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佣兵就要有当佣兵的自觉啊!怎么能在战场上遇到自己人后就立即停火,将雇主当成冤大头?
“着什么急啊!”望也没望玖天国皇子一眼,刀疤统领自顾自的烤火取暖,“我们海老国乡亲经年出门在外的,混口饭吃容易吗?要是每回遇上自己人都硬打,多对不起在家等我们吃饭的老母、娘子、孩子啊!”
“你……”
“放心,我们海老国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所以还是能分出胜负的。”这回,刀疤统领更是大刺刺地开始吃花生了。
“你、你告诉我这胜负怎、怎么分啊!”指着身后那群已经开始卸甲的海老国佣兵,玖天国皇子气得都结巴了。
“单挑啊!五战三胜制。”刀疤统领一副不理解玖天国皇子因何如此大惊小怪的扬声说道:“这样一来,胜负立现,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若大家乱打一通,弄得无故损兵折将,再接不了下一单生意不说,家里那等我们回家的孤儿寡母们怎活啊?”
“你、你们简直——”听到这里,玖天国皇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吵,对方第一员战将排出来了,让那个我瞧瞧是谁……喔!是战力榜上排名第十的中山县老张,这也太客气了吧?”远望着金沙国边塞升起一面“中山张”的旗,刀疤统领一把打断玖天国皇子的话,在看仔细后哈哈一笑,转头对身旁人说道:“二疯子,让排名第九的通明县小李上好了,省得人家说我们欺负老乡。”
“行。”二疯子应了一声后,回身叫道:“通明小李,你今天当先锋。”
“知道了,就来。”远远地,一名壮硕男子眉开眼笑地高声应答着,接着开始整装披甲。
当“通明李”的旗帜升起后,刀疤统领继续凉凉喝着酒、吃着花生,但在对方第二面旗帜徐徐升起时,他却微微愣了愣,再转头望向身旁的二疯子。
“二疯子,家里搞什么啊?怎么又让荆大少出来筹钱了?”
“还不就上个月那场大水给闹的,g里拿不出钱来修堤了呗!”眺望着远方那面绣着“荆”字的三角紫旌旗,二疯子懒洋洋说道:“更何况听说三皇子马上要成婚了,可到现在还凑不齐人家要的聘礼哪!”
“发生什么事了?”在身后海老国佣兵疯狂的叫好与口哨声中,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的玖天国皇子急忙问着,“你怎么不再排将了?这回要排第几名的?还有,他们怎么也不排将了?”
“他们不会再排了。”刀疤统领缓缓站起身,大嗓门地回头叫道:“来,来两个想跟荆大少会会的,名次不限,地区不限,机会难得,要上就快啊!”
“为什么只需要两个?”在海老国佣兵们抢成一团想上战场之时,玖天国皇子努力扳着手指数着,“这样加上你,我们也只有四个人啊!”
“再多也是白上。”
“他们认输了?”听及此言,玖天国皇子眼眸一亮。
“认输个屁!”刀疤统领转头瞪向一脸喜色的玖天国皇子,“要不是给俺们留点面子,人家连第一个都不用排!”
“你不是海老国佣兵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吗?”听到这个与自己心底盘算完全相反的回答,玖天国皇子彻底楞住了。
“老子排第一有个鸟用?”刀疤统领呸了一声后低声骂了一句chu话,但脸上却有股掩饰不住的浓浓自豪,“俺们荆大将军王可是俺们海老国隐藏版战力榜上的顶级天王战将啊!”
隐藏版战力榜?他当初怎么没瞧见?
莫不会是这群臭佣兵光想赚钱,不想打仗的借口吧?
“我就不信了,你们一定在使诈!”一想及此,玖天国皇子忍不住怒目吼道。
“使个屁诈!”刀疤统领也同样一吼,“真要不信,你们上一个自己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上就上!”玖天国皇子忍无可忍地转头一唤,“平风,你上。”
“没问题。”
回应玖天国皇子的,是本就对自己国家竟聘雇外来佣兵而不满许久的玖天国第一猛将,如今有这机会,他自然毫不考虑地应了下来,只为给海老国这群乡巴佬们见识见识,何谓真正的“猛将”!
终于,在刀疤统领这边将四面旗全升上后,第一场单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展开了,但由于双方战力不分轩轾,因此此役打得是j彩绝伦,日月无光,一直到半个时辰后,玖天国佣兵才顺利挑掉金沙国佣兵臂膀山的红丝带,在欢呼声中胜利而归。
眼见已胜了第一场,玖天国皇子立即打铁趁热地让自己的大将上场,而玖天国第一猛将平风自然自信满满、威风凛凛地纵马向前,然后边走还边不屑地对一旁的海老国佣兵冷笑。
大雪,依然在下,天候,更酷寒了,但海老国的佣兵们却无人发一语,而是在一股异样的期待氛围中,望着一匹缓缓由金沙国边塞大寨走出的黑色战马。
这匹战马其实很平常,毛色因常年征战而显得有些暗淡,马身上的战甲也有些老旧,但再老旧,也老旧不过骑在它身上那名男子身上那东少一片、西掉一块的黑色铠甲。
男子身着紫衣,身材颀长,脸上罩着一张古怪的人皮面具,让人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他的身后,c着两支造型奇特的短戟,而骑马的姿态,不仅怎么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