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般火爆霹雳的脾气,真是令人羡慕,也不知我如此岁数时,能不能这么有活力。”常印的笑容非常的贱。
木桑道长怒吼道:“混小子,你知不知道这件宝物乃是……”转而又是一愣,无论这件宝衣如何珍贵,总是身外之物,何况已经赠与常印,那已经不是自己之物了,常印愿意怎样折腾,全在于他自己,自己半点干涉的权力也没有。木桑道长摇头苦笑,不想自己一把年纪了,心性竟然还是没到家。
这折扇正是常印寻着高明的匠人,按照他在连城诀里打造的那柄折扇的方法打造出来,可幻化长剑、单刀、九节鞭等手持兵刃,又可将扇骨当暗器射出,扇面用乌金丝背心制作,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常印将这柄折扇的功用挨个展示了一遍,宽慰道:“道长您瞧,我这家伙有诸般神奇功效,不比单一一件内甲有用的多了?”
木桑道长撇撇嘴,忍住了再次发飙的冲动,道:“我懒得理你。老猴儿,快来与老道下几盘棋!”
常印笑道:“我说道长,下棋怎么不找我?”
“哼!”木桑道长瞪了常印一眼,“老道没有找虐的爱好。”
穆人清教了半天剑,已微感疲乏,但知木桑棋瘾极大,如不陪他,只怕他整晚睡不安乐,于是和他到树下对局。袁承志练了一会新学的剑法,忽听木桑喜叫:“承志,快来看!你师父大大的糟糕!”于是奔过去观看。
穆人清棋力本来不如木桑,这时又是勉强奉陪,下得更加不顺,不到中局,已是处处受制,眼见一块白子形势十分危急,即使勉强做眼求活,四隅要点都将被对方占尽。他拈了一粒棋子,沉吟不语,始终放不下去。
袁承志在一旁观看,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师父,你下在这里,木桑师伯定要去救。你再下这着,就可冲出去了。不知弟子说得对不对。”穆人清素来恬退,不似木桑那样自负好胜,也就照着徒儿指点,下了这着,一大片白棋果然真冲了出来,反而把黑子困死了一小块。
木桑道长一看,脸色很是难看。若是原著之中,他碰上这么一个对下棋有天赋的小孩子,当是欢喜不尽,但现在放着有常印这个开挂的人在此,如果他把这手妖孽本事也教给了袁承志,老道今后就只好避着华山派走啦!
木桑道长不知常印的外挂没法教给别人,问道:“好个小猴儿,你把棋艺也教给他了?”
常印道:“教个屁,这三年练功练拳还不够时候,分秒必争,哪有空教他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他跟木桑道长素来说话随意,大家都已成习惯。听说常印没把棋艺教给袁承志,木桑道长不但不恼他没大没小,反而喜道:“好好好,承志,你来陪老道下几手!”
常印伸手阻拦道:“诶,道长,承志每天习武练拳,很忙的。若是陪个大国手下棋,玩物丧了志,那也还罢了,可若为你这么个臭棋篓子……嘿嘿。”
“混账!”木桑道长笑骂道:“下棋的乐趣,跟你这种一学就会的妖孽没法说!承志若是赢了我,我教他几手功夫,不耽误了他练功的进境便是!”
常印笑道:“道长,您会什么功夫哇?”
“哼,你说呢?”木桑道长轻哼一声,手一扬,一把棋子打出,待棋子落下,木桑举起棋盘一接,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十几颗棋子同时落在棋盘之上。本来十几颗棋子抛上天空,落下时定有先后,铁棋子和银棋子碰到钢棋盘,必是叮叮当当的乱响一阵,哪知十几颗棋子落下来竟是同时碰到棋盘,然则抛掷上去时手力的平匀,实是惊人。
更奇的是,十几颗棋子落在棋盘之上,竟无一颗弹开落地,但见他右手微微一沉,已消了棋子下落之势,一颗颗棋子就似用手摆在棋盘上一般。
木桑道长本道袁承志看了自己这一手手法,定然要伸出了舌头,半晌说不出话来。不料袁承志却奇道:“咦?这是‘满天花雨’的手法,道长怎地也会这门功夫?”
木桑道长当即呆住,愣了半晌,才不敢置信道:“常印你这小猴儿把……把老道的功夫都教给他了?”
常印笑的很是没心没肺:“是吧,好像是,神行百变什么的他都学过。哎呀道长,您知道小子这第一次教别人,难免心中紧张,一时不注意,就把自己会的功夫全都教给了小师弟,也分不出什么华山派、铁剑门的武功了。”
木桑道长现在觉得以后要少见常印几次,也好多活几年,不然自己早晚被气死。他指着常印道:“你你……你这是害了他呀!”
常印撇嘴道:“害了谁?小师弟的武功是他三师哥教的,正宗的华山派功夫,你指望谁拿着块废铁过来就让他纳头便拜么?我看道长你是怕我们师兄弟四人,各个武艺高强,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一不留神把你那不成器的师弟杀了才是吧?”
袁承志听着二人谈话,似乎木桑道人有一个师兄弟品性十分不端,武功却甚是高强,身份可能也极为尊贵,不由为这才见了半天面的老道担忧。他手捧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出来,向木桑道长道:“道长您既有强敌,不如将我师哥送我的这件背心穿上,可挡刀剑。”
木桑道长一看,袁承志手捧的可不正是自己那件乌金丝背心?仔细看去,却好像略短了一截,不过穿在身上,要害依旧能尽数防护在内。想来也是,一块扇面能用多少料子?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