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教的人乐意,学的人也积极,大家都嗨皮,彼此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变得和谐。
这日,郎大缺课了,不过并不是他偷懒,而是那张麂皮已经晒干,甘棠催着他去卖掉,所以,他一早带着麂皮与这些日的猎物下山了,临去前,甘棠还特意吩咐了,让他找找有没有专门卖兽皮的店铺,找那种店兜售的话,价钱一定会比在市集上卖要高一些。
郎大下山了,郎二、郎三照旧围着她学识字,甘棠在泥盘里写了“寸”和“过”两字,目前,她还在教一些比划少的字,让他们从简单的开始学起。
“寸”和“过”字教了写法和读音后,郎二、郎三拿着自个手上的竹枝,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有模有样地跟着写,很认真的样子。
他俩在默记的时候,甘棠没什么事做,伸了个懒腰,往圆木上一躺,这块圆木也真够大,她躺上去都可以。
头顶的晴空无云,山里的风轻拂着,甘棠觉得很舒适,双手往头上一枕,颇有些优哉游哉,闲看间,突然想到关于这两个字的冷笑话。
“我跟你们说,这寸和过两字有件好笑的事,有一天,寸碰到过,就打了声招呼,‘呦,老爷子,买躺椅啦!’你们说好不好笑。”甘棠说完,自个先呵呵笑起来了。
身边一片静默,甘棠笑完后,突地又噗地笑了起来,笑自己脑子转不过弯,他们俩兄弟,哪里能听得懂这种冷笑话。
笑了会,身边还是一点响动都没有,甘棠不觉抬头看去,身边的四只眼睛全视线一致地集中在她的胸口。
甘棠心里咯噔一下,低头看去,果然,她胸口的小馒头又出来打招呼了,这兽皮穿习惯了,她有时会忘记它如此简短的事,这不,手往头上一枕,胸前就显山露水了。
甘棠猛地坐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和他们对视,怕刺激他们,耳后不受控制地烧红了起来。
原先盘腿而坐的俩兄弟默默调整了坐姿,无意间饱了次眼福,都不知道该乐还是该悲,眼睛是饱了,可某些地方,就更饿了。
“哼,不要脸。”三人正沉默尴尬着,倏然一道娇声响起,扭头看去,一身艳红的桃花不知啥时站在了他们背后。
桃花扭着腰就走到了郎三身边,对着甘棠讽道:“和三个男人住一起就够不要脸了,还故意弄些花样勾引人,哼,你有脸做,我还没脸说了。”
虽然甘棠不待见桃花,可她这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刚那一幕,她肯定是看到了。
“你谁啊,干嘛骂我媳妇。”甘棠还没做应对,郎二先发怒了,霍得站了起来,大喝一声。
“是你媳妇你就看住了,别让她来勾引我三哥。”桃花牙尖嘴利的,上去就一顿抢白,说完往郎三身边一蹲,嗲嗲唤了声,“三哥。”
“咱们家的事,不用你来管,给我滚。”郎二是个男人,尤其还是没在尘世打滚过的男人,哪里懂得怎么吵架,只会光发火。
桃花甩都不甩他,只光顾着对郎三发嗲,从袖中掏出精巧的荷包,上面绣了鸳鸯戏水,这可是她花了好多天绣成的,想着其中的寓意,心里就喜滋滋的。
“三哥,这个送给你。”桃花贴在郎三身边,硬是把荷包往他手上塞,心里想着,只要他收了,这个便是两人的定情信物了。
“除了媳妇的东西,别人的我不要。”郎三想都不想,把荷包一扔,一把将桃花推了个踉跄,摔倒在地。
“谁是你媳妇啊,就这不要脸的女人,这种女人哪有我好,不知检点。”桃花一下子伤了面子,嘴一憋,双眼泛红,话里都带了哭音。
“你再说,再说我揍你。”郎二拳头紧握,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你揍啊,你揍啊,她就是不要脸,一个女人给三个男人做媳妇,分明就是荡`妇,你们等着,我去找村里人来,把她给关起来浸猪笼。”桃花气得不行,边哭边骂,嘴上一点不饶人。
“你试试看。”郎二一拳就挥了过去,吓得桃花扭头就跑,边跑嘴里还继续骂,却是再不敢待下去,没多会,声音就远了。
“媳妇,你别听她的。”郎二忙跑到甘棠身旁,安慰她。
甘棠其实也没怎么难过,只是,桃花说得也是事实,她是一个女人做三个男人的媳妇,就这一点,她心里还是放不开,几乎成了她的心结。
郎二见媳妇仍低着头,脸上的神色阴郁,心里的气没处发,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郎三就怨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怎么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