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中毒快死了?”
“你没事。”端木瑾安抚着她,冷声喝道:“都出去,传秦镜。”
玉善本来想在这里呆着,她也十分担心沈画扇的身体,不过看皇姐这架势,势必不要在屋子里留人的,所以她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大家出去把门关上了。
“你说说,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嘛,怎么长公主殿下这么上心呢?”玉善回到屋子里,身边两个贴身婢女开始嘀咕着。
“可不是嘛,即便是她得主子喜欢,也没有到这个地步,看看刚才长公主殿下这样,若说是心疼太后和皇上,我才相信呢。”
“你们在胡说什么,若是让人听见了,给你们定个诅咒皇室的罪名,你们还要不要脑袋了。”玉善喝停了她们,自己却坐在桌子边想着,皇姐的确是一反常态,难道画扇不仅仅是皇姐的婢女,如果皇姐对她这么上心,为什么还要派她来服侍自己呢?虽然可能是有给自己下马威的初衷,但居人之下,俯首帖耳到底不好,这真是太奇怪了。
沈画扇疼得在端木瑾的怀里翻腾,此时她心中一阵一阵委屈,忍不住就推端木瑾,一边推一边哭道:“你又过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人,即便我是疼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你在闹什么。”端木瑾有些无奈,低声安慰道,“等秦镜过来,没事的。”
“我不要她治,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人。”沈画扇想起她绝情的话犹在耳边,在剧烈的疼痛下,梦境与现实已经无法分清楚,只喃喃着,“你只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还是一颗没用的棋子,我只是你的棋子而已,你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棋子想什么,一个棋子爱什么,一个棋子渴望得到什么。”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是一颗棋子?”端木瑾听她混沌间这样哭着说,觉得心口处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在一起,扯动筋脉的疼,破开血液的浓稠,晕在一起。她伸手慢慢将沈画扇搂到怀里,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你不是棋子。”
“我如今已经快要死了,你也不会有这么没用的棋子。”沈画扇靠在她胸前闷哭出声,还不解气地挥拳打她,“我讨厌你,你明明什么都不给我,却总要做出这副样子,让我难以自拔。”
“如果你要,我就给你。”端木瑾靠在她耳边低哼道,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再一遍郑重其事重复着,“你要,我什么都给。”
沈画扇被她拉住手的时候已经疼得昏了过去,并没有听见她这句话。
秦镜匆匆被带进宫来,端木瑾扶着沈画扇,眼圈微红,声音低沉,“救她。”
☆、难安
“她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秦镜微微蹙眉,取出来自己的金针,让端木瑾脱下沈画扇的上衣,在她的后背上连连施针,过了一会子,沈画扇的后背扎针的地方慢慢渗出来鲜红的血。
“如何?”端木瑾问。
秦镜摇了摇头,“那些人太狡猾了,竟然在蛊信里加了凤凰子,凤凰子本来只是功夫费劲了些,倒也不是天下无解,可他们是放在蛊信上,通过后背凝抒于全身,若是通过肠胃,可以灌药下去逼解,但这后背之上,我用了七道金针却逼不出来这凤凰子,可是麻烦了。”
“可有办法?”端木瑾问。
秦镜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医术并不是天底下最高明的,这世上有很多我解不了的毒,而且当初给枫叶用的那套针法没办法给她用,因为她的心脉尚且没事,只是这凤凰子毒性剧烈绵长,会三五日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直接七窍尽断而死,没办法强行施针。”
“救她。”端木瑾淡淡道。
秦镜有些着急了,上前一步道:“我说了,没办法。”
“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撒谎的时候话最多,我要听实话。”端木瑾对秦镜的了解可谓是十分清楚,秦镜自知在她面前也瞒不了多久,她认真看着端木瑾,“瑾,我知道你很在乎她,可是云湛的天下比她更重要,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出任何岔子,你明白吗?不能为了她一个人,而毁掉我们即将得到的一切。”
“说。”端木瑾握紧拳头,如果要她眼睁睁看着沈画扇在自己面前惨死,她绝对没有办法能够无动于衷。
秦镜一咬牙,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她声泪俱下,指着沈画扇,“你难道当真为她,什么都不顾了吗?”
“秦镜,本公主的事,应该轮不到你来左右吧。”端木瑾淡淡道,“还有,不要指着她,这是以下犯上。”她乌黑的眼眸看着秦镜,眼中是不可抹去的坚定,“说吧。”
“凤起楼内功第三重可以通过刺激穴道,牵引出凤凰子的毒,只是这毒会嫁接到施功人的体内,瑾,你的身体受寒神散尚且没有修复,如果在嫁接上凤凰子的毒,我怕,我怕我撑不住。”秦镜缓缓说道。
“以我的内功,应该能抵御住凤凰子的毒,不至于死掉,今晚上你来帮我。“端木瑾思量着,看了看昏迷中的沈画扇,小丫头即便昏倒也缩着身子,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害怕。
等重新给沈画扇盖上锦被,端木瑾身子一个踉跄,一边秦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东方已经泛起来鱼白,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秦镜施针刺激穴道,引导着端木瑾的内功进入沈画扇的体内,勾起来顽毒慢慢向端木瑾身上引,这极大地耗费精气神,在端木瑾不支的时候,秦镜需要一手施针,一手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