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感情的事很敏感,其实我很迟钝。
然而总结了教训不等于你将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事实证明,这个错误,我一犯再犯。
我并不把那时的一切暧昧情怀当作爱情,甚至连早恋也算不上。
但我始终固执地认为那种感情很纯洁,很美,很珍贵,很让人怀念。
我就像只妩媚的小狐狸,用万种风情谜倒众生。那时的我哪里会想到我会在爱情上出师不捷,我也不曾预料到有一场长达十一年的苦恋正在等待着我。
此后我和我的三个王子再也没有产生交集。
但我还是有必要提一提他们的后续发展。
最令我痛心疾首的是他们没有把“白马王子”的标准保持下去。
柳霁亭后来还是玉树临风,有人说他长得像谢霆锋(虽然我不那么认为),迷倒了他们学校的一众女生,但成绩不再遥遥领先,也不再是老师眼中的模范生(这一点比较像谢霆锋)。
殷昊仍旧在校园里过得风生水起,然而如今他的身高还不到一米七零。据说他中学时代交了一个女朋友,长得很像我,我闻言唏嘘半天无比感伤。
裴捷成了一个街头浪子,早早抛弃了校园生涯,开始浪迹江湖快意恩仇,无意中替我们四姐妹完成了儿时的心愿。
而我呢?
也许是儿时的生活太过丰富浪漫,连中学生涯的精彩都提前预支,所以我此后的日子过得像个苦行僧。
[2005-11-21 8]2005-11-21 820 公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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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认识吴籍是在我六年级那一年。
我一直愿意把他名字的两个字想象成“无极”,那样更符合他的气质。我当时还没有从楚留香的狂热中清醒过来,所以但凡男生我总爱以古代的视角来考量。
所以,我觉得无极这个名字比较像个侠客,一袭白衣胜雪(我只会这个比喻),一剑一萧走天涯,武功当然是“独孤求败”那种境界,无人能出其右,而拉下武林第二至少千山万水的距离。
后来,我每次叫他“无极,无极”,他其实并不知道我用的是这两个字。
就像是我自己的名字,当别人叫我“洛颜”的时候,我会把它看作是“诺言”两个字,本来在我们的方言里就“l”“n”不分,所以洛颜和诺言没有区别。当然,如果还有人把那两个字当做“落雁”,我也不介意,沉鱼落雁嘛。
我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一个俗不可耐的欧巴桑,唯一不俗的便是我的名字。
那是个春节过后的一个早晨,我随父母走亲访友。
那家的男主人是我爸爸的学生的父亲的姐夫的朋友。
那家的女主人是无极的舅妈的哥哥的上司的侄女。
反正千逗万转,我和无极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并且认为那是一件很傻的事,我第一次见到无极的时候也并没有认为自己钟情了,但是后来,当我回溯到爱上他的始初,我认为应该是在这个冬日的清晨,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
他靠在乳白色真皮沙发上,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穿一件黄色羽绒服和蓝色牛仔裤,梳着中分头,很清爽的样子,对我温温和和的笑。
他一笑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往一侧扬,很好看。
我爸认识他,因为他是我爸学校的高材生,刚上初一,但是成绩好得让老师们惊奇,据说初一期终考七科满分七百,他考了690,而且,他也是很得老师器重的学生干部。
我很不好意思的发现,我对男生的评价标准一点也没有随着我生理以及心理年龄的增长而进化,我还是秉承着我们原始的白马王子标准:帅气、成绩好、体育好、有领导风范。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他照着我的标准成长呢。
我无可救药的迷上了他。
无可救药。
大人们介绍我们认识。
“无……”我像橡皮泥似的贴在我爸身上,用比蚊子还小声的声音叫他,我没有叫他“吴籍哥”,我直接叫他无极,但是应该没有人听到我低分贝的梦呓。
“这孩子,越大越扭捏了。”我妈戳戳我的头,对着别的妈妈抱怨。
无极还是温和的笑,他的笑很温暖,像世上最和煦的阳光完完全全笼罩住我,让我无计回避。但他的笑还夹杂着些别的意味,我甚至怀疑他听见了我刚才的称呼。
“吴籍,陪颜颜出去玩吧,喏,里屋有乒乓拍,去玩吧,快去快去。”无极他妈拍拍他的肩膀,
“哦。”他站起身来,去屋里拿了球拍,带我出去玩。
我们一起走出门,他把保险门扣上,回头就对我笑道:“你应该叫我一声哥。”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忸忸怩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