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留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说。袁岳看了看道,“秦阳,你有何事儿”秦阳看了看刘子翚道,“刘兄,我等众兄弟叨扰子翚山庄多日是,深感不安。兄弟们诚邀刘兄一家人随船游玩一番,以表谢意,不知刘兄意下如何?”袁岳一听点了点头,道,“这道是好。刘兄,兄弟们一番盛情,你可不要推辞。”刘子翚听了哈哈一笑道,“快哉!我答应便是!他日为兄弟们送行,随船一游!”老管家笑呵呵地捋着胡须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两位奶妈、瑺儿、玶儿都在呢,一个个都很开心,大伙儿闲聊一阵便各自散去,袁岳与秦阳返身回到了青松居正堂。
正堂内,兄弟们正聚在一起喝茶,谈笑,银瓶小姐坐在上首八仙桌右侧,玩着手里那只袁岳赠给她的“仙山黄云冰魄翡翠玉镯”,桌子上放着一杯茶,一丝丝热气袅袅升起。
袁岳上前问道,“妹妹,想什么呢?”银瓶小姐那梨花带雨的玉颜上泛起一丝丝红晕,她抬头俏皮地道,“子安哥哥,这玉镯真好看!”秦阳笑道,“银瓶妹妹,这玉镯虽好看,可衣服有些旧了。子安,给妹妹做身衣裤可好?”
袁岳忽地如梦方醒,这几日奔波劳苦他委实没注意这些,现在秦阳突然提及此事他顿觉自己心中有愧,赶紧道,“好,两日后去岳州城,给妹妹做身衣裳!”银瓶小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羞答答地道,“多谢两位哥哥!”
秦阳环视了一下众位兄弟,然后道,“子安,兄弟们的衣服也早己破旧不堪,不适合练武或者打斗,大伙儿都去城中做一身新衣服如何?”众人正在谈笑,听秦阳这么一说,都纷纷满眼希寄地看着袁岳。
袁岳明白兄弟们的心思,朗声说道,“众位兄弟,两日后去岳州城取兵器,顺道找个裁缝店做练功服。”“好——,好啊!”兄弟们一个个喜不自胜,连声叫好。袁岳很感动,兄弟们一起同生共死、素行节约多年,这次为了练好武功破例要做练功服,那还不是为了能获得一路平安,寻找个好的地方安定生活。
袁岳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沉甸甸的,想了想开口问道,“众位兄弟,关于这练功服的样式,大家有何建议?”兄弟们正欢心鼓舞的谈话,听袁岳这么一问,大伙儿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想不出个招来。
秦阳忍不住笑道,“子安,兄弟们以往都是马夫,整天呆在帅府服侍马匹,何曾见过多少练功服啊?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我们都做统一样式的练功服,要求宽松如胡服,衣裳宽领,七排布扣,长袖束袖口,可扎束。裤子以丝带束腰,脚口可扎束。衣裳裤子皆以黑色厚丝帛缝制,给兄弟们穿。只是银瓶妹妹是女孩儿,她的练功服如何做呢?”此时银瓶小姐正在一旁坐着静静地听呢,闻言答道,“子安哥哥,我要一套绿色的练功服!”袁岳点点头道,“那好,就给妹妹弄一套绿色的练功服。”
袁岳一句话刚说出口,心底儿却猛地一沉,他忽地想到一个问题,这一套练功服够用吗?见袁岳发愣,银瓶小姐以为袁岳不想给她买呢,鼻子一酸道,“子安哥哥,我要一套练功服行吗?”
袁岳一下子回过神来,道,“妹妹,不是一套,是两套啊,还要一套什么颜色的呢?”原来不是一套,是两套啊,银瓶小姐大喜,心底儿的不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赶紧道,“那就再弄一套水红色的吧!”“好,那就给妹妹做一套绿色的,一套水红色的!”
袁岳说完看了看兄弟们,对秦阳道,“众位兄弟的练功服应该是两套,既然确定了一套黑色的,就再来一套蓝色的吧。”秦阳点点头道,“不错,两套练功服已然够用,只是老管家和田妈也该买两套衣服才是。”
袁岳应道,“好,众位兄弟,两日后大家一起去岳州城定做衣服,每人两套。”众兄弟都坐在一旁听着呢,这一下子有了两套丝帛所制的练功服,搁谁谁不开心啊!袁岳看看众兄弟道,“兄弟们,衣服的事己经确定下来,大家下去歇着吧,午饭后练习射术!”“好——”众兄弟齐声应道,打打闹闹往青松居正堂而去,银瓶小姐也起身回去仙鹤堂右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