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是知名富商的独女,她知道她的大多数朋友同她一样都属豪门家族,她还知道,她从不刻意向她抖落些什么,甚至是在拜金的交友场合,她也不夸耀关于自己的一切。
有些人因为她的奢侈穿衣打扮与她交朋友,有些人因为每次聚会吃饭都是她抢着买单所以与她交朋友,有些人因为她偶然不经意间说漏了她爸的名字与她交朋友。
但秦予晴交朋友向来只看一点,看那人到底和自己玩不玩得来。
至于究竟是奔着她钱来的,还是奔着她性格来的,或是奔着她颜值来的,她都懒得管。
她也无需去管。
她可以在街头冲着醉酒说胡话英国人翻白眼,人家说英文骂她,她飙一口上海话机关枪似的笃笃笃反击,直到被安乐和朋友们架着拖走。她也可以吞吞吐吐和安乐解释,自己只是没地方去才来的图书馆,她带砖头厚的资料,翻开第一页后又一觉睡到回去。
人是可以真实自然的。
她在那棵仙女柳下对着自己傻傻笑着的时候,安乐就明白了,那一刻所有感官的沉醉,意味着什么。
她的友人们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