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
小区不大,门口有一小块平整的空地,空地边上一棵大榕树,许如云和一帮老太太在空地上练剑,旁边大榕树地下是柳森和几个老头下象棋,太极的配乐柔和安宁,镇静心神。
柳舒晗气喘吁吁地跑了几圈,刚开始还勉强能跟上程秋亦的步子,到后来体力不支慢了下去,也不想跑了,走到她爸边上坐下,看老头下棋。
眼睛在棋盘上,心思全在跑步的那人身上,盯着盯着棋盘,在柳舒晗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支起胳膊托着下巴,对着程秋亦不一会儿出现一回的身影目不转睛了。
“这姑娘身体素质不错。”柳森一边下棋一边和闺女聊天。
“是啊。”柳舒晗想,哪是不错,是相当好,一个人打十个估计都没什么问题。
程秋亦跑了半个小时,均匀喘着长气,也走到大榕树底下,坐在柳舒晗旁边擦汗。
“老柳,这是舒晗朋友啊?”和柳森对杀的棋友笑呵呵问道。
“什么朋友,这是我闺女。”柳森对着棋盘思考几分钟,拿起一枚棋子吃了对方的象,“跳马,将军。”
棋友一看,认栽地长叹一口气,“又输了,老柳,你真够行的。”他给另个人让出位子,这才又道:“你可别吹了啊,谁不知道你就舒晗这么一个闺女,从哪又冒出来一闺女?”
“就是我闺女,不信拉倒。”柳森利索摆好盘,看看时间,跟对面嘱咐道:“只杀这一局,再有十分钟我得走了。”
程秋亦和柳舒晗对视一眼,笑了,她对柳森道:“爸,早上想吃什么,我和舒晗去买。”
柳森手上棋子一顿,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棋盘上,“包子馒头就行,别忘了买菜场边上的豆浆,舒晗她妈爱喝。”
难怪柳舒晗那么爱喝豆浆,原来遗传了她妈。程秋亦拉着柳舒晗起来,手牵着手朝菜场走。
老城里的老小区,日子悠闲地过下去,每一个人都是慢悠悠的,似乎时间在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柳舒晗晃着程秋亦的胳膊,突发奇想,“秋亦,你说咱们老了,是练太极还是跳广场舞啊?”
“你怎么不下象棋呢?”
“我不会,你会吗?”
“我也不会。”
程秋亦从小学习琴棋书画,那个棋是“围棋”的“棋”,所谓的上流社会,学什么都讲究一个“高雅”,再说这么多年过去,就是围棋那点基本功,程秋亦也没剩下什么。
“……”柳舒晗无语,“不会你说什么。”
“那就练太极吧。”程秋亦真的认真想了想,“太极的衣服好看。”
有道理,柳舒晗表扬她:“秋亦,你真聪明!”
“去!”
到了菜场旁边的早餐店,柳舒晗还没进门先吆喝,“婶儿,打六份豆浆,还有四根油条四个叉烧包两个豆沙包两屉小笼包。”
老板娘探出头招呼柳舒晗,“舒晗回来啦?我说怎么今天买的比平时多呢。”她瞧见柳舒晗后头还跟着一位,好奇地问道:“哟,这位是……”
“这是我媳妇儿,程秋亦。”
“婶婶好。”程秋亦微笑着打招呼。
“你好你好。”老板娘笑着给柳舒晗装包子去了:“舒晗,你这孩子又瞎说,整天嘴里没个正经。”
“婶儿,我没瞎说,她真是我媳妇儿!”柳舒晗胳膊肘戳戳程秋亦,“秋亦,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我媳妇儿。”
“是,婶儿,舒晗这次可正经了。”
“好好好。”老板娘多塞了个叉烧包给柳舒晗,“庆祝咱们舒晗娶媳妇儿,婶儿送个叉烧包给你吃。”
“太好了,谢谢婶儿!”
回去的路上,柳舒晗还沉浸在多得了一个叉烧包的喜悦里。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包子吗。”
“那是一个包子的事吗?”柳舒晗鄙视程秋亦,“这是我老婆的面子!”
“是,老婆大人,你的面子最大。”
柳舒晗抬头挺胸朝前走,得意得恨不得飞到天上去,“要说有了老婆就是好,舒心,太舒心了!”
她舒心,程秋亦看她那骄傲的小模样,心里更舒心。
“对了秋亦,我有个事儿想问你……”柳舒晗突然又吞吞吐吐起来,“你说的结婚……是……是真的吗?”
“当然了。”
“那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舒晗,你又话就直说。”程秋亦扶额,肯定没好事。
“我想穿西装!”柳舒晗一脸兴奋。
“你说什么?”
“我想穿西装!”柳舒晗想象着自己西装笔挺把程秋亦大美人娶回家的场景,想想心里就是一阵激动,“秋亦,我还没穿过西装呢!”
“不行。”程秋亦毫不留情地拒绝。
柳舒晗的脸骤然耷拉下来,“为什么,秋亦……”
“因为我想看你穿婚纱。”
废话,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程秋亦惦记着柳舒晗穿婚纱的样子惦记了多少年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可是……可是……”柳舒晗哼哼唧唧哀求程秋亦,“秋亦,我也想看你穿婚纱啊……”
程秋亦乐了,“傻木头,谁说结婚不能两个人都穿婚纱了?”
“可我就是想穿西装嘛,秋亦,求求你了……”
柳舒晗求了程秋镆嗍翟诩懿蛔∷蚊子一样嗡嗡叫的哼唧,只好让步,“先说好了,只能穿半天啊,下午就得换回来。”
“太好了秋亦!谢谢你!”柳舒晗一个起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