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仙在在樊玉珠的大力资助下,很快成了一名如假包换的道长。他很快请人把笔架山上的破庙翻修一新。那是一栋黄色的小楼,位于山顶上。那里环境幽雅,安宁清静,一草一木都散发着远离城市尘嚣的气息。
笔架山钟灵毓秀,从山底望去,经常可以看到蓝天中有几缕淡淡的白云和山上的道观交相辉映,让人感觉道观出尘脱俗,有几分仙气。
于是,张半仙自称太平道人,开始收徒传道。他随即把原来卖艺团流落街头的弟子们请进了道观。在开观当天,黄巾观还举行了一个20名弟子的皈依仪式,其中很多人都是樊玉珠介绍的,以中年妇女居多。后来,张半仙还把卖艺团几个会魔术的人变成了黄巾观“道家绝技园”的工作人员,收取一定的费用,给上山的香客表演绝技。
樊玉珠利用自己广泛的社会资源,大力帮助张半仙搞定了许多事情。她还在博客里大力宣传黄巾观。根据张半仙躺在床上的口述,樊玉珠在自己的博客上,大力吹捧张半仙。在樊玉珠的笔下,张半仙摇身一变,成了“张神仙”,她还详细列举了张神仙的三大神迹:
一、张道长熟习道家失传已久的龟息功,能在水下憋气2小时22分钟。
二、张道长擅长道家的辟谷养生,可以15天不吃不喝。
三、张道长手持220v电线为患者“把脉”,能治愈糖尿病、癌症等现代医学不治之症。
为了让博文变得可信,樊玉珠还把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把张半仙如何给自己运功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只不过碍于董卓的面子,她的描写一般比较隐晦:
那天在道观里,道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我慢慢地走了进去,脚步轻盈。道长还是感觉到了我的气息,他说:“你阴气太重,我要用自己多年修炼的仙体,替你这个凡间俗物彻底地排除体内的毒素。”
我高兴地点点头。于是,道长开始运功,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掌拍在了我的背上,我的背部顿时感到一阵燥热,白气直冒。道长的功力排山倒海,我为此所惊,阵阵震颤就像从地心传来。真气在我的体内游走。忽然之间,我从头顶到尾骨一齐收紧,开始极其猛烈地喘气,体内的真气就像泛滥的洪水,向屋里屋外蔓延。
真气在我的身体里一上一下,道长加大了运功的力度。我飘飘欲仙,极目四野,都是灰蒙蒙的水雾,我感到非常舒服。后来道长再次用力使出真气,我脸上有顿时泛起红晕。天地之间,山崩地裂,体内一股巨大的快感劈进来,冷雾,雨水,山风,都沁进了我的身体。我不能忍耐,大叫出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道长依然面不改色,真气循循深入,一股强烈的电流穿梭在我的体内,我仿佛感觉到了现实中的奇遇:第一口果汁滑入嘴里,第一口米粥散发难以置信的醇香,第一口茶汁仿佛琼浆玉液清冽甘醇,生命存在的意义,再不是那么的飘渺虚无,活着是活着本身的感受,是每一时、每一刻,生命享受天地的馈赠,体味到最朴素的欢心和感激。
道长的口中念念有词,他的真气源源不断通过手掌注入了我的体内,我终于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一股从内而外的快感,带着生命本身的、一直在被忽略的优美与沉醉,在体内缓缓舒展开了,像钟声停歇之后的余音袅袅,像暴雨惊雷之后天边依然滚动着的轰鸣,像春天花开的沁人心肺,像冬天大雪之后的宁静安详……坐在屋子里,我听见浩浩荡荡的大潮,从我头顶呼啸涌过。我的灵魂里潮兴之时,正如深山里花开,仿若仙境。
樊玉珠在江城也算半个名人,加之博客文笔优美,内容很吸引人,所以引得不少网民围观。不过,一个人的博客力量是有限的,而且张半仙宣称的那些绝技,用220伏的电给人检查身体,通经络,能够治疑难杂症;十五天不吃任何的东西的辟谷养生;能在水下憋气2小时22分钟等,都违反基本的生活常识,所以相信的人并不多。
黄巾观很快入不敷出,樊玉珠老是拿家里的钱捐给黄巾观,引起了董卓的怀疑。
那晚,在昏暗的台灯光下,樊玉珠和董卓躺在席梦思的大床上,董卓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花花公子》。樊玉珠玉臂一挥,一把夺过杂志,对董卓说起自己上笔架山辟谷的事。
“我这段时间,很想再上笔架山上的黄巾观辟谷。”樊玉珠望着董卓。
“就是笔架山上那个道观,我们捐助了不少钱的那个?辟谷要多长时间?”董卓回头问。
“嗯,就是那个道长,听说很厉害呢。时间就半个月,你看怎么样?”樊玉珠问。其实张半仙的厉害,樊玉珠早就在床上领略了无数次了。
虽然董卓平时和樊玉珠是提倡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但听了这话以后,还是怒然****:“你疯了?十五天不吃任何的东西吗?那不饿死了?你要15天不吃不喝?”
樊玉珠:“张道长说,绝食那是骗人的,道家是辟谷。前者是强硬、粗暴对待身体的手段,后者是养生修炼的方式,是两码事,道家是依靠辟谷来修炼的。”
董卓摸着自己的半脸大胡子,大骂:“什么狗屁道士,什么两码事?都不是不吃东西么?”
要是董卓知道张道长后来还说过,“男女上床不是上床,也叫修炼”,估计他要大骂樊玉珠!
“不嘛,我还要上山么。而且,我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医生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