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接她电话就够她开心的了,至于他在电话中那不带感情的回应,她丝毫不介意。

“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正在工作室里,思索着下刀位置的黎苍琴放下钻石雕刻刀,拔下脸上的护目镜,走来摆放咖啡与报章杂志的小方桌子旁。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她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称苍琴闻言垂眸,望着小桌上的报纸,朝上的正是报导他预备结婚的那一页。

薄唇微掀,“这与你无关吧!”怎么,终于出现点像样的情绪反应了?

无情的话语冰冻了她的心,她浑身发寒,像是赤裸裸的被丢进北极冰洋。

“怎么会跟我无关,我跟你之间……”

“你不是说过,就算我有妻子,你也要当我的情妇?”

她愣住。

“我跟谁出国共游你不也都无所谓?”

她有所谓!她非常的介意挂怀,只是她没有任何资格争取。

“既然如此,我结不结婚都跟你没关系吧?”

“我真的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你?”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终于逼到了眼前。

“你现在想独占了?”

他虽然没开口明说,但她仿佛听到他心底的声音——你以为你有独占我的资格吗?

“我……”她艰困的吞了口唾沫,“没有这么想……”

俊眸微眯,将报纸大力丢入一旁的垃圾桶。

“既然没有这么想,你打这通电话来做什么?”他的音量大了些许,显示他的怒火正在上扬。

“我只是……”月蕾深吸了口气,预防哽咽的嗓音露馅她此刻伤痛欲绝的心情。“我只是想知道报导的真实x而已。如果……如果那是真的,我应该要祝福你才对……”她呐呐说着违心之论。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他恼怒道:“全世界超过六十三亿的人口,我唯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祝福!”

“喔……”心脏传来阵阵的刺痛,月蕾小手用力抓着x口的衣服,呼吸浅而急促起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哽住的喉头也让她无法再多说什么。

“那我挂了。”她黯然合上话盖。

直到通话结束,她才敢趴在沙发上,放声哭泣。

她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当初她是这么哀求他的。

她什么都不要求,就算他结婚后当他情妇也无所谓,他将她当成地下秘密情人,不肯将她公开,不带她去认识任何一位朋友,她都无所谓,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她曾经以为,她可以满足于这样的小小愿望。

可是,当他真的要结婚了,她才知道,她不能。

她没有办法跟另一个女人共享他!

只要一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是在另外一个女人怀中,忌妒就啃嗜得她几乎快发狂。

那一个女人可以拥有他正大光明的爱,她能与他一同走在阳光下,接受每个人的的祝福,他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认识她,她可以为他生下孩子,与他共享天轮之乐。

而她,什么都没有。

泪眸凝视着空空的掌心,她此刻才赫然顿悟,她的手上其实什么都没掌握住。

他早就不爱她了,连跟她出去外头约会都不肯,每次与她见面,以亲吻为开始,以作爱为结束,对他而言,她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他甚至不用在她身上费任务心思,就可得到她的全部。

轻轻的抱来沙发上的泰迪熊,她如同往常一般,只能对着它吐露心事。

“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小手轻抚着泰迪熊衣服上的口袋。

泰迪熊无声的回望着她,黑色的圆圆眼珠似乎也透露着悲伤。

“你觉得我应该默默的就这样离开,还是跑去告诉他,我不希望他结婚?”她力摇着泰迪熊,“告诉我啊!告诉我该怎么做?告诉我啊……呜呜呜……”小脸埋在泰迪熊柔软的身上,哭透了毛茸茸的躯体。

她哭了好久好久,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哭得嗓音都哑了,才自泰迪熊怀中抬起脸。

“我去叫他不要结婚好不好?”她用力抹掉颊上的小姐痕。“反正我跟他注定不会有结果,那倒不如去大闹一场,总比我闷着离开心里会好过点,你说对不对?”

她似乎看到泰迪熊的眸中透露赞同的意思。

“那我去了喔!”走来门口,才要套上鞋,想想又不妥,她踅回沙发,抓起了泰迪熊,“陪我一起去,给我勇气!”

工作室的大门未落锁,月蕾才推开,被良好隔音设备锁在屋内的嗓音就几乎快穿破她的耳膜。

电动雕刻刀在石头上切割,带着耳罩与护目镜子工作的黎苍琹并未发现她的到来。

他正专心工作,还是别打扰他吧!她想着,默默退到一边的角落去,x前紧抱泰迪熊。

过了一会,黎苍琹停下工作,怔怔坐在木梯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她可以出声唤他了吗?她很怕时间再拖下去,她会丧失勇气。

“苍琹。”叫唤了数声,她才发现带着耳罩的他,是听不到她的声音的。

于是她走到他视线可及之外,抬手挥动。

她的突然出现让黎苍琹神色凛住,拔下护目镜与耳罩,走下木梯。

“你来干嘛?”又要来祝福他幸福吗?

他看起来似乎很不欢迎她。

这也难怪,他连与她一起出门都不肯,工作室这种神圣的地方必定更不希望她踏入。

“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环抱着泰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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