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临,一行人在路边的林子里找了块空地落脚。
火堆旁,楚天成两手各拿着一只野兔在烤着,贝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折腾得太累了,躺在一旁睡觉,当然身上的绳子却是没有被解开,小白马与叶葡萄在小声地商量着回洛阳的路线,当然所谓商量大多都是小白马在说,叶葡萄大多时候只是点点头,或是“嗯”一声,很少说话。
忽然,楚天成向叶葡萄与小白马小声说道:“有人来了!”
叶葡萄听了,坐直了身体,仔细地留意着周围,她将手悄悄地按在了旁边的剑上。楚天成朝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向左边的林子里。
叶葡萄会意,转身看了一眼后,忽然站了起来猛地冲了进去,接着只听到黑暗处传来了几声颇为熟悉的惨叫声。
楚天成顿时猜到了来人是谁,向林中喊道:“叶姑娘,下手轻点。”
小白马这时已经跟了过去,钻进了黑暗中,而后传来了她的惊疑声。
“又是你!”
贝儿这时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好吵啊,出什么事了吗?”
楚天成笑着对贝儿说道:“你的小情人来救你了!”
“什么?”
贝儿神情顿时有些惊讶,疑问道:“车车来了?”
车车?”
楚天成有些疑惑,微笑道:“是不是叫车车我就不知道了,呆会帮你问下哈。”
贝儿用着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楚天成,见叶葡萄二人不见了,疑问道:“葡萄和小白马呢?”
楚天成看向了左边的林子,扬了扬头,道:“在那呢。”
林中战头结束了,叶葡萄押着一个白衣人走了出来,小白马跟在一旁,手中多了一把折扇,应该是那个白衣人的。这白衣人正是白天出来为贝儿“出头”的那个青年男子,此时,他的身上有几处明显的脚印,一身白衣摔得脏兮兮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些血迹。
青年男子见了楚天成,便破口大骂道:“败类,你不得好死!”
楚天成听了不觉有些无辜,微微一笑,道:“咋还就骂上了。”
“因为你欠骂!”
这话是贝儿接的,她冲楚天成做了个鬼脸。
楚天成白了她一眼,道:“得,你这样说话的话,那么这两只兔子可就没你的份了!”
“兔子!”
贝儿看了眼楚天成手中金灿灿的兔子,不觉咽了下口水,道:“天成大侠,我刚开玩笑呢!你不欠骂,你一点都不欠骂!咦,葡萄,你咋把人打成这样了?”
那青年男子看到这番景象,神情多了几分疑惑,道:“你们认识?”
楚天成微笑着向青年男子说道:“这位兄台,白天在下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只是一场误会。你咋就还追上来了?”
贝儿皱着眉头对葡萄说道:“葡萄,你快把人家放开吧,好可怜啊!”
楚天成笑着摇了摇头,向贝儿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贝儿干哭了几声,道:“哎呀,我哪知道会这样啊!”
青年男子插话道:“这位小兄弟,你们真的是一起的吗?”
楚天成笑着向青年男子道:“这位兄台,你叫她小兄弟?你有见过这么娘的爷们吗?”
“哼!我怎么就不爷们了?”
贝儿瞪了楚天成一眼,接着向青年男子说道:“这位大哥,对不起啊,这确实是个误会,害你受苦了。”
青年男子“啊”发一声,顿时傻了眼了,他一心想行侠仗义,结果没行成也就算了,还被骗了,心情不觉有些复杂。
小白马在旁补充道:“这位少侠,我们是受贝儿家人之托,来带她回家的,只因她太过调皮了,所以才把她绑了起来。”
青年男子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向贝儿确认道:“这位小兄——姑娘,你真的是与这些人一起的吗?”
“小胸姑娘,哈哈哈——”
这却是楚天成故意在嘲笑贝儿。
小白马听了,撇了楚天成一眼,却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叶葡萄亦是。
贝儿黑着脸瞪了瞪楚天成,她转身向青年男子赔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让你受苦了。葡萄,你先把他放开吧。”
叶葡萄见解释得差不多了,便是放开了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揉了揉被手腕,而后开始检查身体,他脸上抽了几下,似乎伤得不轻。楚天成见了向青男年子说道:“这位兄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如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小白马这时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青年男子,道:“这位少侠,实在抱歉,伤着你了,这里有药。”
“谢谢了,我自己有药!”
青年男子似乎对一行人还不放心,没有接小白马的药,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两颗黄色的药丸,一口服下,他随后看向了楚天成,道:“阁下的好意,小弟心领——”
楚天成打断道:“心领啥啊!现在这么晚了,你又伤得这么重,就留下来吧,这野兔也烤得差不多了,怕我下毒的话,我们先吃就是了。”
青年男子虽对楚天成等人还心存戒心,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表露得太明显,他摇了摇头,赔笑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小白马打断道:“哎呀,少侠,你就留下来吧,毕竟是我们打伤你的,万一你到时遇到什么危险,不等于是我们害了你?”说着便去拉青年男子。
不料,青年男子身上有伤,小白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