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房间。
层层警界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所有的人手不是被调配前去保护以利亚, 就是在处理变种人暴乱, 剩下的精英则在话费大力气追捕蜘蛛侠和黑寡妇, 布兰登下令不能轰不能炸,那就只能拿着棍子远远地拨两下了,可是大家都是要命的, 这拨一下拨两下万一对方发疯咬了人, 谁都是要没命的。
就算是布兰登有再多的人手, 也依旧自顾不暇,鞭长莫及。
因此, 每个周四的下午, 原本会守在这里等着o先生电话的布兰登前后奔波,刚从蜘蛛侠那里脱身, 又急急地去镇压叛乱, 叛乱还没压下去,他弟弟就被人绑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
消息来了之后, 在空寂的屋子里回响着, 却无人应答。
终于, 手里拿着五号牌的罗迪躲开众人的视线,小心翼翼地避开监视器的镜头, 来到了地下一层。
从托尼来到三区的那一天开始, 他发现事情没有人们想得那么简单。
没错, 布兰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他痛恨变种人,做事暴戾,行为残忍,可是他不够聪明。
最重要的是,那暴虐的外壳下,他无比懦弱。
他的弟弟是他唯一的保护伞,只有以利亚知道如何让他平静下来。
托尼认为,以利亚更像是一个操纵傀儡的傀儡师,而布兰登就是那个在的傀儡娃娃。
可是这一切,本该在以利亚被意外杀死之后全部结束,但是没有。
布兰登的行为依然有序并且井然着,他不仅没有变得慌乱,甚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出了更多的仪器,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支抗体。
一支利用不死者的特性,将死人复生的抗体。
那一刻托尼恍然间明白过来:操控傀儡的傀儡师,有两个。
除了以利亚以外,另一个家伙躲在幕后的阴影之中,从未献身,却彻底控制了布兰登的所有弱点——让他成为了一个人人憎恶的暴君,为他做所有卑鄙龌龊的事情,并且迟早有一天,他会扮成一个英雄将这一切都夺回来。
但是无论托尼如何努力地去查清那个人的身份,能找到的只有一团乱麻而已。
如果要终结三区的暴政,紧紧杀死傀儡是远远不够的。
傀儡的生死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牵引傀儡的线,被谁抓在手里。
而罗迪手里,正抓着那张至关重要的牌。
他在不触及警报的前提下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打开密码锁,冲进了屋子,打开变声器,接通了电话。
嘟嘟嘟,电子设备的响声在屋子里回荡着。
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你迟到了,布兰登。”
罗迪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给托尼编辑了一条成功潜入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回答:“十分抱歉,我这里出了很多的事情。”
对方很久没有说话,似乎在细细地辨识他的声音。
罗迪在这样的死寂里焦急地等待着,他将5号牌迅速折成一个插入口,进入了电脑试图将信号的来源进行定位。
那个阴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把摄像头打开。我要求与你正面对话。”
罗迪的手一僵,有很快地编辑信息:他要见人脸。
托尼没有回复。
他那里似乎也出了问题。
罗迪急的满头大汗,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咬着手指着急地思索了一阵之后,回答道:“这不公平,先生。”
“我从未见过您的样子。我想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您也该把真实身份告诉我了吧?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显得我很像一个被您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罗迪说完这句话之后,心脏跳得飞快,几乎窒息。
他不知道布兰登到底有没有和这个神秘的家伙见过面,他只是在胡说。
一旦他猜错了,就将面临失败的结局。
接下来的一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通讯设备里传来微微的杂音,几乎令他抓狂。
所幸,对方还是回答了他:“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弟弟的命还在我手里。怎么,他短暂地活过来以后,你就觉得万事大吉了?”
罗迪紧张地汗水不断地下流,几乎把他的脸冲洗了一遍。
他紧张地思忖着,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该死的,托尼,回复消息啊!
你不是总设计师么?为什么这个时间你消失了?
罗迪尽可能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以利亚现在并不好。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且好几次差点就死了。”
罗迪看着电脑里的追踪定位,发现根本无法将之定位,越发地暴躁起来。
不行,不能这样,一旦这次出了问题,他们一个月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那个手里掌握有将人死而复生的抗体的家伙,就这么和他们之间彻底失去联系!
然后第二个三区会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