立即便断定这里绝不是崇龙教的地方。
一条平整的大道,农田禽畜与城镇高筑斑驳却具美感地排列在其上,往来其中之人,备具了男女老少,他们皆是相貌不凡,每一个让齐无为瞧见的面孔,都叫他不敢轻易忽视。他们既非隐于市,又不像隐于山林,只在这里来往奔走,时而穿上朴素衣服劳作,时而换成华贵长袍休憩,一切像是早有安排而自然安逸地进行着。此等族民,此种生活,直叫齐无为想起那为白衣青年,想起他口中的灵流族人。
“灵流族......此地是集灵山?”齐无为说道。
齐殃点了点头说:“你看来像是有些惊讶?”
“崇龙教怎会与灵流族有这样往来?”齐无为想着,崇龙教在他的印象中是十足的危险,但灵流族却总叫他无法起疑,不知是否是因为那及时雨般的白衣青年,还是面前这飘逸如仙的生活情景,他如何也不能将邪恶与危险同这灵流族联系到一起。
齐无为与齐殃渐渐来到了一座城堡之前,这城堡出现在一片奇景之中并不叫齐无为感觉突兀,他清楚,这城堡或许便是灵流族人中主事之人的所在了。
这一路畅通无阻,城堡周遭竟看不到一个卫兵模样的人,也看不到一件散发着寒光的兵刃,齐无为不敢想这里到底是真正有那么安稳,还是说每一个居民皆有着那白衣青年的本事。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内中空旷且明亮,齐无为不曾见到一个台阶,落脚处只是与外面一般平整。
城堡之内,正有七个人围在一张巨大的圆桌之前,他们看似正在商谈着什么事情,但见齐无为进入,便停止了交谈。他们七个人并作一排,对着齐无为与齐殃致上了后者能看懂的欢迎礼节。
“齐无为,希望这一次搭救,可以让我灵流族,交下你这一位朋友!”七人之中,一个身材较高的男人说道,他语气中的高傲与自豪,同样体现在他充满活力的神色上,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