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朋友, 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怎么都拆不散。”
“什么意思?”
林暖没听明白, 朱迪却不肯解释了,她将视线转到东南折角向里的一扇门,目光炯炯:“ms.江,听了这么久的壁角,还不出来吗?”
江溪一怔,旋即开门出去,
“朱小姐知道我在里面?”
“当然,ms.江要不在里面,我还不来了。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朱迪挥挥手,侍应生垂着头退了出去,江溪始终没看清人长相,只隐约看清是个年轻女子。
“所以朱小姐跑这来说这一番话,是为了告诉我你给我男朋友下药了?”
“没错。”
朱迪点头。
林暖仔细观察着江溪,这人听到了自己男朋友被下药,却始终不动声色,甚至还能有条不紊地冲水洗手烘干,一番动作做完,才问:“让我猜猜,下的是催-情-药?”
“也没错。”
作为局外人的林暖这下是彻底糊涂了。
她既看不懂朱迪的打算,也看不明白江溪。这人初次见面给她的印象不过是个漂亮安静的女孩,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林暖决定袖手旁观。
“朱小姐下药,难道不是为了得到我的男朋友?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多此一举地跑来告诉我?”
朱迪答非所问,解释起所谓的催-情-药来:“我给下的是现在市面上最烈的一种催-情-药,有个别名,‘柳下倒’,三秒见效。让我们来算算,从s.江不妨猜一猜,一会要去哪张床上找?”
江溪拒绝回答这个弱智问题。
绷着脸就要推开朱迪出门,谁料她跟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听说ms.江很傲?”
“天性傲慢的人,总是独占欲很强,万一真的做了,s.江相反,我能忍受的一切不忠行为。”
“朱小姐说的考验,就是这个?”
江溪抬头问道,黑漆漆的瞳仁在卫生间幽幽的黄光下非但不见暖意,反而像是淬了冰。
朱迪被她一看,竟生生打了个寒颤,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惊反笑:“果然,看中的女人不可能普通。”
“其实,如果没坚持住,我也会有点小遗憾。”她叹了口气,“所以我是既盼着坚持住,又盼着他不坚持住,你明白吗?”
“我明白,”江溪点头,“你需要吃药。”
“让开。”
朱迪不肯让,她非但不让,还一脚将卫生间的门踢上了,直挺挺地堵住门口。
“谁也别出去,再等五分钟,外面我都打点好了,没人会过来找。如果真的坚持住了,我judia就此放弃,还送你一份大礼。如果找了别人……”
江溪:……有病。
朱迪的脑回沟,大概是用屎糊的。
“第一,韩琛不是物品,就算我不要,朱小姐也未必要得起;就算您要得起,韩琛也未必看得上。第二,在我看来,朱小姐所谓的爱,不过是不甘心。”
“ms.江莫非想给我灌鸡汤?什么……‘爱是奉献而不是独占,爱是黑夜里的阳光,爱是绝望中的希望’?只可惜,小时候我daddy给我灌的太多,我现在不信了。我只知道,人这一辈子要活得舒心,就得顺意。现在是我的‘意’,那我就得要。”
江溪无意教育别人,对错个人自有标准,谁也别想给别人当妈。
“还有四分钟。”
朱迪看了下腕表,笑嘻嘻道。
形势比人强,即使江溪再不愿意,也呆了足足五分钟。这五分钟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等出门时,竟然有点恍惚。
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棋盘室门口时,江溪迟疑了一瞬。
“怎么,不敢进?”
林暖在旁小心地觑了这女孩一眼,她比她们都年轻,鲜嫩得如同枝头初绽的带露百合,可这时她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江溪在想什么。
那个“柳下倒”,林暖其实是听过的。
比起很多叔伯兄弟用的助兴玩意儿,柳下倒要霸道毒辣得多,男人的裤腰带本来就松,被下了这个药……那简直是分分钟就失守的节奏。
林暖并不抱希望。
江溪没搭理朱迪的挑衅,脚步顿了顿,抬脚就进了门。
棋盘室内一切如常,甜甜、小天他们热热闹闹打牌,尿遁的阿城坐回了他原本的位置,只除了……少了一个韩琛。
江溪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下来。
她本来就白,这一白,整个人跟纸一样,飘忽着要倒下来。
朱迪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得意,还是其他,反常地没发话,等着江溪先问。林暖也没敢吭声。
“嫂子,您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