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这两位大人是要干什么?春……春宵图吗?
但见,白砚冰趴在江若痕的身上,醉颜微酡,浅紫色的发没扎没束,绕在裸露的肩头,柔润似水。那白绸般丝滑的衣衫一半褪到了胳肘前,露出肤如凝脂的x膛,似围绕着一团白白柔柔的圣光。若是女人这叫酥x半掩。那是男人,又要怎么形容?慕嫣春的思绪正不知该想什么,却见白砚冰的脸向自己转来,面如桃瓣的脸庞,被一曼潮红笼罩着。额眉如画,媚眼如辰。高挺的鼻梁下,一双薄薄的唇,不染而朱。
这是慕嫣春第一次见到白砚冰的面容,没想到,竟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俊美不知多少倍。好在,他身下还压着一个可以颠倒众生,俊得天怒人怨,又偏偏让慕嫣春十万分讨厌的江若痕。不然,单看着白砚冰这般风情万种,估计慕嫣春早就爆血而亡了。
“早说不让你喝,这下可好,把持不住,快现了天x了。”江若痕把醉如软柳的白砚冰推到了一旁,撑起上身。哪知这会儿白砚冰还算有点意识,喃喃地,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指尖捏起一盏翠绿色的鸾凤玉杯,抬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这次当真是饮到量了,‘咣啷’一下,整个人顿时陷入迷醉,除了连绵的呼吸,再也不见其他的动静。
这下江若痕倒把白砚冰摆脱了,长长地出了口气。
“来了就找地方坐着,发什么痴?”这会儿江若痕倒清醒得很。摇了摇稍显凌乱地头发,轻挑眉目,见慕嫣春没动,倒是鼻下隐约流出一道艳红色的小溪。江若痕先惊了一下,而后微勾了一下嘴角,晶亮地眼眸里划过一丝玩味,浅笑呤呤:“你真出息,这样也能流鼻血?”
慕嫣春心里憋着一口气,说不清,道不明,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总之马上快爆了。忍着烫脸侧着身子坐下,眼睛不看江若痕,更看不得白砚冰,盘起腿来心虚地坐在蒲团上。
哪知,白砚冰酒后躁热,似醒非醒,闭着眼睛,竟把自己另一半的衣衫从肩膀上拉了下来,整个x膛就这么随着春光大泄无疑。好巧不巧,这会儿慕嫣春正转头望了一眼,回过头来,鼻下的小溪宛然成了瀑布奔流而出。
江若痕再也坐不住了,再不管,没准就要出人命了。随手拉起白砚冰腰间的手帕,抵住了慕嫣春的鼻子:“喂,就这么经不住祸水,要把命搭上?”
一丝幽香传进慕嫣春的鼻孔,这香很迷人,足能让人想入非非,慕嫣春多嘴问了一句:“这是谁的手帕,这么香。”
“白砚冰的。”江若痕淡淡地回了一句。
“扑——”血喷得更猛,大有让慕嫣春不死都不行的架势。
受尽折磨的慕嫣春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尴尬地嚷道:“我要回去。”
经过这一阵折腾,江若痕见慕嫣春血止住不少,他嘴角的笑却还没完:“你是说烈焰山?还是柴房?”
慕嫣春没理他,死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回烈焰山,她肯,他也不肯,还不如等聚仙宴结束,再让他们把自己送回去,这叫好聚好散。如果回柴房,那个小翠估计不会放过自己,她今晚宁可露宿,也不想回去招鬼戏弄。所以干脆,闭嘴不答,让江若痕自己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吧。
江若痕坐回身子,抬手,提起一只翠绿色的玉壶,斟满慕嫣春面前的酒杯:“会喝吗?”
“不会。”慕嫣春话语不善。江若痕却满目春风,好似对一个会说慌的孩子毫无责怪:“那先品菜。”
“不吃。”都这般丢脸,谁还能这般心大地吃下去。江若痕一本正经地,忽然低声说道:“这是澜霞殿品味阁的菜式,有十几道菜,被优先选为聚仙宴的菜品。你不在我这品,也可以,后天,山主也会找你,你直接跟他吃也行。”
慕嫣春傻了,呆了半天,当即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大口翠仙龙悦,放在嘴里,嚼了半天,道:“这盘翠仙龙悦,甘甜可口。翠仙笋和龙悦叶生来就味道鲜美,只可惜这盘佐料太重,把最重要的鲜味给遮了去。而且火候稍久,本来可以再脆一点。”
身后,兴致勃勃地跑来一个小奴,猜也猜到应该是随品味阁送菜过来,顺便做笔录小男官。一手拿着挺厚的本子,一手拿着早已备好的笔,慕嫣春说一句,他记一句。他可吃过整整三天的土豆丝极品宴,对慕嫣春视为偶像中的偶像,大师中的大师。可慕嫣春超级不自在,说了句:“他在记什么?”
江若痕一边喝酒,一边像没事似的随口回了一句:“别管他,你品你的。”
慕嫣春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就要脸红。话说鸿鹄峰俊男美女太多,没个仙法修为的人,多半会把持不住。慕嫣春有些尴尬又颇有无奈地在心下大叹道,想不到好好的一世淑女名声,今天倒在紫萱阁尽毁,好悲催啊。
想着,慕嫣春端起酒杯,一仰头,翠绿色的酒一饮而尽。好烈的酒,但味道却醇厚甘鲜,相当的不错:“不愧为三百年的日落春。”
小奴在一旁双眼立即放亮,像老鼠见到大米似的,景仰得五体投地。江若痕擒着笑,提壶为慕嫣春续酒,动作自然,丝毫没让慕嫣春意识到,她刚刚撒的一个小谎竟被自己戳穿了。
慕嫣春顺道又夹了一口旁边的菜,品了品道:“月莲邀花。月莲芹的鲜味倒有了,但里面怎么有种怪味?”
慕嫣春示意江若痕也来尝尝,江若痕摆了摆手,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自斟甚欢。慕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