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以工代干这个身份,我可以调整成秘书或文书,人大这个机关虽然是清水衙门,但上面的大主任都是退二线的县领导,县里调整干部时,县委常委会多少要给这些老领导些面子,所以在人大工作,升迁并不慢。转成秘书,无论分工给那位副主任服务,出几年力,就有了升迁的资本。
县人大的级别很高,是正处级,下设五委一办,级别也不低,是正科级。我若从秘书转为副主任,就是副科,算是正式步入仕途,而且还能解决身份问题,也就是能正式转为干部身份。人大、政协出来的干部,发展前景相对而然并不宽广,毕竟跟着的是退二线的老领导,随着老领导的影响力减弱,以后升迁可以借助的力量不大。
我幻想着以后的升迁之路,不由露出笑意,刘素贞在旁笑道:“遇上喜事,你这小大人总算有些喜气了。这几天你的事情少,帮我写写请贴吧。”
我的书法不错,写几张请帖不是什么大事,我点头应允下来,道:“刘主任给我个名单,我上午就开始写,师父家里有了客人,下午我得过去看看,说不定下午就不回来了。”
刘素贞调到办公室后,给了我不少便利,许多时候还会替我圆谎,这次我得到这个以工代干的指标,她背后也给说了好话。侯主任近期调养身体,不大来上班,以工代干的事情,刘素贞并未通过侯主任,而是寻单位分管的副主任和办公室主任打了个招呼。两人都知道刘素贞是侯主任的准儿媳,所以她说的话,两人都会给她些面子。
侯主任上次来单位的时候,身体明显有些虚弱,但是脸色发红,精神头很旺盛,令人可喜的是他再也没纠缠小白,也没再听说他约过什么女人。众人皆以为侯主任年纪大了,再办这事有心无力,但我认为侯主任之所以如此,并非因为年纪或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狐妖已经死掉,他已经变成一个正常的人。
转眼快到祭灶,单位就要放假,县里假期较长,从腊月二十三一直到正月初八,乡镇假期更长,一直放到正月十五。临近放假,办公室开始忙起来,乡镇、企业、各大局,送来不少年货,单位又拨了些钱,采购了一部分,分年货时每人好大一摊。
爷爷前天跟我通过电话,说春节不准备回来,师父年后就要离开本地,我心里又恋着师姐,跟师父说好,准备在师父家过年。
放假前这天下午,单位司机小王帮我将年货拉回家,望着出来帮忙的师姐,瞅空笑话我道:“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将年货都送丈人家来了。不过,你的眼光不错,真是一个十足的美人。”
这个司机姓王,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专业司机,年纪不大,与我关系很好。我推了小王一把,道:“我爷爷不在家,我现在是光棍一条,过年都没地方去,这些年货我连放的地方也没有,还不如送过来省劲。”
师娘是农民出身,料理家是把好手,根本不用别人帮忙,一天工夫就将年货料理得差不多了。我和师姐也插不上手,就窝在师姐的卧室缠绵,沉浸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放假第二天上午,我和师姐出来买年画对联,出门时见有两个人在路口处,待我俩走近,有个人上前问道:“请问这个院里有家姓米的吗?”
我听两人说话是外地口音,以为是师父的老乡来了,正想开口说话,师姐却在旁边抢话道:“你说姓米的?在后排右数第三户。”
我与师姐走到大门外,师姐的脸色变得很阴沉,道:“我们的麻烦来了,那些人不是来寻人的,而是来抢东西的。”
我迟疑一下,道:“不是师父的老乡?”
师姐笑道:“陕西话与苏南话你也听不出来?你真是……”
我有些尴尬地笑笑,师姐没接着说下去。我自小到大,很少离开本县,那时传媒也不发达,我还真分辩不出外地的口音。师姐在这方面,比我有见识多了,她的大学同学来自天南海北,不用特地学习,相处久了,就能分辩出许多方言。
“苏南?不会是四大家族来人了吧。”师姐这时神色凝重,神色显得有些不安。
我想了想,道:“四大家族与龙虎山是死仇,他们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师姐想得太多了吧。”
师姐摇头道:“四大家族的老巢被师门围困,全凭法阵抵挡,师门正在想办法攻克法阵。四大家族的人肯定不会闲着,他们会尽可能阻止这件事。我得跟爸妈说说这件事,提高警惕没有坏处。”
我们回来寻找师父,简单说了这件事的始末,师父笑道:“说不定是凑巧,我想四大家族的人不会这么快找来的。”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人来找。吃晚饭时,我和师姐不由长舒一口气,师姐也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饭后,师父道:“小阳,单位上都放假了,回去冷清得很,晚上就住这里吧。西间有张小床,让你师娘收拾一下,最近就别回单位了。”
我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不能与师姐同床共寝,但是能住在师父家,与师姐随时都可以见面,我自然求之不得。
饭后我与师姐出来散步,随便去单位简单收拾些日常用品。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存在无聊这个词,时间过得飞快,我们拖拉了不少时间,在宿舍又胡闹了一会,回到师父家附近时,时间实际上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
将到家属院大门口时,小师姐忽然拉了我一把,诧异地惊呼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