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它便身子一滚,缩进怀里窝得更深里去了。我便不再管它,专心透过窗棂处的薄纱观察里面的动静了。
慕清从暖香舒适的闺床上起了身,赤足搁在踏板上,未束的发散散披在肩上,倒是显得他有了几分少年人该有的稚嫩清气,面白唇红的眼染了闺阁里特有的几分暖黄,也是变得格外温和起来。只那星眉朗目的眸子,冷清清地看着依桌而坐的红衣女子,语气也是透着极为寡淡的疏离。
“怎么,你就想用这般一幅急急地与我要撇清关系的表情来对付他么?”林西凛搁在桌上撑着下颚的左手食指有节奏地轻轻点着脸颊。
笑盈盈的眸光则是随着慕清的起身到了临窗的暖榻。
撩起榻上暂新的蓝色锦衣,慕清沉默有序地穿着新衣。
林西凛忽地叹息一声,略显轻愁地道,声音依旧柔媚精致,“楚家从你欲打算回邺城就不断派出秘术师截杀与你,这期间就没出现过什么旁的状况?”
慕清背对着林西凛,故而那俊颜上的一丝僵硬瞬逝却是清晰地落到了我的眼底。
我抿了抿唇,只看他一袭幽蓝转身,拢出领子里的散发,斜斜倚在软榻上,拍开了榻上案桌的一坛桃花醉。
酒香肆意的时候,慕清已是豪饮了小半坛,抱着酒坛,似醉似醒地终于是看向了林西凛一贯深不见底的眸,撩开了心口的衣衫,露出了那银色的龙纹。
“十年前,你带我离开卿志门,叫我一声师兄!顾我七年,在我七岁生日时,递给我一把短剑,教我复仇搏命之术。奈何我这不能修习秘术的身子累得你辛苦,费劲了心思的到处寻技击高手教习于我,我很是感激。三年前你叫我自行上邺城,以自己本事夺回卿志门,我应了。我却知道,前两年,你是一直暗伺在旁,保护我,直到我可以狠下心来面对任何情况,才真正离开。你在邺城响了名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东西是变了的。我急不可耐地想要达到邺城,想要见你一面。万青山中,我以为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慕清脸色酡红,语气也急促了起来,只眼睛清亮亮的看着林西凛早已变得凝重的倾城容颜。
“我才发现,七年相处,不管你与我说的那些前世真假与否,我……我都是!不愿任何一个旁的男子染指于你的!”
“师兄……”林西凛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说,我很欢喜。只不过,这样的喜欢,与我来讲是不真实的。因为啊……你还没有遇见那个人呢……呵……两世因果,我已经认命。”她轻抿着一丝笑,干净而轻柔,“至于那个男子,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他和那个面具少女一样让人摸不出修为深浅,若不是他们自行放出气机,恐怕没人能知道他们所在。那个少女……看你的眼神……师兄你,不打算解释下么?”
慕清脸色一僵,眼神奇怪变了变,放开酒坛,抬手点在心口上的龙纹,“万青山,她救了我一命。”
“仅仅如此?”林西凛眼眸撩了撩,眉梢也轻了起来。
“仅如此。”慕清垂了眼眸,拢了衣襟,系好腰身站了起来,走到林西凛面前,半蹲下身子,平视着林西凛墨色的眸子,“这世间,我只知道,唯你一人真心对我好,旁人何从说我不管。若你不信,那就请你以魅族长生之命,看我这短短一生,如何尽了这一份只在意你的心。”
林西凛眸光温柔地落在慕清身上,眸光愈来愈深,看过好半响之后,忽地翻过慕清握住她的手心,摊开了地细看了许久,才紧紧握住了。眸光不知何时已经水色盈盈,轻盈地又跃回了慕清的颜上,另一只手亦缓缓轻抚而上,仔细而温柔地描摹着慕清的眉目。
她看上去温柔极了,而他,则是认真极了。
两人之间盈漾的契合缠绵,让我犹感到一种极致的美好,使我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希冀彻底泯灭了。如果慕清就是师傅,眼前此景,已经让我放下了所有的奢望,只期盼着他们能够一直到老。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傻的可以,一门心思的修道,清心寡欲的一幅模样,便是仙人也比不得你几分。”林西凛的指尖描摹下去,停顿在慕清那紧抿的唇角,“那个人出现之前,我以为你只是不善表达,不曾想过,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我!”
“嘘!”指尖封住了慕清要说的话,林西凛轻嘘的唇,丰润而饱满,挡着慕清的急于表达。
“我不过是比她早遇上你几年,这几分先机并不能使我心安理得的信任你这份心,但是……我,愿意一试。”
“阿凛!”慕清眼眶一红,激动极了地看着林西凛。
“我都快五百岁了,对上你这么个年纪,还真是有些脸红了呢。”林西凛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慕清紧握着她的手。
“这会子可还要用冷淡的脸来对着我?”林西凛眉梢轻佻,没有放过慕清的窘迫。
“那不还是以为你……”慕清涨红了脸,不敢再看林西凛。
“好了好了,这一场戏总是得做足,不然你这般情绪外露,也容不得他们信着你与我并不相识。”林西凛收敛了情绪,挪过了桌旁的矮凳,示意慕清坐下,“楚家不会罢手,而你既然明面上得了绛红阁的相邀,借故去一趟卿志门,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你对如何夺回卿志门可有什么计划没?”
慕清依言坐下,声音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