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整旗鼓,可现实不是小说,韩琛只能承受着他家女孩的嘲笑,闷闷地承认:
“喂,江小草,别笑了。”
“哈哈哈,不行,”江溪笑得花枝乱颤,她将杯子拉过来,“你让我再乐一会。”
韩琛看直了眼,他以为这回该丢人到底了,谁料方才软塌塌的那处又鼓胀起来,江溪呆住了:所以,谁说现实不是小说的?
明明可以啊。
正想着,身下一痛,韩琛似是要报复她,用得劲儿格外大,江溪叫了声:他妈真的是xl啊,疼死人了。
小铅还来凑热闹:
【宿主,需要解忧露么?】
【闭嘴!】
江溪恨恨地在脑里喊,将自己与小铅的共感断开了。
之后的事儿,她已经不记得了。
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腰间覆着一只男人的手臂,江溪缓了缓,才意识到什么,昨晚夜色醉人,大家都喝了点酒,于是——乱性了。
她轻轻拉开韩琛手臂,掀开被子悄悄起身,正要跨过床去拿另一边的拖鞋,脚却被一双铁腕捉住,拉了下来。
江溪扑倒在了韩琛身上,他睁着一双眼睛,眼里透着惺忪睡意,半寻常不寻常地问:
“溪溪,你起来了?”
两人昨天赤条条地大被同眠,都神无寸缕,此时紧挨在一块,江溪非常明确地感知到了男人在晨间的活力。
江溪一咕噜爬了起来,将被子卷了罩住自己,只给韩琛留一点遮羞:
“对,我起来了,你怎么还不走?”
韩琛昨晚借酒撒风,又半推半就地酒后乱性,其实人还有点迷糊,等江溪被子一卷,鸡皮疙瘩起了几颗,人就醒了。
这一醒,心里是煎熬得冰火两重天,一边纠结着坏了坏了,睡了妹妹,一边又想睡都睡了,难道还能穿回去打醒自己?
这么来回折腾地想,心里却有点隐秘的得意,手牢牢捞住被子里江溪那细瘦的腰,耍赖地道:“不走。”
“你的朱小姐昨晚不还说,你今早有个会,要赶回s市?”
“吃醋了?”
韩琛敏锐地嗅到话里话外的那一点酸味,登时也不纠结什么妹妹了,凑过来看着她:“真醋了?”
他眼睫毛长得吓人,瞳仁又黑,皮肤白,眼睛因笑意微微眯缝着翘起,看起来像餍足又得意的大型犬。
江溪无情地推开他:“不早了,你该走了,对了,走的时候别让人看见。”
“……”
这忒么听着像是在偷情?
韩琛不悦地道,“我难道见不得人?还有,”他顿了顿,“朱迪之所以知道我要开会,是因为我要跟她爸,也就是华丰的朱总开会——我跟她清清白白,从前没关系,以后更没关系。”
江溪耸了耸肩,很无所谓:“你不必跟我交代,咱们又没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韩琛一张口,那串话就脱口而出,“昨晚——”
“——昨晚不算什么,”江溪卷着被子起来,将床脚韩琛的衣服、皮带捡起来丢开他,“穿了,麻溜地走人。”
拔屌无情的男人,韩琛见多了。
可睡完就扔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韩琛这辈子顺风顺水,吃的亏全在母亲妹妹那边,女人对他从来是点缀物品,可有可无。往常从来都是女人排成队哭着喊着让自己负责,还没人像仍垃圾一样往外扔他:这让他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不真实感。
“怎么不算什么?你明明……”韩琛将话头噎下去,没说出来。
江溪是第一次。
他以为……
想到江溪过去那一段经历,韩琛不由眼神黯了黯,声音发堵。江溪却闹不明白他哪根筋搭错了,从柜子里取了衣服去浴室,只嘱咐他:“出门时别让人看见。”
韩琛:“……”
磨砂制的玻璃不隔音,哗啦啦的水声听得韩琛一阵燥热。他坐在床上,只在腰间搭了一段薄被,狠狠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门“笃笃笃”地被敲响,高秘的声音在外响起:
“boss,今早的话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韩琛起身,捡着柜子里挂着的浴袍松松地系好,衬衫裤子全没拿,趿拉着一次性拖鞋开门,果然见高秘拎着纸袋着急地等外面:“boss,你车里的备用衣服我给拿来了。还有——”
韩琛打断了他:“你先下去买份早餐送过来。”
高秘一愣:“可是时间……”
“来得及。”韩琛接过纸袋关了门。
等江溪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床上已经没了人,只有桌上还放了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和一份春卷。
旁边有张纸条,字迹笔走龙蛇,力透字背:
“等我回来再说。”
江溪嗤地一笑,将纸条揉吧揉吧直接扔到了废纸篓里,粥还滚烫,她小口小口地吹着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