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你你你——你你你——”冷魄指着金恒的鼻子“你”不出个所以然,白白的脸现已通红一片。接吻不算,跟个男人,更当着大庭广众之面,这这这,这叫他怎能不脸红!怎能不语无伦次!
古妮儿没料到他反应如此大,当下紧急下楼来到跟前,手下不留情狠敲他一记脑壳,斥道:“死冷魄,你怎么下手这么狠?看看把金恒打成什么样,都流血了!”从怀里掏出丝帕拭上金恒嘴角,罪过呀罪过,早知如此她就不伸腿绊那一脚了。
金恒冰森的拿过丝帕拭血,温度过低的眸瞅得古妮儿一阵心虚后怕。他这么聪明,一定猜出是她搞的鬼。
经她这么一提冷魄才定睛去看,呃,是挺重得,一块淤紫。看向右手,不怪他,这是拳头当时自己的反应。“你,你还好意思说!你要不在后头踹我那一脚呢?我能跟老三亲上吗?!”一边说还一边偷瞟金恒,大冷颤,这小子是不是火了?怎地眼神这么冷、这么吓人?
“我已摔两次,方才脚滑当然要先稳住自己,踹你纯属意外,又不是故意的!难道要让我再摔一次吐点血五脏六腑受损吗?”古妮儿倒打一耙,将罪过反推到他身上。她属“正当防卫”,无错。
“你——”冷魄气得肝颤,颤抖手指头指着她说不出下面的话。
楼上等人憋笑,傻瓜蛋被丫头整得毫无还手之力——
“指什么啦,不就是‘不小心’接吻吗,有什么可生气的,难道说这是你的初吻?”古妮儿前一半说得挺好,到了后头眼神与神情均变,既y又险。
冷魄微愣,而后脸色急剧涨红,扯着脖子chu吼:“开什么玩笑,当然不是!老子过去有过的女人一大堆,少瞧不起人!”吹,能吹多大吹多大。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是初吻,而且至今为止还是个雏儿。
换古妮儿怔愣,靠,怎么会,莫非是自己判断失误?不对不对,从他不自在的脸色来看定在说谎!绝对没那事!“呦呦呦,真的假的?还一大堆,你也不怕搞得自己肾虚。”说话又损又狠。
“古妮儿!你存心跟我抬杠!”哇呀呀,冷魄气红眼。
“我就跟你抬杠怎……”
“够了!”金恒一声冰语打断她的话,y冷冷扫视二人。将丝帕扔回古妮儿怀里转身朝几人惯用的膳桌而去,哇哇哇的说不停,吵死了!
古妮儿一撇嘴,“切”帮他又赚了一吻竟然凶她,好心没好报……冷血动物。
冷魄也闭嘴,不吭声了。
“大哥,别计较,你有损失三弟也有。”言休暧昧难明的拍着他的肩膀。
“臭小子,不许你这么笑!”冷魄瞪,好像弄得他跟老三真有何见不得人的勾搭似得。
“嘿嘿——”言休才不理,奸笑,拉着胡炎继金恒之后落坐于膳桌前。
其余人等一次走冷魄身旁坐下,晾他一人立在楼梯下喘chu气、瞪眼睛。
争吵停止,客人们才如梦初醒般回神,纷纷窃笑重拾心情享用早膳。
冷魄郁闷呐,***,全都是一帮没人x的家伙!!!
一行人坐在雅间内欣赏夕阳西下,看日头落去的最后情景。天边暗沉,余阳掩映于高高矮矮的房屋间逐渐收起它最后的光辉。令人不禁想起一言名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一日的终结,新日的起始。
雅间于庙会期间便是古妮儿一行人的专属休息间,因付给老板的银两最多,旁人无法攀比。
桌上摆着各色小吃、糕点,极品龙井的味道飘香回阁、沁人心脾。
古妮儿懒洋洋趴在桌上支着额头,捏一块“枣梨糕”细咀回味甘甜醇美的味道。
冷魄扔掉手里的花生壳,再取一颗“盐水花生”,捏住,另一只手的主人与他相中了相同的。偏头,金恒的侧脸就在眼前,且手指与他碰在一起。清晨的吻就在手指相碰时涌入脑海,心儿不听话的微失节奏,下意识收手,神情略显呆愣。
金恒与他刚好相反,好似何事都未发生般泰然自若。既然他缩手,那么这颗大粒饱满的“盐水花生”便是他的了。剥皮、吃豆,一气呵成。
冷魄心里颇不是滋味,清晨的吻在他脑海里盘旋一整天,为何义弟看上去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确希望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情不自禁,视线瞟向义弟运动咀豆的嘴。
金恒察觉得到他胶着自己唇瓣的目光,无应,只当是一阵风拂过。
此情此景令古妮儿暗笑连连,看来当众一吻在冷魄的心里投下一颗小石子,导致平静无波的心湖泛起涟漪。接了吻,痞子只表现出惊愕的火气,却未厌恶,这就说明他对金恒不是毫无感觉。如她所想,他二人间缺少的就是一点激情与一点碰撞,若这两个条件具备了一定能将痞子白痴拿下。
不舒服,冷魄别扭的牵扯嘴唇,收回目光。
金恒吃花生、饮茶,就当他是个屁不予理会。
代蕊轻抚额头,细微的动作未逃过展浪的眼睛。
“代姑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关心询问,轻抚她略显苍白的美颜。
“没什么,有点累。”代蕊摇摇头,轻柔一笑。
“要不要回房休息?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展浪蹙起眉头,好像从早上开始她便不太对劲。
“不用,现时辰还早,睡不着。”代蕊二次摇头,“只是有点累,没别的。”
音落,一只手从对面伸来搭上她手腕号脉,片刻后移离。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