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以后不要在对她说这些了。”没有责怪只是吩咐。“月儿知道了。”圣清颜想到,如今自己是女皇,一举一动都有关国体,自己是该想想和若风以后怎么办了,像以前那样肯定是不行了。圣清颜看着烛火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遥远。
☆、见面
凌若风在听了月儿的话后就决定不能因为自己给老婆大人带来流言蜚语,于是每晚都回凌府住。圣清颜自是知道原因的也不多言,毕竟作为一个帝王要考虑的实在太多。
南宫云离开京师一年了,这一年她去了好多曾和凌若风一起游历的地方,走走停停一样的风景,少的是那个陪自己看风景的人。南宫云不是懦弱的人,当她最终确定对凌若风的是何种感情时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彼时年少,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从十岁时的初见,到后来一起学武,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身影早已镌刻心上。还记得第一次收到的一束野花,生机盎然,捧花之人满脸稚气目光璀璨。还记得无数个黄昏日落朝夕相伴时飘荡于耳际的歌谣,悦耳之极,浅唱之人嘴角含笑面目俊朗。一天天,那人渐渐长大,从来都是体贴之人,安抚了自己失去至亲的痛苦,相伴于复仇的危机重重之中。犹记得那日第一次将剑刺入别人胸膛血染衣衫时那人的惊慌失措,之后噩梦连连,却坚持与自己一起共闯毒药门,剑气肆意杀人取命,只为帮着自己不受伤害。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深深走进自己的心里。南宫云回马北行,满心欢喜,风儿,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人生总是难以预料,你永远不知道上一刻,这一刻,下一刻,是否已近正在将要错过或时间正好。你看有时候或许十年什么也不会发生,譬如南宫云和凌若风,只是相伴成长感情深厚。有时候一年却足以天翻地覆,譬如圣景王朝皇权更迭女帝临朝,凌若风对圣清颜的一见钟情,南宫云对感情的逐步看清。南宫云并不知道新灵和凌若风的婚事,因为并未宣告天下,也不知道凌若风和圣清颜的感情渐深,因为一年时间交错,所以很多事最后都出乎南宫云的预料。
新帝登基后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圣清颜越发忙碌了,凌若风把左军和颜风的事务分派给几个心腹处理,自己则抽出更多时间来关心圣清颜。对于两人相处的关系,凌若风倒是不太在乎,只要能和圣清颜在一起她不在乎是进宫还是咋滴,先前问了圣清颜几次,见对方都是避而不答也就作罢了,女皇也不好当不是。
陌上花开,南宫云白衣飘飘策马而来。凌若风高兴的出城迎接,两人并肩而回。“真羡慕师姐能随心而行仗剑江湖呀。”凌若风颇为感慨的说道,摇摇头,略带几分遗憾。“风儿何须羡慕,我想凌叔叔和薛姨也不会拦着你四海闯荡的。”南宫云笑道。凌若风听了一笑了之不做回答,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罢了罢了。凌若风牵着马,两人回了凌府。
这日春和景明,南宫云正在庭中练剑,凌若风一时兴起也提剑而起,剑影成双,招式交错,默契非常。等到两人一套剑法舞完都是额头生汗,南宫云取出手帕给凌若风试汗,两人相视一笑,凌若风没有发现南宫云眼底的异样温柔。此情此景对凌若风来说与十几年来两人之间的相处并无不同,而落在景竹眼里则又做它想。“少爷,宫里来人了。”凌福禀道。凌若风转头看是景竹“是景竹姐姐呀,有什么事吗?”景竹回道“主子见这两天凌将军没有进宫有事相商故让奴婢来请将军。”凌若风听后笑道“那请景竹姐姐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服。”随即转向南宫云“师姐,我得进宫一趟,你有事就让凌福去办,我可能回来的晚一些。”“嗯”南宫云点点头。凌若风去梳洗换衣服了,南宫云也回自己房间去,景竹刚才就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南宫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皱眉,凌若风这两天没进宫就是因为她吗?
圣清颜最近遇到了麻烦,平阳前两天把圣景国库的情况详细的报告给了自己,安帝,果然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十几年来,安帝一心培植势力,在北方大量招兵,西北军表面依然维持原有建制实际军队人数早就超过原来一倍有余,这也是西北能调出十一万大军的原因。禁军西北军的军费,加之安帝这些年修建宫殿举办盛大的各种宴会,对心腹之臣赏赐无度,支出巨大。反观这些年圣景赋税收入总因各种自然灾害贪官污吏而大打折扣。等到圣清颜清查完毕,国库库银已所剩不多。一谈到财政问题,平阳等人都想到了生财有道的凌若风。圣清颜也打算和凌若风商讨办法,于是就派景竹去了凌府。
凌若风跟着景竹到了初阳宫,圣清颜正在书房看景书传来的情报。午后的阳光洒在圣清颜认真清冷的脸颊上,凌若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自然的画面,她轻轻走过去蹲在圣清颜身边,抬头看着心上人,“清颜,你好美。”圣清颜莞尔一笑,“若风,我找你有事呢。”圣清颜克制住心神说道。“嗯嗯,清颜,什么事呀”凌若风站起来问道。哎,要矜持,凌若风心中默念。
圣清颜将财政状况说了以后,凌若风想了想,无非开源节流,开源除了不能增加百姓赋税外就只能从开办皇商,发展贸易增加商税等入手,至于节流无非精兵简政了。凌若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给圣清颜参考,两人商议了一下,圣清颜要凌若风把这些写成奏折呈上再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