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丹,丹符派最为神奇的保命丹药。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一息尚存,天狼丹就可保住元神不散,拥有一颗天狼丹对于修行者来说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不过天狼丹炼制极难,不说别的,光是要找齐炼丹的材料就难比登天,其中几味主药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珍。相传只有丹符派的祖师在种种机缘巧合下才炼出了一炉共七颗,现在崔商铭一下子就拿出了两颗,也难怪白云飞如此丑态毕露。
崔商铭轻轻干咳一声,把白云飞惊醒过来。白云飞老脸一红,双手把盒子推还给了崔商铭,说道:“崔兄太客气了,所谓无功不受禄,白某怎当得如此厚礼。”
崔商铭又把盒子推到白云飞面前:“只要白兄能助兄弟我除掉心腹之患,区区两颗丹药又算得了什么。事成后,兄弟我另有重谢!”
“那……白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云飞说完,“啪”地一声关上盒子,放到一边:“还请崔兄把那个安乐的情况详细说一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两个人的这番对话给来叫白云飞去吃饭的严磊在门外听了个一字不漏。按说以崔白二人的修为,严磊是不可能偷听而不被发觉的,但是严磊在上楼之前先去了趟楼下的厕所。白云飞知道是他,而崔商铭则以为是白云飞请的保姆之类的,所以也没在意。后来白云飞的心神全都被天狼丹吸引过去;崔商铭却是全神戒备,防着白云飞见宝起意,痛下杀手;所以两人谁也没发觉严磊已经上楼到了门口。
严磊刚想进门,却突然听见两人的说话中带出了安乐的名字,他马上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偷听起来。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这两个老鬼商量的是要怎么对付安乐。严磊差点马上就要下楼去给安乐打电话,不过他仔细一想,光是通知安乐好象作用不是很大,还应该想个什么办法帮安乐一把才行。打定了主意,严磊轻轻敲敲门,然后隔着门扬声说道:“老先生,望江楼的台子订好了,您现在就过去吗?”
片刻后,白云飞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你先去点菜,我随后就到。你点好菜以后再去帮我订两张明天去g市的机票,叫送票的直接送到我这里来。”
“好的。”严磊答应一声,转身就下了楼,在去望江楼的路上,他拨通了安乐的电话。这时候安乐正躺在家里享福呢!肩膀受了伤,车间的活儿肯定是干不了了,安乐不顾主任在电话里百般咆哮,硬是请了一个月的事假。回到家里,心怡正好在家,她发现安乐受伤后,又是买药又是熬粥地一阵忙乱,当然也少不了一通数落。安乐为了逃避她的唠叨,赶紧躺到床上装死,连吃饭都要心怡喂。可惜严磊一个电话把他的伪装全给破坏了,严磊在电话里把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对安乐复述了一遍。并告诉安乐,他尽量给那两个老鬼订明天晚一点的机票,而他自己则今天就飞过来,到时候要安乐去机场接他。
放下电话,安乐仰天长叹:“我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是,想好好过几天消停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哪?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从今以后再也不吃红烧肉了!”
心怡把安乐这一副无可奈何的郁闷神情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放下手里的碗,轻轻握着安乐没受伤的右手,看着安乐的眼睛说道:“你不是常念这么几句话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还没等她念完,安乐大嘴一张,说道:“那至少别饿体肤,你赶紧再去盛碗粥来吧,要去扛大任也得先吃饱了才行,记得多盛点肉啊!”心怡一笑,端起碗盛粥去了。
夜幕降临,严磊如期而至。正好心怡今晚也要出航,安乐是送人接人两不误。严磊一出停机坪就看到吊着膀子在闸口那儿晃荡的安乐,他赶紧抢前几步,抓着安乐没受伤的肩膀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还伤着哪儿没有?”
安乐摇摇头,一边领着严磊向外走一边苦笑着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严磊简单地说了一遍,严磊也把自己的经历挑重点告诉了安乐。安乐现在住的地方离机场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等两人走到家,相互间的情况也就了解了个大概。
一进门,严磊的目光就给安乐照猫画虎地制出来的那张图给吸引住了。安乐炼器虽然失败了,但这张图没丢,他还时不时地拿出来琢磨琢磨。安乐见严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图看,不由奇怪地问道:“怎么,老白还教了你这个?”
严磊摆摆手,叫安乐不要出声。看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问安乐:“你这张图是哪儿来的?”
“我自己画的啊!怎么?”安乐见严磊神情严肃,马上把这张图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他。严磊听完,又盯着图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高兴地叫起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一惊一乍的。”安乐给严磊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不禁有点抱怨。严磊根本不理他,飞快地打开行李,从中拿出一竿通体乌黑的笛子来。笛子的背面隐隐透出点花纹,严磊左手拿图右手执笛,反复对照。良久,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安乐说道:“你知道你画的是什么吗?你画的是连环阵!”说完,他把笛子和图样一起递给安乐:“你自己比比看!”
安乐不明就里地把东西接过来,嘴里还咕哝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玩什么玄的啊?”不过他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