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已经注定是个王者,一个站在高处俯瞰别人的王者。
他的家族是东欧显赫的皇室,父母更是尊贵的皇室继承人,一切生来注定就是王者的他却因为一场皇室的谋而从此坠入地狱之中。
父母看似意外的惨死,实则背后是重重的谋。
自此他成为了一个人人鄙夷的孤儿,皇室再也他容身之处,他流落街头,成为了天底下最卑贱的乞丐。一夕之间,仿若天地巨变,从一个显赫尊贵的地位跌落至世间最卑贱的身份。
他是带着耻辱而在这个丑陋的世界生存下来的人,也是带着复仇yù_wàng而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冷血,麻木,冷漠,残暴。是他残留在这个世界所必须具备的,他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因为只有这些才是使他真正强大起来的东西,他要变成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他要让所有背叛陷害过他的人也亲身尝试一下身临在地狱的感受。
已经忘记了有多少日子是在黑暗冷的角落中度过,忘记了那被冷风吹刮得吱吱作响的木门,忘记了雨天还要在潮湿的烂房里面睡觉,寒冬的时候赤着脚要在大街上不断的捡别人不要的空罐。
那些鄙夷厌恶的眼神,人们麻木冷漠的目光之中,他小小的身子不断的在寒风中挣扎,尽管肌肤被冷风刮得刺痛,但他依日还要继续这一天的任务。
那是怎样的毅力才能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孩能够承受下来的?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挨饿受冷的日子了。
在饱受欺凌痛苦的日子之中他渐渐的成长,渐渐的强大。终于他成功了,在付出了半边脸的代价之后,谁也不曾看到他右边的额头上有着被殴打而毁容的狰狞伤疤。
那也是让他变得更为残忍的印记。
不足三十岁的他已经完全接管了大半个东欧的黑道势力,甚至可以控制当地一些企业经济,只是他始终没有再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却面对任何人。
黑道上,他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狩猎者。
顾名思义,狩猎者则以狩猎任何人,任何物为目标,只要是狩猎者想要的东西,想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而且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畏惧着,都惊恐着。
只要你负得起高昂的代价,狩猎者就会完成你的心愿,即使是你想要夺取再大势力的人的命二但是,却从未有人能够见到狩猎者真正的面貌,甚至连身影也未曾瞥过一眼,因为狩猎者从来都只接手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以及代价高昂的任务。
在东欧,狩猎者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一种可怕的极具毁灭力量的传说。
也是在狩猎者成功的那一年,他亲手杀死了将父母陷害惨死的凶手,那平日里对他极为疼爱的大伯,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那个看似慈祥和蔼的人的虚伪伪装而已,他早就对那尊贵的地位垂涎已久,但是只有自己的父亲才是那尊位的唯一继承人,于是他便设计了一切,让父母惨死于交通意外中,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完美,完美到他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一直到……他醉酒之后偶然露出的狰狞面孔。
他还记得他是如何杀死自己最亲爱的大伯的,让人将他绑起来,让那凶恶的野豹一口一口撕下他身上的,听着他从嘴里发出的一声声凄厉的喊叫,望着那殷红的鲜血将地面渗透。他的心才会感到舒缓不少。
他终于报仇了呢……
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亲手葬送于猎豹的獠牙中。
于是他终于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儿,成为了一个残暴到冷血至极的人。他的身上从此只流淌着野兽的冷血。
让他的心再次有呼吸感觉的人是一个女人的出现。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尽管她的脸颊苍白无力,但是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黑眸之中透着星点的璀璨,就像一潭清澈的泉水能够洗涤他身上所有的丑陋与不堪。
但是他必须要杀死这个女人,因为这也是任务之一。
那天少女的眼眸如同底下的海水一般深邃,即使是在命运攸关的情况下,她的嘴角仍然噙着高傲的笑意。转身望着那纤细的伯爵少年说道:“你相信你我么?”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悦耳,会让你忘记她毫不出众的脸庞而沉醉在那温婉的声音之中。
最后那一刻,他有了想要抓住她的冲动,但是最后他却只能望着那深蓝色的波纹怔怔出神。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肯屈服在他的势力之下,也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敢如此傲气的对视他的双眸。这不禁让他的心刹那之间微微颤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第二次见她也是在生死一刻的时候。让他诧异的是,那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宁愿折断自己的手臂也要拉住她么?
再一次的,让他的心为之颤动是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悬崖的尽头,这已经是第二次她从他的眼中消失了。
他不知道为何要派人不顾一切的追寻她的身影,或许只是为了那重新呼吸的心。
因为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一个有着那般坚定而清澈眼神的人会就这样死去,所以他并没有认为她已经消失。
让他感到莞尔的是,下一次见到她的机会竟然会是在她跟勃兰特亚瑟的婚礼之上,她眼底的挣扎与不屈让他已然猜到七八分,看来这表面华丽的婚礼不过是亚瑟一个人的游戏而已。
但是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游戏的终止居然会是在飞机爆炸的那一刻结束,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