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我心寒的是,姑姑小叔都没有叫我吃饭,而亲戚也没有一个去喊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跟她们坐一个大餐桌上哟功能餐,我没心情也不想去,她们对我的误会随着继母的那几句反问和一番‘雄壮’的言论,已经很深了,继母更不会关心我有没有吃饭,肚子饿不饿了。
我蜷缩在一个极小的房间里,感觉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我忍不住的哭泣,哭我死去的爸爸,哭我的婚姻,哭被我牵连的初恋"qingren",哭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没有了爸爸,哭我以后的路,一切都变的那么迷茫。
这时继母进到了小房间里,“吃饭。”她把碗拿到我面前,筷子放在碗上面冷冷的丢了句准备出门。
“活的那么虚伪有意思吗?”我没去看她而是直接质问。
她转身看到我一副不甘与不满的面孔,从鼻间冷哼一声,“那你有本事就把我的丑事去说啊,看她们相信谁?”
她走到我床边盯住我,“就你还嫩的狠,老娘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以为就凭你一面之词就可以翻身?不防告诉你,等丧事过后,会有你更惊异的东西老娘会一一告诉你。,把饭吃了,别你们白家的那些亲戚以为我这个做继母的连个饭都不照顾你吃。”
她最后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就出了门。
房间里我看着柜子上的那碗饭,扬起就要把它打碎,但是我忽然想到了孩子,我的手恁的停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久,我咬着牙把手徐徐地放了下来。
我的孩子需要营养,他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两个月了……应该是先发育小脑袋再长出小身体小胳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为了孩子,我流下眼泪,缓慢而犹豫的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饭,艰难的拿起筷子把白饭放进嘴里,身神而无奈的咀嚼,眼泪和着白米饭一起被我吃下。
吃到一半,我赶紧放下碗筷,很大动作的呕吐了几下。
再抬起身时,我忽然想到了金宸幸把我轰出别墅之前那冷漠而绝情的脸孔,想起我父亲的血在我的面前流成一片,我的心恨,恨不能亲手杀了他这个无情的qín_shòu。
想到他虐待与殴打我,拿他与继母比起来,继母都不如他来的决绝。想起他夺去我的纯洁,断送我的初恋,想起他弄权使我家破人亡,想起他对我的误会和不信任以及他那擅玩诡计的妹妹,我愤恨的那吃了一半饭的碗被打了个粉碎。
我捂着自己的肚子,还好那天虽然出血但是胎儿没有任何问题,这个孩子本应该做掉,但是我实在舍不得他,听到自己怀孕两个月,我是又喜又悲,这两天沉浸在爸爸已死的悲伤中,没有过多考虑过以后该怎么办,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呜……为什么上天你要捉弄我呢?我原以为会说话之后,一切都会变好,可是为什么往往与我所想的背道而驰?”我捶打床铺,眼泪堤崩。
从小到大,我忍受继母的殴打和父亲的冷落我没有放弃过希望,没有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但是此刻,为什么我仅仅失去了一个男人和一段婚姻就那么生不如死?
爸爸的死使我难过,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最难过的还是因为他……这段婚姻本不是我想要的,是不堪的一段,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不觉的离开不了它?什么时候我又接受了它?是前段时间,还是……更早?
过了很久,我的思想左右挣扎在留与不留之间。
即使大人有错,孩子是无辜的,他毕竟是一条命,他长在我的身体里已经两个多月了,我最终还是咬牙决定把孩子生下来,避开金宸幸远远的。
时间在难熬中终于等来了父亲的葬礼和火化的这一天。
白家包了一辆大巴,白家近亲加远方的亲戚并不多。
等到了火葬场之后,金宸幸的助理彼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走到他身边,“少夫人。”
“我不是你的少夫人。”
助理会意的点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请您和各位直接进祭堂吧。”
“谢谢你。”我说完和所有人走上阶梯。
当我们走上祭堂的阶梯时,礼炮已经放起,声音响彻天空,随即天地响又冲上天,声音震彻大地。
我的眼泪随着这些礼炮的鞭放流落不止。
祭堂里,摆放着我爸爸的肖像,而正中是我爸爸的棺材,他已经被殡仪馆的化妆师化好了妆,此刻正安详的躺在里面,寿衣是我买的,助理这两天拿了过来,所谓父死,女儿是一定要买寿衣的,这是规矩也是我的一片心。
助理知道我难过,还特意从上海的土地上碰了把土,他说落叶得归根,这把土就放在父亲的手心里,用一个软活上好的锦囊包裹着,好带着他的灵魂回到故居,魂归西所。
围着父亲的棺材,而致辞人拿着话筒就站在肖像下面看着我们。
时间是六点,正好是清晨的开始。
“现在白畋先生的仪式正式开始,请白畋先生的女儿和妻子站出来。”
致辞人落了话,我带着伤心的面容站到了最前面。
“白畋先生的妹妹和妹夫也请站到最前边。”我姑姑站在了我身边,看着前面的棺材,掉下泪,姑夫站到了我姑姑身边。
“请白畋先生的弟弟和弟妹站到前边。”致辞人说完,我小叔和小婶儿站到了我姑夫旁边。
“亲直系亲属朝前一步。”
我们几个又朝前一步,我和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