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天空在中午格外的炎热,像条火舌链照耀着诺大的埃及三角洲南部——孟斐斯。
蓝色而悠久的尼罗河,哺育着埃及古城米特?拉辛纳里的埃及人。
正当日头,天空上飞翔着一个人影,顷刻间,天空发生奇象,一团巨大的火球直坠而下,正好砸中那个人影。
白皙的肌肤,长长的银发,雪女米萨惊呼一声失去了方向。
天空坠下的火球来的如此猛烈,向来怕火的米萨惨叫一声,那团火划过她额前的银色犄角。
一阵剧痛,她晕厥了过去,像羽毛般徐徐坠落。
天空下起无数雪花伴随着中雨,不曾停止。
干旱了近半年的古埃及人民都兴奋的大叫起来,手舞足蹈。
“荷鲁斯神的祈祷显灵了!”宫殿里的一名随从跑出大殿,双手举起,看向天际,随即跪地膜拜。
雨雪持续了几天几夜,给孟斐斯带来了新的生机。
三天后,宽敞而富丽堂皇的宫殿,阶梯式的瀑布顺着冰梯直流而下,四面都是冰墙,四处都是冰地,几只绿色的大树稳稳的扎在冰地里,这里散发着冷气,显然是一个豪华的冰室。
这是哪里?她受伤后怎么会坠落这里?陌生而奢靡的感觉,使她产生一丝不舒感。
环顾四周,刚抬起头,有两只豹子从高高的阶梯上慢慢向她走了下来,越靠越近,爪子踩在阶梯时pēn_shè出水花。
米萨产生一丝恐惧,慢慢的朝后退去,她的脸贴上冰冷的墙,却因为犄角被火划伤,贴上冰墙时,剧痛再次袭来,看着冰墙上折射出的影像,她的犄角已经发黑,随即露出痛苦的面容。
豹子渐渐的靠近,眼神却出奇的温和,没有一丝兽类的凶残。两头豹子开始嗅她身上的味道,下一秒,头蹭到她的身上摩挲起来,眼神依然温和,米萨试探性去摸它们的背脊,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一位身材高大而修长,古铜色肌肤,金色头发的男人走进了石门。他有着深蓝色的眼睛,仿如猫眼石般名贵稀有。棱角分明高高的鼻梁,略宽而结实的肩膀,强壮的身材,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粗带,手腕和脚上全是形态各异、做工精美的项圈,后面跟着一名美丽的侍女,她看起来异常的紧张与害怕。
她在雪世界看过这样的打扮,那是埃及人,穿的如此华丽与尊贵,是埃及‘玛特’(神)才有的装束。
深蓝色的眼眸对上米萨金色的眼,她顿时生出一丝畏惧,手足无措,只是带着疼痛的犄角和受伤的身子瑟缩成一团。
“退下。”声音一出,磁性而成熟,却恁的冷漠而犀利,只见那男人快速的坐在豪华的卧塌上,冰冷而优雅的盯着米萨。
“是,尊贵的荷鲁斯法老。”那名美丽的侍女急忙退了出去,随即关上那层厚重的白色石门。
原来他是法老!
他是法老塞特神三世,此刻他浓眉皱起,眼神平静而冰冷的飘向封锁着的窗外的盛世帝都。
米萨见到眼前高大的男人威严的走了过来,看到他深蓝色的眼眸不停而仔细的在她身上打量,她不由的朝墙角瑟缩,却退无可退。对上他那犀利而冰冷的眸子,她下意识的把脸贴在冰墙上,却引来犄角的更加疼痛,白皙的蜜肌已渗出点点星汗。
威武而年轻的法老非常惊讶,他和米萨有着同样的不可思议,这个生物他从来没有见过,看到她额前的银色犄角,满头银色卷发、皮肤白皙的异国女子,然而他把这份讶异很好而迅速的隐藏了起来,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与平静。
米萨眼角瞥向那个法老,近在咫尺的对目,法老忽然身子一震。
这对金色的眼眸清澈无比,无助中带着紧张与不安,更多的是痛苦。
而他深蓝色眼眸中,浓黑的眼珠深不可测。
“你哪里来的?”年轻法老依然冷漠的问着。
这冰冷的声音叫她发抖,金色混合着红色的头发如火般令她不安。
“哑巴?”不寒而栗的声音幽冷幽冷。
冷的叫她浑身不舒。
他弯下腰来,她瑟缩在墙角,冰冷的墙,冰冷的他,令米萨无所适从。
纤细修长的手指划过她额前的犄角,使她颤栗,摸上已被烧焦而发黑的犄角,发现她想要转移和逃避。
他深蓝色的眸子如海里刺骨的水,有着一丝费解,更多的是冷漠。
她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害怕。
他依然触着那烧焦的犄角,看着她白皙的蜜肌,他心里划过一丝不忍,忽然他知道了,是她降落到冰室,顶上桶了个大窟窿,而她坠落米特?拉辛纳之后,雪也持续了几天几夜,也就是说她三天前就掉在这里了。
她是奇怪的生物,她又奇怪的出现,却给埃及带来了生机勃勃,给子民带来了丰收希望的喜悦。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的柔和了一些,轻轻划过犄角的顶端,这使她痛的抬了一下头,法老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那犄角的顶端尖锐而滑润。
米萨的表情痛苦无比,疼的她眼泪蓄满眼框。
她用恳求的眼神看向法老,乞求他不要再靠近自己,她好怕他!
这时,砰的一声,厚重的白色石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五彩斑斓的侍女抬着一个金色的盘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咣铛!盘子从侍女的手上滑落冰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晶莹的荔枝滚落一地,把米萨吓了一大跳。法老回过神,发现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子睁着惊恐万分的眼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