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贱妾生的庶子怎么能与公主生的嫡子相提并论。
老夫人喝了孙媳妇敬的茶,又赏了她一套珍贵的头面做见面礼,说了几句要守规矩重妇德之类冠冕堂皇的训话,便以累了为由打发夫妻俩离开了。
等两人一走,老夫人笑眯眯的道:“看来来年的今日就能抱上白白胖胖的曾孙了,希望慧佳可得给我争气,可别跟宋氏那个贱妇似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损阴德。”说着就抚着胸口喘气,一想起那个贱人她就生气,生生把她的好孙子给耽误了。
林嬷嬷笑着抚着老夫人的背,宽慰道:“那宋氏怎能跟公主殿下比呢,公主殿下就是那天上的月亮,高贵着呢,而宋氏就是那臭水沟里的泥鳅,又脏又臭,好在爷是个英明的,知道孰好孰坏,那宋氏长的再美,爷不是也没碰过她一下吗?老夫人就放心吧。”
老夫人又重新笑的跟菊似的:“说的也是,那宋氏我第一次见到就不喜,长的太妖艳,这种女人就是祸害门庭的,还敢给我的宝贝孙子戴绿帽子,我简直恨不得剥了她的皮,现在那女人终于死了,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继而皱起眉:“你不觉的这府里太冷清了吗?这慧佳有一点我不喜欢,善妒,容不得骓儿身边有女人,就这一点,我就不喜。”骓儿为了娶慧佳竟然把所有妾侍通房通通撵走了,包括孩子一个都不留,没有那些女人巴结着讨好着,这日子着实清冷了一些,这个孙媳妇又有些高傲,在她这个祖母面前也端着公主的架子,老夫人心底有些意难平。
林嬷嬷心底想着,哎呦我的老夫人啊,你可别上赶着给公主添堵了,这才新婚第一天你就想着给爷塞女人,这不是明摆着打公主的脸吗?虽然您是祖母,她贵为公主也得守孝道,可别忘了先君后臣,人家要想压你一个公主的身份压下来你就得乖乖认怂,到时候和公主关系搞僵了不说,您自己气不过伤了身子才要命啊。
林嬷嬷就不明白了,老夫人也是受过小妾荼毒的,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孙媳妇呢,非得给爷身边塞女人。
老夫人的思想,谁能理解的了呢。
宋锦走在最后,把两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了。
忍不住笑了,这老夫人恨她恨的要死,就是个可劲儿作的老妖婆,遇上慧佳,两人之间可有好戏看了。
一天下来,谢骓都陪着慧佳公主,两人弹琴赏,吟诗作对,好一个蜜里调油,宋锦在两人身边晃荡的都快崩溃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真的没耐心待下去了。
是夜,两人一番激烈的房事后,慧佳沉沉睡去,她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甜笑,谢骓果然像他答应的那样,以后都不会那么粗暴了。
谢骓看着身侧沉沉睡去的女人,眸子里划过一抹冷沉,唇角不屑的勾起。
翻身起来,四个丫鬟分工合作,谢骓沐浴更衣之后,扭头对冬洁吩咐道:“汤不要停。”
话落便大步走了出去,春冰跟在后边。
冬洁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扭头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女子,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讽刺。
什么汤?当然是避子汤。
谢骓所有侍寝过的女人无一例外都要灌下避子汤,且都是四个丫鬟亲眼看着喝下去的,要是敢偷偷怀孕,等着的只有杖责这一个下场,只有那些真的得了谢骓喜欢的女子意外怀孕了,才被恩准保留下来。
原来这个高贵的慧佳公主在主子心里,还没有一个贱妾来的重要。
春冰挑灯走在前边,走了半天,来到碧春阁,这里之前住着谢骓最喜欢的一个妾侍白姨娘,白姨娘出身五品大员的庶女,是属下敬献上来的,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给谢骓生了一个儿子,但谢骓的喜欢是有时限的,现在的白姨娘和儿子,在江南偏远的一个宅院里,毕生都将不能踏出一步。
碧春阁是个建在湖上的三层小楼,冬暖夏凉,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风景却非常好。
春冰在门前停下脚步,垂首道:“爷,人已经准备好了。”
谢骓点了点头,背手漫不经心的走了进去。
窗户大开,两面的夜风对流吹来,天上的一轮弯月淡淡的洒照而来,落地的粉色纱帐被夜风吹的飞扬,在那纱帐后的大床上,锦被包裹着一个人影,朦朦胧胧看不分明,却有那乌发堆散,少女的处子幽香隐隐飘来。
谢骓朝大床一步步走去,在纱幔前停下,目光幽沉的望去。
女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眼前的男子俊美无夲,轮廓挺拔冷酷,嘤咛一声,一截白皙皓腕从锦被内探出,抓住男子一截袍角,声音娇软无力:“爷,奴家好难受,救救奴家吧……。”一双瞳孔涣散,双颊晕红,早已失去了神智。
谢骓依旧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女子。
直到女子主动爬上来,他眸光渐沉,突然把女子一把压倒在床上,即使面对温香软玉,那双眸底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冷漠寒潭。
宋锦实在想不到,谢骓刚从慧佳的床上爬下来转而又爬上了别的女人的床,看来她说的没错,谢骓要能为慧佳守身如玉,母猪也能上树。
这个男人,真的再次刷新了在宋锦心底无耻的下限。
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yín_dàng这么虚伪的男人……
这一夜很漫长,谢骓残酷的折磨着身下的女子,他似一头猛兽,极尽狠戾血腥的蹂躏着这个少女,似是要榨干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