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
“高西宝,你睡够没啊?问你话呢?”
“凌以亦,你这辈子没救了,还没开始呢,你就已经输了。”西宝伸出手撩开窗帘,阳光下来,一室的温暖如初。
“小宝,有这么明显吗?”显然凌以亦很挫败。
“小亦,你知道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有些人经过了也不要再回头了,你和司徒钥已经分手了,又何必让自己一直纠缠在这份感情里呢?”
“我什么时候还纠缠了?”凌以亦依然还死鸭子嘴硬。
高西宝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昨天你见到司徒钥之后,你这两天和之前的一年都似两个人一般,你听过一首歌么?叫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过客。”
“高西宝,学哲学的女人是可怕的。”
“去死吧。”高西宝翻过身又睡了过去,她今天好不容易下午的课,这么早就叫醒她真是烦人。
高西宝是个怪人,严格地说是一个很怪的直人,是的,高西宝是直人,可是她却对百合有着无以言说的痴迷,或者说痴狂更合适一些,甚至萌发时间之早,持续时间之长,凌以亦是在初中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但她一直隐藏的很好,也没有主动去喜欢过谁,可却在进入四卫高中的第一年,她就被高西宝窥破了,她不知道高西宝是从什么地方知晓的,只是那个晚上,下了晚自习后,凌以亦被明天要教的数学作业纠得头痛,由于地盘未踩熟,还不敢像后来堂而皇之地去抄高西宝的作业,不知不觉中,教室里就只剩下高西宝和凌以亦两个人,高西宝收拾完东西后神秘兮兮地跑到凌以亦面前,“凌以亦,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嗯?”一般成绩好的学生会问成绩坏的学生什么问题呢?凌以亦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les吧”
凌以亦惊恐地望着她,骂了句“神经病”然后就仓皇而逃了,那晚凌以亦双眼一直盯着天花板上的那只飞蛾看了一晚,她一直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她不喜欢班上的女生,为人也很低调,高西宝会不会告诉老师和同学知道呢?那时凌以亦还和高西宝不熟。
直到第二天去上课,凌以亦还依然是战战兢兢的,她努力不让自己忽视高西宝的身影,那天早上上数学课的时候凌以亦拿的是物理课本,于是被罚站在教室门外,奇怪的是,过了没多久,高西宝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和凌以亦站到一起,凌以亦往一旁挪,她又挤过来一点。
“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高西宝轻声说到。
凌以亦抬起头来,望向高西宝的眼睛,那么干净那么清澈,学习好的孩子应该是不会说谎的,于是凌以亦点了点头,相信了她,凌以亦随后说了句:“你不会喜欢我吧?”
高西宝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笑声,更惨绝人寰的是,此笑声听在数学老师耳朵里,听在全班同学的耳里,大家像被点了笑穴般哄堂大笑下来,于是高西宝和凌以亦被罚去操场跑5000米,于是那5000米的距离跑下来之后,凌以亦和高西宝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却当天晚上,回到寝室之后,高西宝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测试题让凌以亦做,原来不过都是高西宝的猜测罢了,那时,凌以亦就觉得,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并不一定都是好孩子,高西宝这么腹黑的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从此凌以亦就在这条被腹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遇到司徒钥之后,上升到了普通人无法超越的高度。
说到司徒钥,则继续说今天晚上的约会,凌以亦在被高西宝一番声色凛冽的批判之后,还是随意搭了一件卫衣,牛仔裤,帆布鞋,那天就连杨警司表扬她破案有功等难得的溢美之词都没听进去,直到夕阳缓缓西下,司徒钥的电话都还没来,文生不只一次跑过来问她:“亦姐,你的手机是有多好看?还是在等什么人的电话呢?”
“不八卦你会死啊?”没接到约会的人脾气很暴躁。
文生缩了缩脖子,夕阳越来越薄的时候,司徒钥打来电话,“晚上7点,西岭餐厅,我已经订好了。”
“哦”凌以亦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就告知司徒钥她有空来着?还真是旧情人,就连她的脾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凌以亦瞥了瞥嘴,已经无暇再去纠缠气势上的谁是谁非,吃顿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完,吹着口哨出了警局。
文生在背后摇了摇头,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善变得让人可怕。
凌以亦到西岭餐厅的时候才六点半,她在想时间是不是早了点,可惜她并没有逛街的习惯,以往也只是陪司徒钥罢了,于是只好径直去了,还怕司徒钥会不会以为她太着急了呢?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小姐,请问您几位?”
“司徒小姐预定了。”
“里边请,司徒小姐还未到,小姐请稍等。”
西岭餐厅有着典型的云南风味,壁灯上的装饰,桌布上的图腾,凌以亦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她有些紧张,有人说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有两种可能,一是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还未放下,另一则是两人从未爱过,凌以亦的几任前任女友里,其实很少有继续能再做朋友的,所以关于分手后再相见,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而对司徒钥,如果再叙旧情,就成了吃回头草了,凌以亦自己还是觉得自己是一头好马,可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还在医院做手术的司徒医生打了一个喷嚏,她应该不知道有人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