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突然瘫倒在地,很久才站了起来,田芳擦擦眼泪,在神像前拜了拜,放下一个红包,就领着三人离开。
“刚才的真是张叔叔?”
“不错,几十年夫妻了,声调一模一样,而且七叔从来没见过他。”
问完米之后,七叔跟田芳交谈几句,大家就分开了,回去时,又要穿过那小树林。
“滴滴滴”树顶传来下雨的声音。
“快捂着头,白象雨,会长虱子的。”
这是乡下传说,有太阳又有雨成为白象雨,据说这种雨打在头上,可以长虱子。
“奇怪,雨水是咸的!”金田一傻傻的舔舔嘴角,“我还以为是眼泪呢。”
稀疏的树林,其实只有几十棵树,算不得树林,但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天突然昏暗起来,树林里传来低泣之音,是女孩的声音,哭得十分凄厉,哭声越凄厉,雨点就越大,而且带有温度,咸咸的。
田芳发狂的乱跑:“是田宁的声音,是田宁。”
她的声音极度恐慌,“乓”突然头撞到从树上垂下来的树枝,不,不是树枝,是两条人腿!
树上挂着一条尸体,尸体全身漆黑,分不清男女。
警察到了,将四人带了回去问话,一天后证明与他们无关,四人走出派出所,恍如隔世。
“七婶,你来这里干什么?”田芳拉着一位准备走进派出所的老妇女。
老妇女未出声,先哭了起来:“芳姨,上个月,我们搬了进新房子,七叔就在那天失踪了,昨天警察打来电话,说找到七叔的尸体,是被烧死的,死后还给人吊在树上,已经死了一个月,现在才发现,他一生乐于助人,谁这么残忍。”
“七叔,上个月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