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生信步走进悦来客栈。这样的一个小客栈,在石关城起码有数十家。在二楼的一个房门口,他站了一会,正欲敲门,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敲,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是虚掩的。
推门而进,刚跨进一步又以极快的速度退了回来。就在他刚要退回时,一道剑光,刺破门页向他腰间刺来,却因花桃生退了回去,令这道剑光落空。在剑光未逝之时,另有一道刀光在门上面从上而下劈来,花桃生再退让来刀光哂然笑道:“还是这么几招,我说,你们就不会想一些别的招式吗?再说,有你们这样对待老朋友的吗?万一将人家店小二给劈了,人家岂不是很冤?”
刀光剑影匝然而止,从里面走出两人与花桃生年龄相仿的男子。一个高瘦,身穿黑衣,神色冷峻。另一个略有点胖,但是一张嘴总让人感觉是想吃东西的感觉,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花桃生。
“你……你不是死……了吗?”有点胖的那个吃惊地说。
“怎么了?你很想我死吗?没错,以前那个我是死了,现在的我是花桃生。怎么,连门都不让我进,是不是不欢迎我来?”
黑衣人道:“进吧。”
“对了,胖辉、小章,我听说你们是三个人入住这里,还有一位呢?”
穿黑衣的小章伸手一指,屏风后面的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个,却看不出是谁,但是仍可以看出来,这个人似正忍受着一种剧烈的痛苦,全身都在抽缩着。
穿过屏风,看到床上的是一个年轻的,眉目清秀的女子。这个女子略显营养不足,一张苍白的脸上此刻正有豆大的汗珠在渗出滚落,嘴里塞着一条毛巾避免因痛苦发出声响,她的手脚都被绑住,整个人就如蚯蚓般在挣扎翻滚着。
“小妍?她的毒瘾发作了?”
胖辉:“是的,也不知是那个龟孙,竟然研究出这么缺德的丹药!十天前,我们身上的药就用完,这一路上没少受折磨,我都怀疑,如果我们不是三个人一路相互支持,我说不定早就受不了自杀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服用这药的?”
胖辉:“你走后,三个月没有音讯,按组织里的惯列,三个月没有音讯通常表示那就是死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我们被选中接替你们进行任务。”
“也就是说,你们服用这毒药也近两年了?”
“是的,每隔十天服一次,三次后就改为五天服一次,十次后就被带出来执行任务,每次完成任务后,就被赐下一个多月的药。没有任务时,就被蒙着眼带回营地。以前还可以隔好长一段时间不服用,都能控制得住,现在不行了,隔上几天不服用就会如万蚁噬身,难受得紧,真恨不得将自己的骨头抠出来,可一服那药,就觉得浑身舒爽,只觉人生最紧要的享受就是这样了。”
“还好,你们的毒瘾不算很深,根据我们的研究,这些毒丹药,里面添加的禁药比例不算很高,所以你们的瘾还不大,应该比较容易戒掉。别说那么多了,将小妍打昏,你们化了妆跟我走。”
小章却一闪身站到花桃生面前一米外道:“我只是奇怪,你为何能消失这么久又没有犯毒瘾,又是怎样找到我们的?”
“很简单,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已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了。别说那么多了,快走吧,我能找到你们,怕别人也会留意你们,免得受太多人关注。”
小章用麻袋套着小妍搭扛在肩上,与花桃生用胖浑几人出了客栈往药谷方向走去。将近药谷,见到周围地势险要且僻静,小章与胖辉均脸上露出戒备的神色。
“别小心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我要害你们,还会一个人去找你们吗?”
胖辉:“嘿,你别介意,这一个多月来,我们都是东躲西藏的,小心惯了。其实我们也知道,这一段时间我们出任务太多,组织里也是,而且大部分的任务都是冲着粤京去的,在同一个地方频繁的进行刺杀,肯定会被人摸到老巢来的。”
“你们放心,在我这里,可保你们安全,如果在外面可就不一定了,一旦你们在人前毒瘾发作,必会暴露身份。而且我也知道,这次营地被攻打,如果能逃出来的话,一定会有你们。”花桃生这话一出口,小章扛着小妍与胖辉都突然停下来,脸色古怪的看着花桃生。
小章:“你……你怎么知道营地被攻的事?凭什么你会认为如有人逃出来,则一定会有我们?”
而小章肩上的小妍也不知何时已醒,此时不动声色,将手伸进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侍机而动。
花桃生展颜一笑:“你们紧张什么?反正也快到了,不急这一时,来,都坐下,咱就在这里说让你们解解心头的疑惑。还有,你们一直不知道,这组织背后是谁在操控的,现在也可以为你们一一解惑。还有小妍,你也别装睡了,醒了就下来吧,别让小章累着。”
小妍落地:“我觉得,现在的你我看不透了,到底你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你到底还是不是像以前一样值得我们信任?还有,你离开这么久,难道你的毒瘾不会发作?还是你找到了解药?”
“你们当然可以信任我!毒瘾,我已戒掉了,同样,我也可以帮你们戒掉,比你们这样苦苦忍受毒瘾发作时的痛苦与煎熬轻松多了,解药是没有的,但是有让你更快戒掉它减轻你的痛苦及恢复状态的药。”
胖辉:“真的?”
“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