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宋锦为什么这么清楚,在看人方面,她还从没出错过。
谢骓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大床上,那早已晕厥过去的女子,眸底划过一抹冷意,面容在烛光下颇显的冷酷无情,春冰抬头不经意看到,心头一跳,赶忙垂首。
大床后头的宽屏后便是净房,也是平时沐浴所在,谢骓扭头朝净房走去,春冰跟在后边走进去,路过大床的时候,往里瞟了一眼,看到那惨状,忍不住心惊肉跳,遂即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公主又如何,在爷手里,还不是被蹂躏的份儿,看看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可有那一丁点皇家公主高贵端庄的风姿?
看着前方那道伟岸挺拔的身躯,她抬手按压在胸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眸底划过一抹沉思。
看来她要尽量把身体锻炼的更好,将来也好承欢,跟得上爷的频率,不让爷扫兴。
做为一个早已摸透了主子性格的聪明丫鬟,她向来能不动声色的恰好在主子心里掀起涟漪,那个度刚好在谢骓忍受范围内。
她知道爷所谋更大,不求最高位置,毕竟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只希望能在爷身边谋求一席之地罢了。
侍女早晚有走人的一天,而女人,才是能陪伴他一生的,看着他夜夜宠幸不同的女人,春冰的心在滴血,可无奈,她只能继续忍下去,否则将会被爷厌弃,爷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子。
而这个慧佳公主的到来,不失为一个绝好的机会,心念电转之间,春冰已计上心来。
宋锦看着那春冰眼底飞快涌动的算计,勾唇冷笑,春冰这女人心思深沉不亚于慧佳,她就等着看两人如何咬起来,到时候一定是一出精彩大戏。
慧佳以为她成功嫁给谢骓以后人生就幸福了?天真,现在,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已经猜度出了谢骓的心思,如此一来,谢骓也不过是在慧佳面前演戏罢了,等这个男人心想事成的一天,也就是慧佳被扫下堂的一天。
秋玉看到床上瘫软晕厥的女子,就那么大剌剌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都是青紫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吓了一大跳。
遂即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旁边的贵妃塌上,放下的时候用了点力,慧佳嘤咛了一声还是没有醒来,秋玉眼底的鄙夷更甚。
嘴里低声骂骂咧咧的:“什么狗屁公主,在床上还不是这副下贱样子,就这都承受不了了,以后有你受的。”
她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道:“还让爷把所有妾侍清理干净,脸可真大,要不是你是公主,爷才不鸟你呢,长的比宋氏那贱人差多了……。”
宋锦冷冷的瞪着秋玉在床上忙碌的身影,这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被慧佳听到,这丫头肯定活不了,谢骓或许真的有几分喜爱这丫头,可断不会为了这丫头驳了慧佳的面子,他一向很懂得怎么取舍,当然慧佳为了表示她的贤良大度,一定会偷偷动手的。
慧佳可不是她,会对这几个丫头忌惮,再这样下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秋玉。”夏清和冬洁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上边放着两套干净的男女衣服,开口的正是冬洁,她皱眉,虽然如此可依旧笑容柔和,让人生不起一点反感来。
“公主殿下可不是爷,喜欢你这张泼辣小嘴,惹了公主不喜,到时候就是爷也保不了你。”冬洁看了眼躺在贵妃塌上的慧佳公主,那满身青紫淤痕太过触目惊心,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本以为爷对这位公主殿下还是有几分情谊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唇角微微挑起一抹弧度,眉目越发清浅温柔。
随后想起自己那点子心事,笑容渐消。
秋玉撅了撅嘴巴,闷闷道:“我知道了。”可见她平时很听冬洁的话。
夏清捂嘴笑道:“冬姐姐还不知道吗?秋玉这张嘴啊就是不饶人,你劝她啊是没用的,赶明儿还得犯,非得让她在公主那儿吃了亏才能老实下来。”她这话完全是调侃,但秋玉就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盼着我被公主殿下嫉恨是不是?”秋玉怒目圆瞪,那面容艳丽无双,还真是好颜色。
夏清心底妒火焚烧,面上依旧笑吟吟道:“呦,秋妹妹这话可断断说不得,公主那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嫉恨你,这高帽子可别往我头上扣,我可不承认的。”
秋玉还想再说什么,被冬洁打断了,“行了,都别说了,被爷听到又要挨训,你们俩就没一天安生的,秋玉,你去外边把公主的侍女叫进来,让她们伺候公主净身,夏清,你跟我进去给爷送衣服。”
宋锦听着这几个丫鬟拌嘴,真是叹为观止,这是看着慧佳进门了,后院干净了,一个个都绷不住了,只是太沉不住气,相比春冰来说,还是段数不够,这几个,估计秋玉最早领盒饭,夏清最多再蹦跶几天,至于这冬洁嘛。
宋锦发现一段时日不见,这个冬洁更沉的住气了,看起来跟春冰有的一拼。
冬洁和夏冰进了净房,秋玉去外边叫了公主的侍女,公主的侍女进来看到公主一身的狼狈,心疼的同时更后怕,这驸马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但她们只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公主有多爱慕驸马她们这些心腹丫鬟一清二楚,没有发言权,更何况驸马那么冷酷,她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