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外头又传来了悉悉嗦嗦的声音,这次,却不是一个人,听起来是有两个。

公子哥一下子吓醒了,孟浪都收敛了起来,脸色苍白,“这可怎麽办,大半夜的,谁会来?”

他突然瞪向我,阳怪气,“不会是你这贱婢的姘夫吧?”

我嘲讽的回了他一眼,“那你就别躲试试啊!”

这种人,最是外强中干。

他看我笃定,心也虚了,慌忙提著裤带钻进了灶台後。

只听见灶台後突然传出几声急促的呼吸,和一声灶具乒乓碰撞声。

我心里偷笑,这两父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门又被打开,蹑手蹑脚走进两个妇人,一位看著上了年纪,有些发福,穿的上等好料,另一位瘦瘦小小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明。

我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这下是个女人,我是不会遭殃了……

那贵妇的声音已经响起,“哼,贱婢!活得腻味了跟老爷不清不楚,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引得一家男丁心痒痒,就是个娼妓的命!”

说著还忿忿的踢了我一脚,不怎麽疼,但是却让我心头火起,直直的竖起眼睛瞪起她来。

她见我瞪她,更得意起来,“啪”的甩了我一耳光,打得我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小娼妇,你生的水灵又怎样,别妄想攀高枝了!留你这种祸害,多一天都是夜长梦多。当我不知道那一对老的小的心里都打得什麽主意?!”

说著对那瘦小妇人道,“怎样?验了货就把她带走吧?卖给春香楼,可能给你们转手不少银子的。”

我半边脸闷闷的疼,眼泪一下子因为刺激流了下来,为了不在这悍妇面前示弱,我强忍著眼泪,想要憋回去,一眨不眨的仰头瞪著她。

那瘦小夫人应声上前来,盯著我的脸左右看个不停,啧啧摇头,“这眼睛,啧啧,水汪汪的,长得跟那小嫩葱似的……不错,不错,”说著又有些局促,“这小模样,夫人要多少银子?奴家恐怕……”

贵妇看著我瞪著她的眼睛,得意地打断她,“分文不取,白给你带走,记住,三天内必须把她给我卖掉,卖给春香楼……不,还是不要卖到附近,搞不好那一对浑的还要去尝鲜,最好卖的越远越好!你若答应,人你马上领走!”

那人伢子喜不自禁,慌忙作揖答谢,恨不能磕头。

贵妇不耐阻拦道,“赶紧把人带走吧,喏,这是她的卖身契,快点从後门离开,深更半夜的,不要叫人起了疑心。”

我被那人伢子连拖带搀给领了出去,已经无暇去想象那一对父子做何景象。

不管卖去哪里,起码我很庆幸能立马离开这里,以後怎麽脱身是以後的事,今夜如果不走,可真不知怎样被吃得骨头不剩了……

我们从小门出去上了一辆略微破旧的马车,马车一路向南走了好远,约莫有个一天一夜了,大约是到了别的地界了。

一路上我都被谨慎的绑著,连便溺都要被看著,压就跑不了,这下我犯愁了,这麽著下去的话,难道真的是娼妓的命了?

待到了目的地一安置,已经是第三天早上,那婆子把我带著一路拉到了一处喧嚣的场所,我心里一动,觉得不好,便跟她套话,“这位婶婶,这是要把奴家托身何处?”

☆、5.预订

婆子正要下车,闻言回头喜滋滋看我一眼,“小娘子,你样貌生得好,十里八乡都找不出更好的,托了普通人家是耽误你前途,埋没了人才,你瞧那春香楼,咱清河县也有一家,叫做怡红馆,你随便唱个小曲啊,都能赚个金山银山,日後再寻个大官人嫁了,可一辈子不用愁了!”

我越听越害怕,没想到还是要卖到妓院去,我可不是不懂事的小闺女,哪里好哪里坏还听不出来?於是忍不住恳求那婆子,“婶婶,奴家也不求您放了我,可是奴家也是良家出来的女儿,能否高抬贵手,卖了普通人家去?”

婆子又语重心长劝道,“小娘子,普通人家便富贵如那张员外家,又能怎样?还不是由著他折腾你,跟捏死个蚂蚁似的?再贫贱了去,连吃饱穿暖都是问题,我给你寻个!紫嫣红的好去处,怎麽还犯傻?”

我可没那麽好忽悠,见她总是想搪塞我,也知道她是贪卖身钱多,不会帮我善了的了,便铁了心,“不必说了,你若是把我卖去当下作娼妓,我宁愿一死了之,叫你人财两空!”说著就死命拿头去撞马车,我倒不是觉得死了多痛快,只不过,我想这麽死了没准直接穿越回去了。

那婆子见我真的拿头乱撞,吓得不轻,正好怡红馆已经来了两个壮丁,她吩咐道,“快!你们俩,快把她这麽抬回去,别叫她破了相!”可不,破了相,就卖不了那麽多银子了!

那两个男人看到我狼狈的模样还是闪过一丝色迷迷的模样,随即很快把我抬了出去,一人扭著一只手,叫我动弹不了,给押到了怡红馆里头。

进了厅堂,走过来一个浓妆豔抹的妇人,放肆的将我打量了一番,对那婆子道,“二百两,怎样?我也不跟你压价,这姑娘皮相好,是个有前途的,你若痛快,领了钱走人,下次有好姑娘记得往我这领。”

婆子也没想到这麽顺利,看似价钱比她预想要的还多,随即欢天喜地领了钱走人。

我的束缚已经被解开,看著那鸨母靠过来,越来越害怕,心里慌的猫抓一样。

那鸨母正要说些什麽,旁边不知打哪走过来一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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