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罗劲松一天到晚就在厂里生事,这次优化怎么不把他优化掉?”
“罗劲松生事?小徐你说清楚,罗劲松生什么事了?”
“黎总你知道是谁在传公司收到律师函吗?”
“谁呀?”
“就是罗劲松!”
“哦,我知道了。”
“大河,什么律师函?”静静听两人说完,高老头才问。“沙发厂催货款,给公司那边发了个律师函,我跟卜总说过了。”“哦。”
“黎总,我觉得我们公司最大的问题还是裙带关系。柳总的那些人做事不行工资又高,一粒耗子屎坏了一锅汤。那些人不清掉,公司怎么搞得好!还加上村长几个亲戚,特别是罗劲松,一天到晚只会煽风点火造谣生事——”厨房里打了个转,饭菜不合口味,没吃,才扒拉几口面条,半空着肚猛灌,脑子里乱嗡一片,大河跟高老头说的话左进右出,没有过脑,只顾想到哪就说到哪。“小徐哪,你做好你的份内就行了。”高老头皱着眉听了一段,看家柏一说开就滔滔不绝,赶紧打断。“卜总用人也有问题,什么人都要从外面招,从来也不给自己人一点机会。。。”一被打断就忘了要说村长亲戚的辞,家柏借酒倒起自家心底的苦水来。“小徐,你没听见高总的话?你只要做好你的份内事就行了!”再也听不下去了,大河只得喝断。“服务员,买单!”听家柏作怨妇诉,酒已没法再喝。“黎总,我来!”家柏拼尽最后一点清醒,抢着掏钱买了单,跌跌撞撞里上了车。不欢而散,路上再无一言。
打扫完房间,阳台上晾好衣服已快点。一周一次大清理,是婷婷雷打不动的习惯。完了才进得卫生间,仔仔细细洗尽身子,披着浴巾坐在床头擦头发。出yù_nǚ人最美,可惜婷婷只有自己欣赏这份妩媚。电话提醒有信息进来,婷婷点开微信,“睡了没?”顾不上擦头发了,丢了毛巾,“你到哪了?”“还没过黄河。”“那你还在河北吗,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河南,已过了安阳,快进到鹤壁站了。婷婷,问你个事。”“什么事?”“今天公司收到一份供货商的要账律师函?”“律师函?我没听说呀。你等下,我问问小芳。”
“任姐,你这是听谁说的?”窦芳一听婷婷问起律师函,全身肌肉立即绷紧,后背直冒凉气,这事要是传开了,那自己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我老公。”“你老公不是去长春售后了吗?他是怎么知道的?”情急之下窦芳也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就顺着婷婷老公这个点往前找,找出话源,不用替人背这个黑锅。“他怎么知道?小芳,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律师函?”“我不知道。任姐,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啊,拜。”窦芳发觉已来不及了,只好矢口否认,不然又授婷婷话柄。
“哈哈,小丫头片子,说漏嘴了罢。”婷婷心情大好,也没有去跟窦芳计较,立即向火车上的老公通报这一重大发现。
“听小芳口气好像是收到了。老公,你是怎么知道的?”婷婷终于也没忍住。
“彭烈跟我说的。”
“彭烈不是被优化了吗?”
“他是顾育琪招来的,被柳斒通严一乔这么挤兑走了。挤兑完还不给人家工资,不是明着打顾育琪的脸吗?”
“哦,原来是顾育琪说出去的,还把小芳吓得不轻。”
“窦芳她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小芳是怎么知道的?婷婷咬了咬嘴唇,怎么也想不通窦芳能获悉如此重要的事,居然还在自己之前。既然顾育琪知道,那不用说关春燕也知道,两个谁会跟窦芳说呢?顾育琪肯定不会,关春燕刚刚被提拔,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把这么敏感的事告诉小芳呢?
“春燕告诉她的?”
“关春燕傻呀,这种事连跟你都不会说,怎会告诉她。”
“这可难说啊,春燕现在对我爱理不理了,你是没看到。”
“关键是她告诉窦芳有什么好处?”
“也是。人家现在站在高枝上,哪还会跟我一路。”
“婷婷,再问你个事。”
“什么?”
“今天公司有招跟单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招人?”
“没招就对了!春燕上去了,那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