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该你怕。”说完,她手臂一拉,一支羽箭跃跃欲发,瞄准了端木霖惊诧的脸。
端木霖后退两步,身前的刺客们连忙掩护住了他,银白色的战甲在重重黑影中也看不多真切,听见他声音从深处传来,“端木瑾,论单打独斗我打不过你,可是如今你有几个人,我不会傻到跟你单斗。”
“对我端木瑾来说,从这些人当中取你的头一点都不难。”端木瑾放下银弓,抽出雪亮的长剑,乌黑深邃的双目难得有几分光彩,跃跃欲试的兴奋不假于面,她脱下斗篷露出里面纤细的腰身,提剑便冲进了刺客中,只听一片刀光剑影交错声,白衣女子冲进黑衣刺客中,宛如一朵梅花掉进墨潭里,如此显眼,却又被迅速吞没。
“端木瑾已死。”白衣女子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有人提着剑大喊着。
“主帅呢?”他们惊慌发现自己精心护卫的主帅端木霖已经倒下,胸口连中了三支羽箭。
两边城楼霎时火光茂盛,火光最盛处白衣女子贵气逼人,风华绝代,倒在地上的不过是她用来引出端木霖的替身之一罢了。
“都没用,杀了吧,我不要刺客。”端木瑾从城楼上走下来,牵着她的坐骑飞奔入后宫。
“长姐来了,昆皇叔正在给我讲山海经里的故事呢,姐姐一起来听吧。”小皇帝看见她去而复返,开心地拉着她的手,要她跟自己坐在一起。
端木瑾盯着辰王端木昆,端木昆神色淡定,微笑问道:“长公主怎么回来了?可是夜雪太大阻了路,用不用我派护卫去清理一下?”
“夜雪太大,皇叔还这么辛苦入宫,真是令人钦佩,不过夜雪大,雪路并不难行,有些地段难走,瑾儿已经着人去清扫,相信地皮都能露出来。”端木瑾也一字一句回道。
端木霖这边踌躇满志要围杀端木瑾,渔翁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出手了,可惜鹬鸟已经解决了不知轻重的蚌,该好好对对这个贪心的渔夫了。
“时候也不早了,皇上好好休息,我也是担心皇上,贤王此事做得如此大逆不道,皇上一定要重重责罚才是,臣这就告退了。”端木昆站起来,寒暄两句就出去了。
太后坐在上座,也觉察出不对,便问端木瑾是怎么回事?
端木瑾坐在她身边轻言了几句,太后气得一锤捶在软榻上,骂道:“这群贼子,先帝尸骨未寒,一个个都打这个主意。”
“瑾儿,母后和皇上只有你了。”太后握住她的手,动容道。
端木瑾神色淡定,看着夜空,天还是很黑,雪依旧很大,云湛的明日不管是风雨交加还是电闪雷鸣,她都要为了他们撑出一片晴天。
☆、晓光
“只听一个女声冷冷说道,端木磊,我已经布下了重重机关,现在你已经被包围了,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给你半柱香时间,你好好想想吧,只有半柱香哦。”北地的小镇子里,茶馆说书先生正激情四射地讲起一个月前的那惊心动魄的贤王逼宫事件,这事件里真正力挽狂澜的摄政长公主端木瑾可是一时间名动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她的谋略下,一个女子不以容色动京城,却以才谋定天下,也堪是一个传奇。
“李先生,难道那天你也去了,怎么说得活灵活现,好像亲耳听到的一样。”有人嘴皮子嗑着瓜子问道。
说书先生一笑,“咱是什么人,怎么能去那些地方?知道的,也就是那七七八八,不过说书总得有这个嘴皮子功夫,我说说,您乐乐,这不就成了嘛。”
“别听他打岔,你继续说。”有人说道。
“贤王当时心惊胆战,十二营的兵头不是都被割了头了吗?难道咱们长公主神通广大,又从地府里把这十二营兵头给要了回来,通知他们带兵?紧接着公主一抬手,万千精兵齐声大吼,那声音惊天动地,好多人都以为是天公震怒,打雷了呢,贤王也吓得不清,连忙丢掉宝剑,说,我认输,我认输,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啊。公主就说,你现在才想起来你的家人,不是太晚了吗?贤王就说造反要诛九族,那你也是我九族里的,真要杀不是连你要一起杀了吗?咱们公主真是伶牙俐齿,就说道,还有个词叫大义灭亲,今日本公主就是大义灭亲。”说书人巧舌如簧,嘴唇上下翻飞,配合着他夸张的表情,仿佛可以真的能看到当时剑拨弩张,那个紧张的场面。
靠窗坐着的绿衣服小姑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抓窗外风起吹过来的雪花,然后放到手心调皮一呵气,看它飞快融化成透明的水珠,她才松开手。
旁边人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便开口打趣道:“小扇子,你听得懂吗?”
沈画扇摇了摇头,一副困倦的样子。
“小姑娘一个,这么殷勤来听书,老李赶快讲个才子佳人的故事来,免得让人家小姑娘白白等着了。”
“哎,你们别教坏人家了,真是的,大白天的净说不正经。”
沈画扇听他们打趣自己的话,也没费心去参加讨论,手指尖蘸着茶水无聊地在桌子上勾勾画画。
“小姑娘这么心不在焉,是没有学好武功被你爹骂了吧?”茶楼里难得有小姑娘独自来听书,这些人总忍不住来打趣她。
“依我看,肯定是哪家的小公子不懂得珍惜女儿心,惹得小姑娘暗自神伤了。”不着调的猜测又来了。
沈画扇阴阴一笑,盯着说话的人,“老姜头,你就爱编排我是不是,当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