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张。”
刘献此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见刘太后生气,便求道:“还请姐姐救臣一命,臣是一心为姐姐尽忠的。”
刘太后恨了半天,终还是狠不下心拿这个弟弟顶缸,只得去见儿子。
再说长兴帝经过最初的手足无措后,在安国公等人的咄咄相逼中,慢慢在头脑中将事情理顺,慢条斯理地将其中的破绽一一指出,又道:“朕知道你们也是太着急查明真相,猛然发现线索,自然穷追不舍,却不想急切间来不及细思,便入了别人的圈套。众卿不如暂且先回去再寻线索,朕这里也会派人好生查证,自会还众卿一个公道。”
安国公等人也是老谋深算之人,岂会发现不了其中的不通之处,不过是欺当今皇上年幼,指望威胁恫吓一番,便是不能趁机将刘氏一族拿下,也要逼着太后自此避让前朝政事,如今见小皇上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因时机不成熟,众人不肯往自己肩膀扛一个胁迫皇上的罪名,故只好奉命退下。
第一五四章 事败身亡
长兴帝身体虚弱,方才乃是强自支撑,看到众人退去后,心中稍稍松懈,这才懒懒靠在龙床上让侍者帮着换去沾满汗水的衣物。
这时刘太后也带着刘献去见皇上,一进大殿便看到儿子面色发黄嘴唇灰白,几无血色,好象随时都要羽化成仙而去。
刘太后既心疼又感到心悸,便向身后摆手,令刘献不必跟来,她自己则一步步慢慢走到儿子跟前。
殿中侍者宫人见到太后进来,忙矮身低声行礼,长兴帝听到动静。转头过来,略将身子坐正,轻声笑道:“母亲可查明事情真相了?”
刘太后慢慢坐在儿子身边,笑道:“你只管安心休养,这些琐事自有母亲,你不要多耗心神。”
长兴帝便叹道:“看来三舅舅果然掺和到这件事里头去了。这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思,若是外祖父和大舅舅暗自谋划,这事倒也不稀奇,真是难得三舅舅还有这样的气魄,看来这世人人人难过权利关啊。”
说到这里长兴帝不由一阵急咳,刘太后忙帮着儿子轻拍后背,宫人急忙上前跪呈上药汤,长兴帝接过一口喝干。
刘太后接过药碗,轻嗅一下药味,不由蹙眉,轻斥侍者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服侍皇上用药,太医按时服药的嘱托,你们都当耳边风了。”
殿内侍者宫人吓得都跪了下来,殿内静悄悄地。只除了长兴帝的咳喘。
长兴帝平静下来,勉强开口笑道:“和他们不相干,他们倒是想着按时服侍的。只是方才安国公等人在此。所以我就没让他们呈上药来,免得那些人见我药不离口的,又该生出些事非了。”
一席话说的刘太后低下了头。
在世人看来,她的儿子是天下之主,她贵为皇太后,天下最荣耀的也莫过此了,却哪里想到刘氏外戚和安氏皇族正虎视眈眈盯着儿子的龙椅呢。她母子二人不过是相依为命孤苦度日罢了。
当年她的父兄或许只是为了富贵荣华一心效忠先帝,帮着先帝打下江山。但因为先帝对刘氏的不能全然信任,导致自己在后宫步履维艰,却未免寒了父兄的心,同时。也因为父兄已经享受到人间权力的极致,心思自不免有些活动起来。
先帝时还能压制一二,如今他去了,儿子年幼体弱多病,安氏皇族子弟手中也握着一些兵权,其中自然也不乏心思活络之辈。
也亏得两方势均力敌,相互制衡,又都不肯痛负乱臣贼子的骂名,她母子才得以安刘两方的夹缝中生存。
刘太后想到这里。心里黯然,虽然儿子是个聪慧的,偏身子又不争气。三年五载怕是振作不起来,以后的路艰难着呢。
好容易有个疼她的弟弟,却眼高手低,净给她惹麻烦。
刘太后收回神思,叹道:“他也是护咱们母子心切,本身却又才能平平。所以才着了虽人的道:被劝着私自在庄子上养了几个江湖草莽。原本也成不了气候的,偏偏又不知死活地瞄上永平郡公手中的兵权。这才被人嫁祸了。说来也可笑,他竟还想着将来能取永平郡公而代之,成为咱母子的后盾和心腹。”
长兴帝却不觉得好笑,面上淡然,说道:“我倒觉得他想成为国丈的心思更切!”
刘太后面上笑容凝结,叹道:“世间上哪能有不存一点私心的人,他虽还有这个想头,但总体来说,对咱们母子还算真心,就冲着他的这点真心,还请你能放他一马。”
长兴帝看着母亲,心中一叹,人人都争权夺利,却哪里知道身在高处不胜寒,真站在最高处,便真成了孤家寡人。
长兴帝如是想着,便放缓语气,说道:“说到底他仍是参与刺杀永平郡公了,若是轻饶了他,安氏皇族怕是不答应。这事,容我再思量一下。”
刘太后便道:“只要查出真正的幕后主谋,这事就好办了。看来那人所图不小,并非只是让我还政这么简单。”
长兴帝便冷笑:“幕后主谋的事情,我们在明,他在暗,哪里说查就能查出来。我觉得这一两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