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饭的时间,我去了趟洗手间,正好金蔚蓝从里面出来正在感应器下洗着手。
我沉默着从他身边经过,正要关门,却被他的一道声音嘎然停住了动作。
“这样好玩吗?向我宣示你找了我表哥这么有钱的男人很骄傲吧?这顿饭局明知道我会来,你为什么也要过来?这样的见面很有意思?”
他瞥过脸斜睨着我,一副愤怒无比的面容。
我摇了摇头正想解释,他连吹干机都没有用,直接就离开了。
等我出来时,婆婆带着我走向餐厅。
金家的客厅与餐厅是分开的,占地一千多平米不是盖的。
此刻,金家的的大理石餐桌上放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佳肴。
香辣或甘甜的调味料摆放在堆积如山的美味丛中,新鲜的水果和蔬菜静静伏在摔了彩釉的精制盘蝶里,香味四溢,相信每人的肚里的蛔虫都已经大闹五脏腑了。
我被未来婆婆牵着坐在桌前,仰头惊异的发现,吊顶上有一座浮彩,是一个舞者翩然腰间系着精美彩带,裙子迤俪拖地,借着长发飞扬,和着腰见的铃铛碎响,舞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飘逸,旁边绘有琴师鼓师,鸣钟击磬,摇响叉玲,琴色各异。
这浮彩栩栩如生,十分灵动,美极了。
婆婆见我一副惊叹的表情,笑着说,“这彩绘啊,是宸幸特意要法国的著名画家来设计的,不错吧?”
我点点头,我看向餐桌上的水晶杯,经营剔透,呼吸声拂过,都能发生悦耳的响声。
这里的一切都极尽奢华。
唯一不和谐的是我的心情,与这样温馨的场景格格不入。
金蔚蓝坐在对面,不时的给他的小女友夹着菜,碗里都堆积如山了,他啜了口酒咂了下嘴,自语了一句。
“人生幸福的最大理论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什么?”金宸幸用叉子夹了块牛肉送进嘴里,不痛不痒的问了句。
“跟小雪这样的女孩恋爱就是开心,就好像我手里端的着可乐郎姆酒给我感觉,幸福,倍儿棒!”
说完他一口饮尽,旁边的小芙蓉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直劝他少喝点。
我的心情不美丽,他这分明是在说给我听的,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他对我有很深的误解,而我只能低着头吃饭。
“倾心啊,你不喝酒吗?”婆婆随性问了句。
我摇摇头,确实,我平时很少喝酒的。
“在吃饭的时候,也要和你女友艾特,你还真是热情泛滥。”
金宸幸碎了一口,可是看出,他很金蔚蓝的关系很要好。
“我家小雪真心不错,冰清玉洁,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金蔚蓝居然大咧咧的继续夸赞。
嫉妒像把火,燃烧了我心里的不平,虽然分手了,但是他的暗下挑衅使我大口的吃着饭。
金宸幸点一支烟,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怎么了?饿了?”
我赶紧点点头,生怕他发现什么。
心想他不会察觉到我和金蔚蓝的关系了吧,我庆幸的是自己还保留了清白,外部已旧,内部全新,即使他知道了,我也希望他能理解,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没有初恋。
金蔚蓝的话使金宸幸略微不耐,“这么妖孽的话以后别拿这说,关了自家门,你尽情扯淡。”
金蔚蓝尴尬的笑了笑,他虽然与金宸幸很好,但是可以看出这个表弟还是很怕这个哥哥的。于是老实的继续吃饭。
我心里的不平又被金宸幸这句话给浇熄了,忽然拿起桌上的酒猛喝了一口,这是法国伯特红酒,是我最喜欢的了,平时写文结束后,会抿个几口慢慢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