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前头的小甜。虽然她忙着赚钱,可总得吃杯喜酒不是。”话毕,她径直往后室走去。小哑巴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毛,茱萸却一把拉着他找扈小甜敬酒去了。
邱茵轻轻推开后室的门,冲着里面低声喊道:“海哥哥?海哥哥?你睡了没有?”见里头毫无动静,邱茵才放心的走了进来,又轻轻拴紧了门栓。榻上,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一件墨色大氅,面朝床里躺着。邱茵只看见那个背影,心里就莫名的悸动起来。
她此刻也喝得微醺,脸色有些泛红。可见桌上还有不少酒,她忍不住又取了一杯一饮而尽。床榻边上还留有一丝空地,邱茵便在那里坐了下来。她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去。“海哥哥,你别怪我,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不这样,恐怕我这辈子都不能跟你在一起。”
说着,邱茵满含深情的躺在了那人旁边,用温柔的手臂揽住了那人粗壮的腰肢。“海哥哥,我来了。你抱抱我好吗?”邱茵颤抖的声音带着畏惧和期待。
邱茵感受到海东青的呼吸起伏,心里渐渐变得安定。“海哥哥,我不是有意对不起你,也不是有意对不起小甜的。我只是喜欢你,我喜欢的东西,我便想永永远远,彻彻底底的拥有。海哥哥,我多想就这么一辈子抱着你。”
说着,她轻轻褪下自己外面的衣物,露出雪白的香肩,身上只留一件半透的小衣。她闭上双眼,伸手摸进了那人的氅衣里。邱茵的手冰凉,那人受冷立刻惊醒过来。“谁?”
邱茵没等他回头,立刻紧紧抱住他那粗壮的腰肢道:“是我。邱茵。”那人扯着嘴角绽出一个无声的笑容,并未答话。邱茵紧贴在他身上,心里也不忍心打破这珍贵时刻的寂静。外头的喧哗声更大,似乎又有什么人前来道喜,床榻上的二人依旧不动,仿佛都在享受着。
忽然,那人仿佛听见了什么一般,猛地转过头来,邱茵闭着的眼睛吓得一睁,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俊哥儿。她立刻收回了大氅下的手,正要尖叫,却被那人紧紧捂住了嘴巴。“别说话,外面有官府的人。”
说着,俊哥儿起身抱起邱茵,赶紧往内室的柜子里躲去。邱茵的脸火红火红,又是羞愧又是着急,拼命的想挣脱俊哥儿,但却比不过俊哥儿的力气。
“安静点。”俊哥儿一边紧紧抱住邱茵,一边捂住她的嘴道。话音刚落,门应声而开,外头走进来几个官兵打扮的人。邱茵透过柜子的缝隙一看,竟然是知府手下的兵士。他们在屋子里找了片刻,似乎没发现什么人,于是便放松下来。
一个黄脸的壮汉从床上捡起邱茵刚才脱下来的衣裳,凑到鼻尖使劲嗅了嗅,道:“嗯,是女人的香味。没准就是那个扈小甜的呢。”另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用刀柄怼了他一下道:“别胡扯,赶紧给我找人。”
黄脸汉子道:“听说那海东青是扈小甜的姘头。扈小甜在前厅捆着呢,还怕海东青不来?更何况这个院子的前后左右都是咱们的人,谅他海东青插翅也难逃。”长官不耐烦道:“娘的,你还敢顶嘴,赶紧给我搜。”
长官的最后一个字声音颇大,吓得邱茵顿时浑身一凛。俊哥儿扭头见邱茵只穿着一件小衣,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邱茵害怕自己的父亲同知府一道前来,因此自然也不敢出去,虽然对俊哥儿的行为不满,可也不敢言语,只能怒目而视。
俊哥儿束缚住邱茵的手却渐渐放松,把她的双手都解放出来,然后用自己的臂弯将打着寒颤的邱茵揽在了怀里。俊哥儿身穿大氅,邱茵被拥入其中,自然温暖不少。俊哥儿注意到,她的脸越发的火红起来。
等到几人都走了,俊哥儿才推开柜门,有些不忿道:“早知道今天官府的人会找上门来,我就多带些人来了,省得还要躲着他们。”说着,他抖一抖衣服,转头就要离开。“哎,对了,你怎么不走?”他回过头来对邱茵道。
邱茵摇摇头,“我猜我爹一定在外面。我还是躲着吧,等他们都走了,我再走。”俊哥儿见她穿的单薄,心里渐渐有些痒痒。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邱茵的脸色绯红,咬着嘴唇道。俊哥儿乐得应承道:“你想问,床上的人明明是大哥,怎么换成了我?”邱茵点点头,俊哥儿笑道:“我这么告诉你,这么多年,就没有能斗得过我大哥的人。”
说完这话,他自己又摇摇头,补了一句道:“哦,不对不对,应该说除了小嫂子,没有能斗得过我大哥的人。”邱茵眼泪汪汪道:“我就不明白,我哪里不好。”俊哥儿说道:“你身上白。”
邱茵一愣,俊哥儿指指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可惜这里,太黑了。哎哎哎,你别哭啊,我可见不得女人哭。得得得,我走还不行么?”
前厅,扈小甜被几个人推搡着跪在知府派来的师爷和县丞面前,听着县丞一句句数落她的罪状。“扈味甜糕店的店主扈小甜,勾结土匪海东青,屡教不改,甚至伙同海东青抢夺酒水,实在罪不可恕。根据租约,现收回扈味甜糕店用地,带扈小甜和海东青到大牢接受审问。”
师爷洋洋得意说完,县丞才插嘴道:“扈姑娘,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