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出了一章,本来想留到晚上发的,看到大家这么支持我这个新手,现在就发了吧,谢谢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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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安乐也已经喝到了分。狗日的张不倒名不虚传,车间主任书记郑头儿再加上安乐他们四个人跟张不倒和他副手两个人楞是拼了个平分秋色。白酒啤酒红酒那上得是三盅全会,什么潜水艇呀巡洋舰呀一点红呀那喝得是花样百出。酒足饭饱,一买单,菜钱四百,酒钱倒去了八百,这还是饭店看张不倒是熟客给打了八折的。安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都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厂里的面包车几乎转遍了大半个市区才把这帮喝得精神焕发、满嘴豪言壮语的加班者们一一送到了家门口。开车的黄师傅平时跟安乐的关系不错,送完了其他人拐了个弯把头重脚轻的安乐也送到了他的鸟笼楼下。安乐迈着阴阳五行八卦迷踪步就下了车,就这样也没忘了给黄师傅塞了两包好烟(反正都是酒桌上的,不拿白不拿)。一进笼子,安乐就不管不顾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翻了天。
睡到半夜,安乐的酒醒了,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赶紧冲到水龙头前咕咚咕咚一通猛灌才算缓解了旱情,紧接着回头对着厕所就是一通翻江倒海。好容易风息浪止,安乐昏昏沉沉地烧了大半壶开水,泡了一小块砖茶,足足喝了三大杯才感觉有了点精神。
看着窗外黑忽忽的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该死的闹钟也停了,妈的,要用你的时候你就罢工,老子睡觉的时候你叫得比谁都欢。安乐恨恨地看了一眼闹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恩?八个未接来电?再看号码,晕死,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个名字:曾心怡。
“坏了”安乐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可怎么办?”安乐的头顿时不晕了——开始疼了。
曾心怡是安乐的恋人,两人在一起已经快三年了,感情一直都很好,安乐打算明年一到法定的晚婚年龄就跟她结婚。安乐爱她的理由很简单,她不嫌弃自己身上永远都洗不干净的汽油味。
安乐忘了曾经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么一个段子,当时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记住了。说的是哪个国家一个叫什么斐的诗人诌过一句诗,那句诗好象是这么诌的:如果她真的爱你/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吻你那光秃秃的牙床。而有人调侃他说:没牙算什么,要是你刚吃了大蒜,她也毫不犹豫地吻你,那才是真的爱你呢。
所有跟安乐交往过的女孩中,曾心怡是唯一一个没有提出过关于他身上的汽油味的问题的女孩。不是不好意思,也不是刻意的忍耐,而是很自然地甚至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一身烟味汗味和汽油味的他。从两人确认恋爱关系的那一刻起,安乐就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值得自己用一生一世去珍爱、去呵护的女人。
曾心怡是一个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不错的女孩,相貌清秀,身材婀娜,性格直爽而又不失温柔,身上没有独生子女的那种骄娇二气,拥有一份很多女孩羡慕的职业——空姐。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她也有绝大多数女孩的通病——时不时爱使点小性子。
今天是曾心怡返航的日子,回来之前她还特意发了短信息给安乐,告诉安乐自己给他带了他最爱吃的天津十八街大麻花,让安乐来接机,然后两人一起去吃饭。安乐当时算过时间,飞机要下午五点多才到,中午那顿饭顶多三点就能结束。就算再去洗个脚什么的,四点左右也就完事了,完全来得及去接机,所以当时满口答应了。可安乐还是低估了张不倒的战斗力,在他们干完第三瓶白酒的时候,安乐就已经把接机的事情忘到爪哇国去了。接下来的红酒和啤酒则更加迅速地麻醉了安乐的神经,现在回想起来,安乐连自己是怎么到的家都没有印象,就更别提接电话了。
安乐坐在床边苦思着解决问题的方法。打电话过去?不行,现在才凌晨四点,会吵着她睡觉的,她成天飞来飞去也挺累的。发短信息?按照以往的经验,心怡这次肯定会生气的。她一生气连电话都不会接,更何况短信息。直接去她住的地方?今天还要上班,没时间去。再说自己也不愿意看她姨夫的那张臭脸。晚上?晚上她肯定知道自己会去找她,如果她不愿意见自己,自己也找不到她。对了,上次好象听她说她参加了一个什么瑜迦培训班,是晚上去学的,不如去那碰碰运气?对,就去那儿。可是那个狗屁培训班在哪儿?
在接下来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安乐都是恍恍惚惚的,满脑子想的都是瑜迦培训班。甚至在干活的间隙他也会发呆,直到别人大声提醒他要开始进行下一道工序了为止。
中午吃饭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他反常举动的郑志雄坐到了他身边。郑志雄在哥几个里面年纪最大,经常关心照顾这几个小弟,是他们公认的大哥。
“乐子,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好几次抡着锤子就往自己脚上砸,不要命啦?”
“哦,是大哥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跟自己的脚有仇,老想敲断他?”
“没有啊?”安乐想起上午的几个危险动作,自己也有点后怕,说起话来明显底气不足。
“还没有?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