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滑嫩的触感,和他想象的一样,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安抚着她,“不会有事的。”
“那个……同学,同学!把她的裙子解开。”阿姨打开消毒柜门,有条不紊的准备器具,转头对床前站着的男生吩咐道。
把她的裙子解开。
像是宿命一般。
汪节一的手搭在她的脊背上,灵活的手指抽开了她身后绑带的蝴蝶结。
于是开始了,汪节一和卞雨一生的爱恨纠缠。
11在南大 乳白色的缎带沾了血*
乳白色的缎带沾了血凝结在一起 ,汪节一俯身,鲜少的有耐心,一条一条慢慢的抽开,优雅的像是在解开礼物。
属于自己的礼物。
卞雨已经晕过去了,她趴着,汪节一褪开了红色的礼服,露出她修欣莹白的后背,血还是一直在冒,糊嗒嗒的。
汪节一顺着沾了她的血的手臂往上看,发现自己的白衬衫也染上她的血,估计是抱她来的路上蹭到的。
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温热,殷红,像是天长地久的颜色。
女医生对汪节一连连点头,“同学,够沉稳。不错。”
比起那些到了医院就叽哇乱叫的学生好太多了。
别的地方没受伤,卞雨的后背被玻璃尖角割了一道,有食指长,指节深。
卞雨后背缝了十五针,黑线被弯针穿过,医生操纵镊子的动作娴熟,交叉而行,刺过皮肤。
杨桃在前台交完费,顺道去卞雨宿舍拿她的衣服。
病房里,看见杨桃不时瞄过来的一眼,和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汪节一懂了,走了出去。
杨桃和女医生扶起卞雨,给她套上了一条睡裙,只能趴着睡,医生和杨桃商量着,取过一把剪刀,把裙子后边给剪开,折起来。
入了夜,几个舞蹈社里师兄师姐同学来过,给杨桃送两份饭过来,眼见卞雨趴着睡过去了,请杨桃帮忙看着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病房里,杨桃正托着饭盒吃饭,不时往汪节一那里瞟一眼,他竟然还没要走的意思,这真是太好了!
“同学,真的不吃?”杨桃朝他那看了一眼,他靠着墙,看不清脸色,都忙活到现在了,不饿吗?
他摇头,“不饿。”用手指指指病床上的卞雨,问杨桃,“她叫什么?”
“大一的小师妹,叫卞雨。”杨桃收起饭盒,擦擦嘴,即使饿也不能吃了,在帅哥面前要矜持。
卞雨。
汪节一吐出这个名字,旋在舌尖上慢慢品味,他又问杨桃,“哪个卞,哪个雨?”
“卞庄子刺虎的卞,下雨的雨。”杨桃又补了一句,“帅哥,你叫什么呀?”
他走到长椅边坐下,“汪节一。应用物理系,大一。”
(*/w\*)我天……居然是物理系的小哥哥,怎么物理学院来了这么帅的一个小哥哥,我都不知道?
历来通晓八卦的杨桃顿感挫败,她在长椅上坐近,“你好,我是化学系的杨桃。”
汪节一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嗯。”
杨桃见他兴趣缺缺,还是加了一句,“杨树的杨,桃子的桃。”
走廊光被展开,病房门被掩上,复又折成一条,杨桃去上厕所。
病房里只剩下汪节一和卞雨,他坐在长椅上,望着病床上隆起的一条,她睡的不踏实,估计背后抹了药还疼,在说梦话,哭声时断时续。
她的裙子后面被剪开往外翻折起来,像是一对小小的翅膀,背上是狰狞的缝口。
像是一幅别有洞天,层叠复次的欧洲油画。
今天的他,本该做完实验就回家睡觉。现在,竟然在这里,看着一个病的迷迷糊糊的蠢女人。
现在他还不想走,甚至连动一动的想法都没有。
不过,这女人是有男朋友的,与他无关。
汪节一起身离开。
杨桃看着辰东,抓着他的衣角,“你可真行啊,到现在才来。”
“里头可是你女朋友,你那时也在礼堂吧?”
“我们怎么打你电话你都没接。”
辰东烦躁的挥开杨桃的手,“卞雨她没事吧?”
“后背缝了十五针,在休息呢。”杨桃又气又怒,“你明明就在台下,却是别的师弟把她抱过来的。你去干嘛了?去做贼了还是在外面有狗了?”
辰东敏锐的抓住了细节,“师弟?”
“嗯。”杨桃耸肩,面对辰东突如其来的妒意有些许快意,她接着拿这事刺他,“大一,学物理的,比你帅多了。”
亏她那时看见辰东还偷摸花痴了一把,现在,比起病房里头的汪节一,他不过如此嘛。
听见是物理系的,辰东就放心了,他展开钱夹,里头鼓鼓的,都是钱,他取出一部分,不多不少正好两千。
“你干嘛?”杨桃抓住辰东握着钱的手。
“谢礼。”
辰东学的国际政治,无论什么关系背后,不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吗?
钱,最踏实,最可靠。
杨桃却不放手,“你才大一,搞这出是做什么?”
“以为物理学院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工科男屌丝?”
“你去看看人家身上穿的衣服和手上戴的手表,你就不会有这种举动了。”
这一幕,给推开门的汪节一看见了。
汪节一退回病房,月光洒在病房里,笼着昏睡的卞雨,他饶有兴味的勾唇一笑。
小可怜,有一天,别被你男朋友卖了,还替他数钱。
12在南大 滚到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