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程雪言关怀备至，却心知她的心里没有他。
“启明，聊完了吗？”
“嗯。小言你工作忙完了吗。”
“我也好了。已经可以走了。”
程启明看着程雪言收拾东西，然后经过他的身旁，走在他前面的样子。
他想，没关系，十年的关怀备至，没有白费。她的心里总会有他的存在的。而且，已经快了。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快十分钟了，程雪言所在的这一层的员工，也基本走了大半，她跟程启明就站在电梯口那里等着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却有人在里面。一个人。
顾思颜。
三个人皆是一愣。
顾思颜坐电梯按的楼层本来就是程雪言所在的那一层，所以其实电梯是正好停在了那一层，她本来是想着正好下班了，等了等，想来碰碰运气看看程雪言是不是还在，她想…至少要拉着程雪言说点什么才好，现在，看着程启明，倒是觉得，自己忽略了，看来程启明今天，不仅仅只是来挑衅她向她宣战的，还是…来找程雪言的。
程雪言完全没有想到顾思颜会在，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眸。
还是程启明先反应过来，对程雪言说，“小言，我们进去吧。”丝毫不在意电梯里的顾思颜，好像，她完全不存在一样。
这种时候自然没有办法退缩，也没办法开口跟程启明说等下一轮电梯，太过明显，只有硬着头皮点点头她进了电梯。可是进了电梯之后，等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程雪言更加觉得，无比的尴尬。
总有种…无法面对顾思颜的感觉。至少现在，她不想要看到顾思颜。
而在程启明进电梯的时候在程雪言面前装作一副礼貌的毕恭毕敬的样子喊了声“顾总”打了个招呼，顾思颜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不过向后面站了站，一直看着程雪言，明明程雪言没有回头，她却就是盯着程雪言不放，那种眼神就想要把程雪言的背部烧掉一样。
程雪言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顾思颜的目光，她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可是，她什么也不想说。甚至，连对顾思颜点点头打个招呼也不想。
明明只是一分钟，却让电梯里的人都觉得无比漫长。
终于电梯“叮”的一声到了b1楼的停车场，三个人陆续走出电梯。不过顾思颜却先迈出了一步拉住了程雪言的手。
“雪言。我有话想跟你说。”
☆、第60章
“可是，我不想听你说。”程雪言没有犹豫的拒绝，甚至头也不回。
两个人就么僵持不下，程启明在旁边扯住顾思颜拉着程雪言的手，开口说“放手”。
“这是我跟雪言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顾思颜偏过头看着程启明。
“你没听到小言说的吗，她说不想听你说。”
“就算是这样，那也跟你无关。”说完之后顾思颜就不再理会程启明。
“小言。跟她在一起，你只会受到伤害，你不要再听她说…”就是害怕程雪言又心软，听顾思颜甜言蜜语被她欺骗，被她伤害。只是话才说一半就被程雪言打断了，“好了。启明，你去把车子开过来吧。等一下我们去吃饭。”程雪言只是看着身旁的程启明开口。
程雪言看着程启明的背影走远了之后，才转过身，看向顾思颜，很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已经心无波澜。而顾思颜也在程雪言转过身的那一刻，松开了之前抓着她的手。
“你要去哪里。”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我…”顾思颜被程雪言问的一时语塞，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我不想要失去你。”
“我有属于你过吗。”程雪言说着偏了偏头，才再开口说，“就算有，那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可不可以，再相信我一次。”顾思颜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程雪言。
“…”看着顾思颜那样一脸认真的表情，程雪言…真的忍不住就立刻开口答应她，可是理智却告诉她说，一次又一次，程雪言就好像听见她的心在说…她真的不想痛了，“我好累。”
“…”看着程雪言略显疲惫的样子。顾思颜的眼睛流露出了心疼。
“嘀嘀。”
“小言。”
程启明开了车过来，按了两下喇叭，提醒程雪言该上车走了。
“…”
程雪言也很自然的转身却在迈出第一步的那一刻，被顾思颜抓住了手，没有回头看她，只听到耳边响起“不论你相不相信，这一次，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不会再离开你。”
“我想要你知道。你一直在我的心里面。”
程雪言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在顾思颜说话的过程中一直没有回头，等顾思颜说完话之后，也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只是稍微用了一些力气，挣开了顾思颜拉着她的手。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再说，程雪言走到了程启明的车旁，打开车门，上了车，期间，一眼都没有再看一直注视着她的顾思颜。
程启明开着车带程雪言去吃饭路途中，程雪言一直都很安静，哪怕是吃饭的过程中，程启明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引导话题，却也只有他一个人在笑，笑着笑着就没了意思，只剩下干笑，程雪言也有照顾程启明的心情，只是笑的有些勉强，程启明看着她的样子，也渐渐的失去了兴致，所以在饭桌上吃饭的后半段，程启明跟程雪言都是在无声的吃着饭，周围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