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望着巷子南边,皱眉道:“那个人影踉踉跄跄的,是不是綦小明?”
我望那儿一瞅,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接应一下。”
这时,只见那黑影后面涌出一些人来,我见状不妙,打出一道疾行符,如箭般跑了过去,一看正是綦小明。来不及细问,我抱着他如飞般返回。上了面包车,我对慕容秋道:“快,快到魏德湖那儿。”
綦小明脸色苍白,吃力地说道:“刚才那个流氓头目是二毛子的小舅子。二毛子听说他出了事,正好带着人过来,我经过夜市那边时,有人认出我来,二毛子说我们故意对付他小舅子,不等我辩白,就让手下围攻我。”
我这时发现手上都是鲜血,道:“你别说话。”然后对慕容秋道:“他受了伤,你来帮他止血,我来开车。”
慕容秋来到后座,打开车内小灯,解开他的衣服,赫然发觉至少有七处伤口,深者可以见骨,浅者也皮开肉绽,幸好除了胸胁的一刀最要命外,其它都砍在背臂或大腿处,可见当时战况如何凶险惨烈。
有慕容秋这样的鬼医门人在,这样的伤势不是大问题。我刚开了三个路口,慕容秋已经帮綦小明止住血,洒上伤药,包扎好了伤口。我将车停在路旁,出神拿了一套男装出来,换慕容秋开车,我帮綦小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我见綦小明昏迷不醒,道:“秋姐,他怎么还没醒来?”
慕容秋正在专心开车,头也没回,道:“他失血过多,体力几乎耗尽,我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多休息一会。”
我试了试他呼吸绵长,略微安心些,道:“我们借了这人领路,这下送回个伤员去,怎么跟魏德湖说?”
慕容秋默然一会,道:“实话实说呗,二毛子若是不怎么样,索性我们伸伸手,借着这个由头将他灭了。等控制住他们的人,他们有没有贩毒,上线是谁,不是很快就能查清楚吗?”
我不由失笑道:“看他小舅子的那个德性,二毛子能好到那个地方?不用调查,百分之百不是个东西。”
说话间,我们来到德湖公司。魏德湖接到我的电话,早已回到公司,此时就在院里等候,见我和慕容秋安然无恙,再看小明的伤势不很严重,皱着的眉头才松了下来。
魏德湖并没有让綦小明下车,问慕容秋要了车钥匙,招呼一名手下开车直接送到后院客房,将我俩请到办公室。我详细说完此事经过,慕容秋又补充了几句。魏德湖脸色显得凝重起来,道:“二毛子并不可怕,他自己本身不是道上人,只是能拼不怕死。不过,二毛子的大舅是aq部副部长,若不是太大的案子,他舅出手就会压住。要想斗垮这个人,得找到翔实的证据,直接递到最上面去,否则根本就扳不动他。”
慕容秋琢磨一会,道:“国内敢伸手碰毒品的人不多,怪不得他敢碰,原来上面有人。不过,若真查出涉毒大案,他舅官再大,压不住,也不敢压。我们是执行公务,查实证据交上去,就算完成任务。魏总不一样,这次綦小明露了面,矛盾肯定会转到你们燕子帮身上……”
慕容秋有些话不好直接说,我和魏德湖都明白,以二毛子这个性格,小舅子吃了亏,寻不到我和慕容秋,肯定会把账算在魏德湖头上。二毛子有这么大的背景,魏德湖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心理上不占优势,报警肯定也会吃亏。
魏德湖知道慕容秋也是一番好意,他默然一会,道:“自古邪不压正,二毛子有个当官的舅,做起事来肆无忌惮,在河北区那边民愤很大,跟当年的大傻有些相似。我也没必要跟他对着干,只要派人暗地里搜集他的证据,到时候两位帮我递上去,他的下场未必比大傻强。”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车笛鸣响,魏德湖探头一看,怒骂一声,道:“这个不上道的,竟然寻上门来了!”
我和慕容秋从窗户往外一看,见来了三辆大面包车,共三四十号人,正聚在大门口处高声叫嚷。魏德湖刚要打电话叫人,我止住道:“这事你别插手,我们不怕他。你是本地人,又有这么大的产业,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如刚才你说的,你负责搜集证据,然后交给我们处理。矛盾不宜激化在你身上,还是我们来吧。”
魏德湖急道:“那怎么行?我是那样不管朋友的人吗?”
我笑道:“你知道我们的本事,所以尽管袖手旁观。这样,呆会我会引他们离开,你千万不要出头,他们对付我们不容易,对付你要简单得多。好了,我们下去,这事你别露面了。”
魏德湖还想再说什么,慕容秋无所谓地笑笑,道:“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够小阳打的,你担心什么?听小阳的话,吃不了亏。”
我跟慕容秋下来,见门前为首的那人三十五六岁,块头极大,相貌很有特点,脑袋又扁又平,像是正常的人被人用铁锤从上往下重击一下,又用铁板将面部狠辗了一遍。他的头发极少,绝对不止两根毛,但是不会多于二百根。
慕容秋已经恢复女装,一露面,二毛子一双色眼便盯了上去,淫笑道:“好啊,打我小舅子,正好抓这个女的顶罪。”
他小舅子不知何时已被讨了出来,站在二毛子身边,谄笑道:“姐夫说的对,这男的惹了祸,就用他女朋友顶罪!”
我来到门口处立定,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是二毛子?那么多人找我,真够场面!德湖公司只是我的客户,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