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没有全部褪下,就已将利器抵在了贺衾衾身上,他握着它,在贺衾衾的肌}肤上来回摩挲,呼着热气央求:“我欲与卿卿同燃!”
贺衾衾目光灼灼,答应了他。
戚容仪得到允许,就将利器轻轻一顶,他虽是初次,但同窗那或多或少看过几本风月书册,虽不娴熟,路径还是知道的。贺衾衾也是初次,但她女儿家没看过那种册子,之前都是自己无意识的亲昵。到这会亲眼见着真蛇,她还是本能地紧张了,情不自禁就将腿夹缩,戚容仪五寸利器,被她夹住头部一寸,痛到刺骨。
但他却忍着疼痛,关切问贺衾衾:“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贺衾衾摇摇头。
戚容仪俯□,在她唇上亲一口,又往下抚去她的丰丘,启声轻柔道:“你双}腿稍微张开些……”
贺衾衾闻言,僵硬着扩大了腿间的距离,她对戚容仪的桎梏也随之松开。
没了桎梏,戚容仪借水助力,顺势贯穿。
刹那,青衫粘染鲜血,绿叶燃绽红花。
贺衾衾痛了一下,但只一下。她发现初次并没有姐姐们说的那样疼,其实更多的是紧张。
等她的紧张消失了,就只剩下欢愉。
贺衾衾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欢愉的感觉,戚容仪在里面的时候,她就像享受抚慰的左丘一样紧绷畅快,戚容仪在外面的时候,她就像没有慰藉的右丘一样空虚渴求。
但无论在里面在外面,都源源不断}痒刺激的感觉。
这感觉令人上瘾,她尽索求了一夜。
贺衾衾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几上烛火已经燃尽熄灭,舱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戚容仪也醒了,他搂着贺衾衾,令她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十年风雨同舟,百年枕头共眠。”戚容仪低头凝视怀中佳人,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家府上?”他在她额上再啄一口:“我明日就去你家提亲。”
“我——”贺衾衾刚要告诉他,戚容仪却突然昏了过去。
贺衾衾骇然瞧见白衣圣僧矗立在舱内,就在她和戚容仪咫尺之遥。
“你该走了。”圣僧冷漠无情地说。
“神佛!”贺衾衾猛然坐起身,也不顾衣衫不整,向圣僧脚下扑倒匍匐,磕头哀求:“我不能割断自己的四肢,求神佛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贪心不足。”白衣圣僧叹了一句,而后告诉贺衾衾,如果她真的想同戚容仪长相厮守,他可以教她一招让戚容仪去五十九年后的法术。
贺衾衾听后大喜,当即求圣僧教她。
佛却说:这项法术不能白给,但可以用一样东西同她交换。
贺衾衾自然应允,同白衣僧人一物换了一招。
戚容仪半个时辰后在船舱内苏醒,见贺衾衾凭空消失,就立即披衣登岸,在梧州城里挨家挨户地寻她。
城里找完,又找到郊外。
贺衾衾就施展法术,让戚容仪穿过树丛的时候,直接穿到了五十九年后。
戚容仪进客栈,慕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而后耗时半年多,两人最终结为夫妻。
白衣僧人为贺衾衾和戚容仪证完婚,就飘然而去。而时间也凝固在了圣僧离去的那一日——戊午年六月初五。
成为一点,日日往复。
“他让你拿什么东西交换的?”南缇听完贺衾衾的回忆,立马就问她。
贺衾衾嘴角绝然一笑,说不出来的味道:“神佛说,法术被破之日,他会回来取我身上一物。”
“他要取你的什么?”南缇继续追问。
“神佛说,到时候他要取我七魄中的一魄,问我愿意将哪一魄给他。”贺衾衾平静地回答南缇。
人有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肺臭。
七魄又同七情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
南缇刚想问贺衾衾给了哪一魄,她还没来得急开口,贺衾衾就自己说了出来:“我说那就爱魄吧,没了爱魄,不会再爱人。那么法术破了,就算面对垂暮苍老的夫君,我也不会觉得痛苦。”贺衾衾说着抬眸去寻南缇的目光对视住,竟绽开一笑:“你说,我这是不是两全其美的选择?”
这时候,风燕然不知是仅仅怀疑,还是夹杂了更多的目的,他问了贺衾衾一句:“老板娘,那个说要取你爱魄的白衣僧人,是不是他?”
风燕然的手指向毗夜。
“不是!”
“不是。”
两声“不是”,其中比较高亢的那句否定是南缇说的,她比贺衾衾还抢先一步回答。
“你怎么知道不是?”风燕然质问南缇,他吞咽数下,仿佛有骨鲠在喉,极不痛快。
“肯定不是。”南缇分析给风燕然听:“时间凝在六月初五,说明白衣僧人白天刚刚走,我们晚上就进了客栈。毗夜师傅一路和我们同行,怎么可能□?”她顿了顿,又说第二点原因:“再则,佛家慈悲普度,断然不会做以一物换一物的事情,更不可能邪到取人魂魄,定是……是什么妖怪化作了神佛的模样。”
贺衾衾听南缇前半段话的时候,一直在点头,听到后半段话,她脸色顷刻变白。
“会是妖怪么……”贺衾衾呢喃道。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南缇:“其实那位神佛,样貌很像跟在你们后头进来的龙客官……”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才写了四分之一都不到就收到了长评,很开心也很感动,谢谢细君。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