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媗朝她投去危险的目光,想把手抽出来,夏薇薇觉察到她的意图,手上瞬间用劲。唐秋媗皱了皱眉头:“咝,你轻一点!夏薇薇,明天把前两个月的借款连本带利打到我账户里。”
“啊?不说好了再缓一个月吗?”
“那是因为你前段时间没钱,现在不是有钱了吗?当初说好的,一有钱就会还。”
夏薇薇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我要是有钱,就不会亲自来给你当保姆兼保镖了,这不前两天扔进股市被套牢了吗。”
“你有钱不先还我,倒拿去炒股了,已经违反约定了吧。”
夏薇薇竖起一根指头,讨饶道:“就一次嘛,别那么小气,你又不缺钱。况且我以前也没有违约过吧,信用记录良好,可以透支一次。”
“有一次就会想第二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明天我一定要见到钱。要是你无法遵守,那么我们只能签纸质协议,或者终止合作。”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你们商人就是麻烦,除了钱还是钱,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姐妹情谊吗,嗯?”说着拿起唐秋媗的手送到嘴边深情款款地吻了一下,还隔空抛过去一个眉眼。
唐秋媗将她的绵绵情意戳得粉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按明规则没有,按潜规则有。”
林雨菡听着两人的对话,知道“小心眼”的大小姐正在报复才拍大腿的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悄悄地又往床中间挪了挪,坐得更稳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唐秋媗的注意力突然转移过来,对着她的屁股又是一脚。
“嗳,我说你的脚是不是有毛病啊……”
唐秋媗及时用手压住了睡袍,逼视着夏薇薇:“还钱。”
夏薇薇和她对视了十几秒,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败下阵来:“得,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菡菡,你自求多福。”
“没事,不疼。挺舒服的,像按摩。”
夏薇薇无奈地叹了口气。
“包好了,伤口不能沾水,看来这段时间不给你当保姆都不行了。”拿起来瞧了瞧,白嫩光滑的手臂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愤恨道,“真想往你伤口上撒点盐倒点醋,否则永远长不了记性。菡菡,来帮下忙,抓着媗媗的手。”
唐秋媗眼皮一跳:“干嘛?”
“帮你洗血迹,这么紧张干什么,菡菡又不是男人。”
“我自己会洗。”唐秋媗从下了床,仰着下巴从林雨菡面前高傲地走过。
“这么快又神气起来了?早知道该让你多放一会儿血。”
林雨菡跟着去洗手间,唐秋媗前脚刚进去,立刻把卫生间的门带上。门里自己的鼻子只有两厘米,门的颤动之感由鼻尖一阵阵传来。摸摸鼻子,深吸一口气,就当是忍让一下病人好了。
站了不到半分钟,门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不得不说大小姐的尖叫声很有特点,穿透力极强。开门进去,就看到唐秋媗正龇牙咧嘴地关掉水龙头,手腕上的纱布湿了一大半。
“媗媗!”林雨菡跑过去查看她的伤口,血从纱布里渗透出来,晃住了眼睛,让她感到有些眩晕。
“咝,你别看了。”唐秋媗抽回手。
夏薇薇闻声赶过来,站在门口望了一眼伤口的情况,就知道必须重新包扎。她没好气地叉着手臂倚在门框上:“跟你说不能沾水,你倒好,还把整只手都浸水里了。想让菡菡帮你包扎早说啊,需要这么折腾自己么!”
从药箱里取出纱布丢给林雨菡:“菡菡,你来包,就照我刚才的步骤重复一遍就好了,媗媗皮糙肉厚不怕疼,不用太仔细。”
唐秋媗夺过纱布:“我自己包。”
“我说唐秋媗,你是脑子里长包了吧?你自己包,你倒是包一个给我看看,用嘴当手吗,你以为你是史泰龙啊,逞什么英雄呢!别到时候弄得伤口感染,老娘可没闲工夫半夜三更送你去医院。”
林雨菡又夺回纱布:“还是我来吧,你要是恨我,打我骂我都可以,没必要这样伤害自己。”
唐秋媗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在折磨自己?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咝,疼!”
林雨菡把包好的纱布重新拆开,消毒,上药,包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三次剧痛让唐秋媗也有点受不了,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夏薇薇光看着都觉得疼,点了支烟,蹲阳台吞云吐雾去了。
“你要是恨我,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白天我都在林氏,明天起晚上会回去我自己原来的房子。你派人来扎我汽车轮胎,或者在我水杯里下泻药,都很方便。要是还不解恨,直接把我叫过来也行。我保证,以后你不叫我,我绝对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唐秋媗惊讶地看着她,过了好几分钟,才把她的话消化完:“扎轮胎,疼的是车,换个轮胎还不容易,没意思。下泻药,万一来不及上厕所,耙耙拉裤子上怎么办,多恶心。”
“包好了。”
唐秋媗拿过来看了看,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夏薇薇已经抽完烟回来,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唉,菡菡,某人铁石心肠不让你过夜,姐姐送你回家吧。”
“不用,小武会送我过去。”
“那也好。”
林雨菡对着唐秋媗道:“我走了。”
夏薇薇送林雨菡上车,趴在窗口道:“菡菡你别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茅坑里的石头,媗媗的性子就像茅坑