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怀以为欧阳莫会听得下,语毕吆喝他的哈坦往前行,免得流窜在欧阳莫跟夏荷周遭气氛更糟。
哈坦快步奔跑几步,欧阳莫急速追上,赫然伸过手,不顾一切矫健的将夏荷从史怀前方抢过去,夏荷愕然凌空,有惊无险坐定,欧阳莫在她耳边严厉警告,「你还没服完你的劳役,绝对逃不出去!」
「我没有要逃!」夏荷严词反驳。这男人的占有慾似乎过於强烈,她难道连一点自由都没?
「别给我顶嘴,你是想尝试真正的惩罚是不是?」欧阳莫言辞犀利,字句震痛夏荷耳膜。
夏荷转头,睨着欧阳莫恼怒说:「开口闭口都是惩罚,女人不是男人的玩物,我更不是,放我下去。」
夏荷挣扎,奋力想挣脱这个霸道的男人。从小到大她没有怕过谁,但是欧阳莫孔武的力道、凛冽的气势,使她颤抖,更想摆脱。
「别乱动,你会跌下去!」欧阳莫慎重警告她,奋力捉住缰绳,以免哈坦躁动把他们从背上一起甩出去。
「我要回我的战舰,把我的通讯器还我,还我,你这坏脾气的蛮子!」哈坦没有停下来,夏荷忍不住不停搥打驾驭哈坦的欧阳莫胸口。她再也不能忍受这个男人的蛮横了。在塔里斯她是人人敬畏的一等卫士,没人会像欧阳莫对她颐指气使,就算是她的上司也对她彬彬有礼。
「你住手,再莽撞乱动,我们都会跌下去。」欧阳莫不清楚为何面对她总沉不住气,他实在太讨厌自己对她的在意,却无法克制冲动。
「你停下来,我要回去。」她眼眸挂着湿润与委屈,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情绪。
「我不容许,你是战败的奴隶,你必须服完你的劳役。」这是他唯一能留住她的藉口,此时他发觉自己竟然感到恐惧,心好似整个被俘虏,想到她要从他手掌心逃走,他心就抽痛。
「狗屎!」夏荷气得啐一口欧阳莫,「劳役?你们这些蛮子根本当女人为工具,你们说的处罚,不过是物化女人的藉口,你们这些只会利用女人的动物,根本不配当人。」
「啪!」欧阳莫突往她脸颊重重地掴了一掌。
夏荷脸颊一阵剧痛,心也在痛着。
「你打我,你这个蛮子。」夏荷气得一口用力咬住他攀住缰绳的手,她非常用力,似乎要他的皮肉淌出血来。她的心极度纠结,不知自己为何要跟他闹这麽大的别扭,明明这麽在乎他,但覆水难收了。
「你住口!」欧阳莫大声斥喝,後悔方才冲动,左手臂被她咬得疼痛不堪,仍紧紧握住缰绳,箝住她,不让她逃脱。
夏荷紧咬不放,感觉到唇齿里的微咸腥味,她知道他流血了,但此时她只想不再继续被他控制,她讨厌他的自大,讨厌他的刚愎……
她气愤,之所以气愤,是因为今天挂念了他一整天,归心似箭,他却用这种方式迎接她归来,她怎不难过。
「你疯了!」欧阳莫终於忍不住疼痛,突然松开左手,当下没有了依恃的夏荷赫然从他左侧滚了下去,欧阳莫惊愕,心一慌,担心她受伤,毫不迟疑,跟着也跳下去,「夏荷……」他心急大喊,不顾自己是否也会受伤。
跟在後面的史怀被眼前景象吓住,大声呼叫,「克丹、克丹……糟了!」
他一路跟着就是担心发生状况,果真发生。女人从疾奔的哈坦落地,往往九死一生,他不解,欧阳莫生她什麽气,贪玩年轻女孩都会。
欧阳莫抱住落地後翻滚数圈的夏荷,惊慌未定呼喊,「夏荷,夏荷!」他心急如焚、懊恼自责。
她没有回应,火炬照映下,欧阳莫看见她额头流血,人昏厥过去。他挂心她一天,她竟用寻死方式回报他,这比咬破他的手臂更疼痛。
史怀紧急跳下哈坦,夏荷满头鲜血,欧阳莫情绪激动,他赶紧提醒,「赶快把她带回去,她伤得不轻需要救治。」
「傻瓜!我不容许你从掌中逃走,无论如何。」她一动不动、死气沉沉,欧阳莫颤抖地将她搂进怀里。自己怎被这女人耍得无所适从,放也放不下。
史怀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欧阳莫,他似乎有些明了了。但这样的认知却令他感到十分沮丧,他这辈子还没遇见过像夏荷这般言语投机的女子……
………………………………………………………………………………
(简)
史怀喂哈坦干粮后,搀夏荷坐上去对她强调,“我们回到喀拉尔天不只黑,而且相当晚了,希望你家人不会担心。”
“希望不会。”夏荷内心忐忑。希望欧阳莫还没发现她不在,想起他冷凝脸孔,夏荷心就冷了半截。
“你住在哪里,我似乎没见过你。”跳上哈坦史怀问,问完后吆喝一声,哈坦突地快速奔跑起来,夏荷连忙攀住缰绳,她不习惯坐动物,差点又要摔下去。
“我昨天才到喀拉尔。”哈坦速度极快,夏荷心惊胆颤,捉住缰绳的力道不自觉放大。史怀看似斯文,驾驭哈坦似乎比欧阳莫来得威猛。这速度确实可以很快到达喀拉尔,可是她更担心摔马。
“之前呢?之前你住在哪里,不会是……”他不得不猜测她是脱逃的女人,像她这种美貌跟身材的女人,很多男人抢着要,他也有些心动,不可能让她独自外出。
“我来自塔里斯。”夏荷正襟危坐,史怀心跳略为加速的跟她说话,她却很担心落马,专注望着前方,不知后方男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