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拱手说着:“本该带着顾夫人去长乐园之中的,只是顾相,长公主,国舅爷皆不在城内,也怕那些奴仆不识得您,不如您就在这里好生地歇着吧!”
“白尚书,不知要歇息好久?”佘笙问着,此处地方是不错,只她也恐有人来暗杀。
“此乃天牢,防守重地,顾夫人放心此处定当不会有人来暗杀于你,下官可拿项上人头作保。”白袁拱手说着。
佘笙勾唇轻讽着言道:“往日里要暗杀我的人也有不少,且快些审理吧。”
“是,我这边去禀明陛下,嫌疑之人已到。”白袁恭敬地后退除了牢笼里头。
顾萦儿率先断了狱卒所上的锁道:“女主子,晴丹便在这里最后一间牢房之中,你可要去见见她?”
“不了。”佘笙闭眸道着,“我乏了,劳烦萦儿与七嫂子都关照一些了。”
说着她便沉声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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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袁到了宫里已是午时三刻,陛下方才用膳完,走到书房便见得白袁已行着大礼,便道:“白卿家请起,那一壶茶坊的坊主可已关押?”
“回陛下已关押起来,只是依下官所看,这顾夫人并非乃是凶手。”白袁起身而道着。
景议转着手间的扳指道着:“朕倒是想见见此人。”
“陛下,明日刑部与大理寺会审,不如您来瞧瞧热闹?”白袁轻声道着。
景议将扳指转回原处道着:“也好,白卿家,朕知晓你是尊奉大印律例的,只不过有些时候若是证据齐全,大印律例有着的,有些命没了也便就没了。你可为何朕要你去江南将佘笙押解上长安而非是钟卿家?”
“回陛下,臣愚钝,不知。”
“白袁,你可不愚钝,这一路挡下皇后派出的杀手用了卿家不少的功夫吧?”景议冷哼着道。
“陛下……”白袁也不知景议这是何意。
“延儿乃是朕与皇后寄予厚望之人,其若要娶妻定不能娶一商户,若是路上让这女子死了延儿许会怨朕。
只有朕在一路上保护这女子上长安延儿才能寻不得错处来,可若是这女子杀了人犯了法,那朕便是有心相帮也无此力。”
景议与白袁道着,就差明白得与景议直说,让其判下佘笙死罪了。
白袁虽不愿如此,可陛下之命他总也不得当面驳下,便应道:“是,陛下。”
这佘笙也得看她自个儿的造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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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佘笙倒是好奇地紧,自个儿来了长安也可睡得安稳,醒来之时才知晓是顾萦儿昨夜里给她下了安神的药物。
只喝下了早间的药物,便有官差来寻她。
佘笙由王燕云扶着上了轮椅处,走了近一刻钟的路方到了衙门之中。
王燕云一进去腿脚都打了颤,她去过一回府衙衙门便觉得威严至极,一瞧此处的肃穆之气才知晓府衙简直算不得什么。
佘笙抬头望了一眼,刑部侍郎虽是大官,不过死在花月楼之中本名声便不好听,怎得还用得着三堂会审?
都察院左都御使乃是梅知府的哥哥,右都御使乃是夏家之人,也不知这上头的都御使乃是左还是右?
不论左右,佘笙都觉得自个儿是何德何能,判她个死刑还能用上这些从一品二品的大官。
白袁先行开口道着:“大胆佘笙,到了公堂之上为何不下跪?”
“律例有云,身有残者可不跪公堂,佘笙腿脚不便还望几位青天老爷见谅。”佘笙坦然地言道。
王燕云连着下跪道着:“民女叩见三位青天大老爷。”
白袁一拍惊堂木道着:“佘笙,花月楼之中的鸨母晴丹来告,刑部侍郎钱邑死在她花魁房内,起因便是你卖于她的越茶,你谋杀朝廷命官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好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年锦见过祖父
“尚书大人,民女乃是一届草民,并无作案动机,且今年的越茶卖于长安的并不止花月楼一家,另有夏右都御使家,工部魏尚书一家,府尹王浩宇,礼部吴郎中,柳学士,沈大学士且另有官员府邸之中皆有一壶茶坊之中的越茶,若是我等越茶有差错,又怎会光光花月楼之中出事。”
佘笙道着。
坐在一旁的夏都御使连道:“大胆刁民,你大可以在运往长安之时将这花月楼之中的茶与我等茶分开运送上京。”
白袁也道:“夏大人所言不差,仵作在存放茶叶的玉罐里头也查到了毒药,本官请长安之中有名的茶商瞧过,那茶芽之中片片含毒,应当是炒茶之时便将毒药一道炒制进了里头。”
王燕云一听,连叩头道着:“今年这越茶采摘之时,粒粒便都由五娘亲自管着的,定是不会出此等纰漏的。”
“既不是要下毒,又何须粒粒茶叶盯着?定是你要行杀人之事,怕混淆了茶叶,这钱邑大人乃是刑部的栋梁之才,佘笙你便是杀人偿命都不够,按理应当牵连九族才是!”
大理寺卿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