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样的二哥看起来更有魅力了,那笑眯眯的样子跟狐狸似的,不知道肚子里酿着什么坏水呢。
容岑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吗?那你喜欢这样的二哥吗?”
容安安狠狠点头:“二哥你这样不知道又要勾走多少女人的魂了,真是作孽啊。”
容岑笑了笑:“我只期待能勾走一个人的魂。”他低声喃喃,容安安没听清,不由得问道:“二哥你刚才说什么?”
容岑愣了愣,遂即轻笑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容安安想起什么,一把拽住容岑的袖子,“二哥你别走,我告诉你一件事。”
容岑扭头:“什么事?”
容安安狡黠一笑:“这件事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如果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还跟他讨价还价了,容岑今儿心情好,也不计较,“如果对我毫无价值,我有随时反悔的权利。”
容安安拍着胸脯保证,“放心,绝对让你物超所值。”
容岑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我要见太子哥哥。”
容岑笑道:“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没嫁给太子就一心向着他,母亲知道,该伤心了。”
容安安大惊:“你千万不能告诉母亲,否则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两天萧逸轩已经来了无数次,却每次都被长公主找各种借口挡过去了,就是不答应让萧逸轩看容安安一面。
容安安只在那次逃亡途中昏昏沉沉的醒过一次,看见他背着自己,他身上熟悉而清冽的味道,她以为她是在做梦,又彻底的陷入了昏迷中。
她多想见他一面,可是母亲却一次次把他挡在门外,她很委屈,却又不理解母亲的苦心,想他想的心都疼了。
看着小妹犹如惊弓之鸟般,容岑心底叹了口气,“我答应你。”
容安安笑了,自己这个二哥虽然有些变了,但某些特质却永不会改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的二哥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她松开手,坐回被子里,拥着自己,用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向容岑。
“二哥,母亲这两天在替你相看亲事,听说相中了太傅大人家的阮七小姐,我很快就要有二嫂了呢。”
她失踪的这几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知道这个温润儒雅的二哥内心深处埋藏着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她很早就猜出来了。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何况已嫁作人妇,二哥也只能对月空叹,形单影只。
更何况,那人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去。
二哥这样的人,爱上一个人,便是一生,她虽心疼,也无可奈何。
看到二哥明显愣住的模样,容安安道:“这个阮七小姐我见过,柔美动人,又才情满腹,性子也良善,和二哥也堪良配,二哥,你也是时候放下了。”
容岑面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虽还是笑着,容安安却看的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放不下,这一辈子我都无法放下。”掷地有声的话语轻轻震荡着容安安的心,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双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唯那坚定如大山般震撼心灵。
“二哥你……。”
“你不明白,我也不需要你们的明白,你会有二嫂的,只是那个人,只会由我来决定,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话落竟是不再看容安安一眼,甩袖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容安安才反应过来,她眉头轻皱。
二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还无法从那人的阴影中走出来吗?
他说她不明白,二哥你错了,我明白,因为我也如你那般深爱着一个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会有二嫂的……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安安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