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夹层里缓了一会儿,气导顺儿了,才坐起来,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往前一探头,看见石室里的四个石闺女,走来走去,看样子是在找我们。
“你说石室里的石像,怎么一碰就会动呢?”我好奇的问。
小墨起身一边查看夹层里的环境,一边说道:“古人的智慧,如天高地阔,战国初期,有个木匠叫(公输般),也就是鲁班,人称鬼斧神工,据说他曾造出不用牛马拉力,就能自动行驶的木轮车,还雕刻出会飞的木鸟,这些神斧之作都是有文字记载的,只是失传了而已,所以说,有一个可以将石头雕活的人,也不是没可能!”
我想不通:“用的是什么原理呢?”
“那你得下去撂倒一个,解剖看看!”小墨答道。
我瞅他一眼,没有说话。
小墨走向一个石道口,回头对我道:“老板,我们该走了!”
我退回来,在包里取出手枪,背好包,走向小墨,就见他脱掉外套和一只鞋,用衣服把鞋包裹住,往石道里一扔。
石道两边刹那间射出无数铁钉,每根儿铁钉足有二十厘米长,“叮叮当当…”落在地上,这要是直接走进去,还不射成刺猬。
小墨向我打个手势,意思可以进了,我和他摆下手,意思你先进,小墨嘴角微翘,一俯身,进了石道,我紧跟在后面。
他捡回衣服和鞋,拔掉铁钉,衣服被扎了好多窟窿,鞋子还好点,他穿好破衣服和鞋,顶着矿灯往里走。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脚下出现向下的石阶,小墨看看左右的墙壁,没发现什么机关,便顺着石阶走下去,而我只盯着他,他走我就走,他停我就停。
我们走下石阶,来到一个三叉口,小墨犹豫的看着我,我也心有余悸的看着他。
“这次你可整准了!”我强调道。
小墨摸摸下巴:“只要没到主墓室,走哪个甬道,都会有麻烦!”
我一听,反驳道:“你可拉倒吧!主墓室里更凶,那里有头五尾猛兽,估计几千年没开过荤了,正等着我们加菜呢!”
小墨没理会我,看了一下每个甬道:“走中间的吧!”
“听你的,你说走哪就走哪!”我道。
我俩小心翼翼的往里走,虽然甬道里被矿灯和手电筒照的通亮,可是前面总有一点黑我们看不透,小墨脸上很严肃,这是我接触他以来,很少见的表情。
走着走着,前面的光线不知为啥被折射回来,走近才明白,是一块光滑的石壁。
“怎么没路了?”我问道。
小墨没有答话,他仔细看了一下石壁,又观察了周围的状况,左摸摸,右敲敲。我忽然想起两年前和老鬼他们第一次下斗,就是下了石阶,然后就没路的,结果脚下一空,就把我弄丢了。
“小墨,你还是用绳子把咱俩绑一块吧!”我担心道。
小墨看看我说:“没事,这里的暗门应该不是在脚下!”
说着,他的左手按在一块方石上,石头往里一陷,“哗隆隆…”那块光滑的石壁像拉门一样开了。
我本能的后退几步,小墨似乎早有准备,没有任何的意外反应,反而很镇定,他慢慢靠近石门,往里瞄两眼,说道:“这里可能才是真正的古墓!”
我也靠过去,用手电筒往里照照,里面的空间挺大,手电筒的光线显得有些模糊,不过我隐约看见,前面约十米左右的位置,有块方形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压低声音问小墨。
“过去不就知道了!”小墨说完,便走了进去。
我紧跟在后面,试探的走近方形物体,来到近前,原来方形的是一张石床,石床四个角都刻着鬼头,大眼珠,长獠牙,样子很凶。
石床很大,上面趟着一个主,身上盖着七色银丝被,(所谓七色,是银丝被上镶嵌七种颜色的宝石。)旁边摆放一些青铜器,我看着这主儿的头,“靠!”是一具干尸,表面发黑,皮肤紧缩在颅骨上,双眼深凹,头发散落在床头,感觉很慎人。
(干尸,就是自然风干或是人为风干的尸体,虽然已经干枯,但是软组织的零部件都没有腐烂掉。)
“啥情况?这具干尸怎么没入殓,看这些陪葬物件,也不像买不起棺材啊!”我小声嘟囔道。
“哗隆隆……”
我和小墨同时回头,看向进来的石门,那石门竟然自己关上,小墨看看前后,又看看石床,沉思片刻道:“不妙啊!咱俩进的,有可能就是棺材!”
我一听,心里开始发毛,舌头不利索的说道:“你…没…没开玩笑吧?”
“你看一下前后左右的距离,和石床的位置!”小墨提示道。
我迟钝的环顾一圈,多少看出点异样,有长度,有宽度,整个空间是长方形,与石床相呼应,而且除了进来的石门自动关上,在没有其他出口。
“我滴玛呀!咋办啊?”我咧嘴道。
小墨冷静道:“既然有入口,就一定有出口,除非这具干尸是自己进来趟在床上的!”
小墨一通儿分析,我更闹心了:“你别吓唬我,就这死型儿,还能自己进来?”
“我说的是在他临死前!”小墨无奈道。
“别废话了,赶紧找出口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待!”我急道。
小墨转身去找暗藏的出口,我收起手枪,在旁边也跟着忙活,用手去按墙壁上的每块方石,找了一圈,也没见一块方石能够按动,心里甭提多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