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平阳郡主却倒吸一口冷气,“收拾……收拾什么局面?”
“郡主,这你还不知道吗?”雨师萱在一旁说道:“我们宗主手下有精兵,有强将,孙家在思邈郡一样有权利和势力,两强相斗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那时候郡王再出来,无论是宗主还是孙家,都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由郡王宰割而已!”
平阳郡主此时陷入了沉默,自己最信任的吕先生是郡王安插在身边的奸细,那么自己的所有行为和心思,郡王都是知道的,这让平阳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此时的平阳郡主,倒宁可吕先生只不过是孙家的走狗好一点,毕竟现在的孙家,已经对平阳没有太大的压力,收拾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是郡王不一样,郡王从一开始就掌握着全局,平阳和孙家的争斗,不管最后谁胜谁负,郡王都会是最大的赢家,或者说,郡王从一开始就掌握着全局!
平阳郡主感到一阵绝望,自己终究还是不能逃过和父亲永昌世子一样的命运吗?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抗争,只不过是被郡王当成棋子一样来使用吗?
平阳郡主此刻看着玄靖的眼神,带着一种绝望的悲哀,她感到自己和景轩终究还是太年轻,没有看穿这思邈郡真正的形势。
“怎么样?景轩公子,也许你是我见过手段最厉害的的少年,但是在思邈郡这个地方,光有你那些手段,还是远远不够的!”吕先生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语气中并没有丝毫的嘲讽意味,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和自己一样,都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此时堂中的众人都看着玄靖,白烈和胡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复杂到这个地步,众人之中只有雨师萱在暗暗叹息,他有些为玄靖感到可惜,如果十年之后的玄靖,或许一早就能看穿郡王的布局,但是今天,玄靖还是输在太年轻了。
不过还好有一点,现在的玄靖已经从吕先生口中得知了想要知道的一切,还不算晚,如果凭着玄靖现在手中的实力,安全撤出思邈郡,应该还成太大的问题,把机会留在将来吧!
“那又怎样?”玄靖负手而立,淡然说到!
众人一愣,这个少年是不是狂妄的有些过头了?他现在面对的敌人,已经不是孙家了,而是思邈郡真正的权利掌握者,郡王!
郡王和孙清平不同,只要郡王愿意,随时可以调用郡国的精兵,在绝对的权利面前,玄靖的计谋和胡风的一百浮屠铁骑,都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宗主,听属下一句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宗主还这么年轻,思邈郡的事情,留待以后再来也不迟……”雨师萱带着些许唏嘘。
“宗主,属下也觉得雨堂主言之有理,郡王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全盘计划,若是我们不尽快撤出思邈郡,要是……”后面的话白烈没说,但是意思很明显,现在走还来得及,要是晚了,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平阳则目光呆滞,是啊,自己和景轩虽然是盟友,但是人家不过是一个过客,有什么必要把身家性命搭在思邈郡呢?
然而平阳自己的命运呢?郡王会轻易饶过自己吗?平阳不知道,或许过不了几天,自己也会和父亲一样,在思邈郡的邸报上传出暴毙的信息。
“我为什么要走?就因为一个郡王?”玄靖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淡然神情。
“宗主!此时不走……”胡风着急道。
“此时不走,以后就走不掉了,是吗?”玄靖猛然扫了胡风一眼!
“是!”虽然胡风知道玄靖心意,但是仍然强谏,牧云团等了多少年,终于等来了玄靖,虽然他现在还年轻,但是凭着胡风的阅历,他认为玄靖绝对能把原本已经一团散沙的牧云团,重新凝成一块铁板!
但是,死了的天才,就不是天才,现在玄靖手中的势力,还远远不能和一个郡国相提并论,要是强行在思邈郡趟这趟浑水,后果自然不用说也知道。
“郡主,你还记得我们的盟约吗?”玄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平阳郡主,一字一句问到。
平阳郡主惨然一笑,“记得,前几天公子来平阳府上的时候,还曾经提过此事,但是,记得又如何?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公子的几位属下说的都有道理,公子现在速速撤出思邈郡,才是正途,或许还能留下一线机会,留待将来卷土重来!”
平阳郡主说到此处,冲着玄靖盈盈一礼道:“公子本来和平阳素昧平生,不管公子出于何种目的,能够帮助平阳到今天这个地步,平阳都感激不尽!”
玄靖却巍然不动,负着双手道:“郡主何必如此,此时胜负未决,郡王虽然手握重兵,但是只要他有所欲求,就不是全无破绽,当初在下和郡主所约之事,只要郡主不放弃,在下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玄靖此话斩钉截铁,虽然从他一个小小少年口中说出,却有千钧之力,在场之人大多是江湖上厮混多年的老手,虽然都觉得玄靖这简直是自找死路,但是却不禁都为玄靖这副气势所感!
“吕先生,你是郡主的亲随,我不便随意处置你,虽然你抓了我的人,但是我还是感谢你今天所说的一切,至于你的死活,还是由郡主定夺!”
吕先生躺在地上,刚才被白烈等人所擒,身上多处受伤,而且穴道还被人所制,本已经没有抱着活命的希望,此时听玄靖这么说,竟然一愣,虽然自己的生死仍是由平阳郡主来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