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突然想起崔商铭暗算了那个净心派的长老后,毁尸灭迹的手法相当干净,这可是非常实用的功夫。安乐学东西向来信奉实用主义,不求甚解,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至于什么原理之类的问题他是绝对懒得搞清楚的,这么深奥的东西还是留给那些学究们去伤脑筋吧。
在安乐的再三威逼下,崔商铭最终还是把他毁尸灭迹的手法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出来,赫然是传说中的五鬼搬运法。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太神秘的,五鬼搬运法其实就是缩地成寸法的一个变式而已,这种功夫用在自己身上就是瞬息千里的缩地成寸,用在其它东西上就成了五鬼搬运法了。安乐听后,如获至宝,马上就按照崔商铭所说的法门实践起来。这法术果然好用,安乐连手指头都没动,仅凭意念就轻轻松松地把崔商铭一下子从卧室塞到了厕所里,自己则在一瞬间就从卧室移动到了客厅。安乐玩得兴起,不断地移动到房间的各个地方,一时间,满屋鬼影重重。幸亏崔商铭进来前已经关闭了屋子里所有的监视器和窃听器,否则监控室里的保安看到这种诡异的景象非得精神失常不可。
万事开头难,既然说开了头,崔商铭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丹符派所有的法术都给安乐讲了一遍,其中安乐最感兴趣的就是自己吃过苦头的摄神和刚才困住自己的那个五岳符了。因为亲身体验过这两个法术的威力,所以安乐学起来特别上心。有着灵蛇千年的修为作后盾,安乐上手很快,施展起来还显得游刃有余。崔商鸣可就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他完全成了安乐实践的对象,一通折腾下来,饶是他恢复能力超强,也给安乐玩去了半条命。
不过崔商铭倒宁肯安乐这么折腾,他再也不愿意直接承受安乐的精神攻击了,那对于崔商铭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炼狱,而且还是无法抵御和逃脱的那种。崔商铭心知,自己这条老命就算是交代在安乐手上了。
好不容易等安乐玩够了,停下来的时候,又是一个通宵过去了。看到崔商铭灰头土脸的惨样,安乐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忍,对崔商铭的恨意也似乎减轻了一些。安乐毕竟不是那种以杀戮和蹂躏为乐的变态,在得到灵蛇的千年修为以前,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钳工而已。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安乐也有那种同情弱小的心理,他心一软,就把绑住崔商铭手脚的床单给解开了,不过顺手又在他身上加了一道五岳符。
崔商铭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苦笑着慢慢地把早已僵直的身体活动开,然后当着安乐的面拨通了警察局长的电话。一番虚伪的寒暄过后,崔商铭进入了正题,不知道电话那头局长大人说了些什么,崔商铭的眉头皱了起来。安乐见状,示威性地对崔商铭挥了挥毒牙,崔商铭浑身一激灵,说话间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
又是一阵龌龊的对话后,两人终于在电话里达成了协议。放下电话,崔商铭有意无意地看着安乐,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故意在安乐面前表功般小声嘟囔着:“这个王八蛋,平时说得比唱得都好听。真有事找他了,倒打开了官腔,其实还不就是想要点好处吗。真他妈不是东西!”
安乐根本就没听清崔商铭在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崔商铭脖子上挂着的那小半块玉牌上去了。安乐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刚跟崔商铭翻脸的时候崔商铭就是用这块玉牌顶住了自己的精神攻击,这才争取到发动五岳符攻击自己的时间。而自己破了五岳符后,这块玉牌并没有立即碎掉,还支撑了几秒钟。玉牌一碎,崔商铭就受伤吐血,看来这玉牌是个防身的宝贝。想到这,安乐指着崔商铭的脖子问道:“那是什么?”
“哪个?这个啊?这个……”见安乐问起玉牌,本来非常干脆地有问必答的崔商铭竟支支吾吾起来。
“恩?”安乐眼睛一瞪,坐直了身子。心想:这老鬼就是犯贱,刚对他好一点他就不老实了,看来以后还得经常修理修理他。
崔商铭从安乐眼中看出了危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急忙从脖子上取下玉牌递到安乐眼前,同时解释到:“这是我们丹符派一个前辈给我的。我们丹符派的摄神虽然厉害,但是如果对修为比自己深厚的高手施用,不但没有效果,还很容易遭到反噬。那个前辈精于炼器,他针对这种情况,炼制出了这样一块护身符,就是为了防止反噬的发生。后来这个前辈又炼出了更好的护身符,就把原来的这个给了我。我今天戴上它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唉!”崔商铭叹了口气,就不再言语了。
听了崔商铭的解释,安乐对这块玉牌的兴趣更浓了,他接过崔商铭递过来的这一小块,同时对崔商铭命令道:“你去把其余的部分都给我找来。”
崔商铭的脸色又变了,以他的身份,在明珠酒店里,还没人敢这样对他吆五喝六的呢。可惜安乐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竟把堂堂董事长当个侍应般使唤。看到崔商铭还愣在那儿,安乐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呵斥起来:“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找啊!就这么点活还想拖到吃饭啊?”
看着崔商铭撅着在一堆残羹冷炙中翻拣着,安乐悠闲地点起一根烟,开始考虑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安乐感到自己的生活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正朝着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下去。不过安乐从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