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青云‘洞’府内,白烈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他看了一眼玄靖,仍是拿着那本《六爻辩卦》,一手端着一杯清茶,在慢慢地喝着。
“我说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现在‘门’外聚集了有上万吃瓜群众,还有维真社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杂碎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们可都说你是祸害芜城的妖孽!”
“一会一旦民意沸腾,万一那些百姓强行闯了进来,那可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真的对他们下手吧?”
玄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白长老,我们晋国高祖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眼下我们除了在这府中当缩头乌龟,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还有,昨夜胡风已经传来消息,下毒的几个人已经全部抓到了,但是仅凭这几个人还是不能证明维真社就是幕后主使,现在娄知州和顾先生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要是能抄掉维真社的老巢,或许能寻到些有力的证据,证明城中怪病乃是维真社所为。”
“所以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在等他们的消息,我估计这个施真人贸然对青云‘洞’府发动围攻,很大原因也是他发现他派出下毒的人都有去无回,所以他才着急动手!”
白烈着急道:“可是外面的民众要是强行往里闯,那可怎么办?”
玄靖一笑道:“这青云‘洞’府外面有神君亲自加持布置的阵法,别说普通百姓,就算龙空山和九宫真人亲自到场,都未必能进得来,那些百姓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要想闯进这青云‘洞’府,无异于痴人说梦!”
玄靖在屋中此言刚落,‘门’外面就已经有维真社的众多信徒合力举起一根水桶粗的巨木,朝着青云‘洞’府的大‘门’撞来!
可是就在巨木要撞到大‘门’上的时候,却没有发出意料之中的响声。
大‘门’不见了!整个青云‘洞’府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浓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
上万民众瞬时被困在‘迷’雾之中,他们心中登时更加相信,这青云‘洞’府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妖法在作祟!
施真人也‘混’在这些民众之中,他今天并没有以一个领导者的身份站出来指挥这场围攻,相反,他只是装扮成一个普通老农的样子,‘混’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当‘迷’雾起来的时候,施真人并没太放在心上,这种‘洞’府‘门’前的障眼法,他见得太多了,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维真社几个香堂的天师就应该能破去这些粗浅的秘术。
可是慢慢的,施真人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自己‘混’在众多的百姓中间,本来身边是有很多人的,可是‘迷’雾起来的时候,施真人发现自己身边人也都消失了,似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这漫天的大雾之中一样……
……
掖泉,丰都百‘’堂内。
长老‘’敬和‘’渔,同时受到家主‘’馨予的召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敬和‘’渔进到屋中的时候,只有‘’馨予一个人在,她独自端着一杯酒,慢慢的喝着,看到百‘’楼里除了自己之外地位最高的两个人的时候,‘’馨予干脆地放下了酒杯,像是刚做了一个决定一般。
“敬叔,渔姐,今天找你们两人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
‘’敬和‘’渔都是躬身一礼,说道:“‘门’主有何吩咐,我等自当遵从!”
‘’馨予点点头道:“现在百‘’楼‘门’下人才凋零,大叔公和二叔公又惨死芜城,‘门’内只剩下你们两位长老了,所以此事重大,我务必要和你们说清楚。”
‘’敬和‘’渔心中奇怪,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家主今天这般语气。
只听‘’馨予说道:“自从敬叔给芜城的那个人回信宣誓效忠以后,丰都这边果然取消了对我们的控制,按照规矩,我准备带你们两人一同前去芜城,向那位景轩公子请安!”
此言一出,‘’敬和‘’渔都是大惊失‘色’。
‘’渔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门’主,你乃是百‘’楼主人,身份何等尊崇,那个小子不过是个过气的宗主罢了,说白了和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岂能让你亲自前去,随便打发一个‘’家的子弟,去走走过场,打个照面也就是了。”
‘’敬也在一旁说道:“‘门’主,虽然按照规矩,是应该由你带着我们去参见那位景轩公子,但是现在‘’家正逢多事之秋,我们全部都去芜城,丰都这边怎么办?”
‘’馨予一摆手道:“丰都这边现在一切都正常了,玲珑今年也已经满十六岁了,就让他暂时带领‘门’主的位置,我之所以要你们和我同去,就是为了向景轩公子表达我们的诚意。”
‘’渔不屑道:“‘门’主,百‘’楼这么多年的基业,都是我们凭着自己的实力一点一点挣出来的,不能凭着那个小子红口白牙一说,让我们低头我们就低头吗?”
“现在我们‘’家在九州列国的势力可谓不小,可是那牧云团已经是日暮西山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怕那些人!”
‘’馨予还未说话,‘’敬却抢先开口道:“小渔,这话可不能胡说,你年纪还小,不知道牧云团背后的势力,‘’家现在虽然在九州之内有些基业,可是说道要和牧云团对抗,那可真是痴人说梦一般!”
‘’渔嘴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