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行间,黄忠忽然回转身对袁岳道,“子安,快看那边。”袁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左看去,心中不免一喜。只见左侧前方一家商铺,黑漆大柱门廊上张红挂绿,店门牌匾上赫然刻着“老裁缝”,原来是“老裁缝”店。
袁岳马上喊道,“兄弟们,去‘老裁缝’店看看。”“是——”,一声整齐的应答之后,众人纷纷策马来到“老裁缝”店门外。袁岳翻身下马叫道,“秦阳、黄忠、王祥随我入内,其余众兄弟在外守着,以防有歹徒前来滋扰。”
银瓶小姐早己掀起车帘,正待从马车上下来,袁岳道,“妹妹无需着急,待我等入店观看一番再做定夺。”银瓶小姐摇了摇头道,“子安哥哥,我想透透气,去看看‘老裁缝’里的衣服和布料。”
袁岳听罢点了点头道,“那好,妹妹就随我们入店吧。”话音未落,一名身着灰色长衫,头戴结式幞头、腰扎一条黄色丝带的小二跑上前来,笑嘻嘻地道,“哟,欢迎光临,几位客官是买衣裳,还是布匹呢?”袁后乐道,“有劳小二哥,我等是来订做衣服的,先看布料。”说罢一行五人紧随小二进入店内,银瓶小姐拽着袁岳的左手,一蹦一跳地跟着。
“老裁缝”店外面看起来和大街上别的店铺区别不是很大,可一旦进到里面来才发现别有洞天。进屋正对着大门是柜台,柜台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些帐本,后面却坐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
袁岳抬眼打量这位中年妇女,只见她云髻高挽,其发黑如瀑布一般,两缕黑发从左右耳侧下垂胸前,如出水芙蓉般的鹅蛋脸上长着一双丹凤眼,眉目传情,龙鼻纤纤很是精致,仰月型嘴,唇红齿白,穿一身藕粉红色敞领绣芍药花长裙。好一位美人胚子,袁岳心里赞叹道。
巧芸老板见袁岳看着她没有说话,微微一笑道,“客官,欢迎你来到‘老裁缝’,我是本店老板许巧芸,客官是要买衣裳、布料,还是订做呢?”
袁岳闻言一怔道,“我等今日前来,是要订做一批衣裳,不知贵店布料是否充足?”巧芸老板道略一思忖,抬手冲迎接袁岳等人的小二道,“张青,给客人们上茶。”“是,我这就去”,小二乐呵呵地道。袁岳慌忙阻止道,“我等前来订做衣裳,不想做过久停留,许老板不必客气。”
巧芸老板呵呵乐道,“客官是大客户,巧芸我奉茶待客是理所当然,客官在此喝杯小茶又有何不可呢?”袁岳应道,“既然巧芸老板如此好客,我等却之不恭。还请巧芸老板容我等先观看一番布料和衣裳如何?”巧芸老板盈盈笑道,“客官请”,说罢款款走出柜台,带着袁岳几人观看衣裳和布料。
“老裁缝”店前面这间房是店面,很宽大,整个店面从柜台位置分开,左侧店里长桌上摆着一套套衣裳,风格各异,做工精细考究,棉的,麻制的,丝制的大人小孩的都有,男女老少皆宜,一套套整整齐地的放着,干干净净地,很是搏人眼球。
袁岳等五人围着几张长桌子转了一圈,纷纷来到右侧布料台边。右侧也摆着几张长桌,其上棉的、麻的、丝制的布料不下百种,色彩纷呈,风格各异,还有一大批是江浙剌绣布料,精致美丽的绣工让人耳目一新。
银瓶小姐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布料很开心,松开袁岳的手臂跑上前去左右翻看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选何种布料。巧芸老板见状脸上笑开了花,赶紧道,“这位小妹妹如此俊俏,可得选一身上等丝料给她做衣裳,方才配得上她。”
袁岳点头道,“确实如此,不知巧芸老板可否给点儿好的建议?”“这个嘛?.....”巧芸老板略一沉吟道,“小姑娘长得如花似玉,皓齿银眸,若非上等衣物岂能配得上她。小妹妹,你看这匹新绿色绣花锻子可好?”说罢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卷新绿色丝制锻子。
银瓶小姐伸出玉手翻了翻道,“真好看,好柔软,只是太薄,不适宜穿着练功。”巧芸老板看了看银瓶小姐,脸上略显一丝丝惊诧道,“小妹妹是说买锻子做衣服穿着练武?”
银瓶小姐嘻嘻一笑道,“是呀,我与哥哥们一起练武。”说罢双眼看着袁岳等五人,一脸的自豪。巧芸老板道,“既是练武,就不必用绣花锻子,太浪费了。”“嗯”银瓶小姐道。“小妹妹,这种亮银蓝丝帛不错,没有绣花,偏厚,很耐穿,你可喜欢?”巧芸老板问道。
银瓶小姐伸出双手摸了摸,然后道,“嗯,的确不错。字安哥哥,这匹亮银蓝丝帛我要了,用来做练功服。”袁岳乐道,“妹妹好眼光,这亮银蓝色丝帛的确又漂亮又耐穿,妹妹还需再选一种颜色的布料做衣服。”巧芸老板道,“不绣花的藕粉红丝帛如何,就如我这身衣裙?”“好啊好啊!”银瓶小姐道,“我喜欢姐姐这身衣裳!”
袁岳点头道,“如此甚好,多谢巧芸老板提点。只是给妹妹做练功服,要么做“百褶长裙”,要么做成衣裤,不知巧芸老板有何建议?”巧芸老板道,“既是做练功服,那就做成上衣下裤吧,亮银蓝锻子做出包胸上衣配银色拉边,加一件银色背子,只是亮银蓝色做裤子有所不妥,不如做成裙子吧,束腰直裙如何?只是都没裤子。”
袁岳道,“既是如此,这亮银蓝色锻子就给妹妹做成包胸上衣和直裙,上衣以银色丝帛拉边,配一件银色背子。藕粉红丝帛也做成包胸上衣和束腰直裙,上衣配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